因為這把看起來劍長隻有三尺三,劍寬則隻有一寸的長劍太沉了,就單吾尊感覺看,怕不是有上萬斤重!
金丹境運轉真元、施展神通,可以摧山拔嶽,使用上萬斤的兵刃自然沒什麼。
並且這種兵刃一旦適應後,往往可以讓敵人措不及防。
另外,以堵明軒的性格,既然說這把長劍是上品神兵,那就肯定達到了上品神兵的標準。
這世間能鍛造出神兵的材料不少,威力也各有差彆,因此世人將神兵分為四個品級,分彆是下品、中品、上品、極品。
雖然兵刃對戰力的加成,越往高境界越少,到了法相境甚至根本無影響,但對金丹境來說,還是能增加一些戰鬥力的。
單吾尊將長劍拔出來,隻見劍身通體閃耀著斑斑點點的星光,劍刃卻鋒利明亮,看起來就仿佛有一條星河在其中流淌般。
然後,他就注意到接近劍顎的地方有兩個鳥形文字,卻是“重玄”。
這時,堵明軒也不免帶著些許炫耀的介紹道“此劍名為重玄,重達一萬三千斤!若由我使來,可一劍破金丹!”
聽見這話,單吾尊不由雙眼微眯,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隨即就笑小澤將手中劍入鞘遞過去,道“有這把重玄神劍,此番銘軒兄當可在雲海無敵,如此我天厄教入主雲海之事想必很快就能成了。”
常人聽到這話,多半會和單吾尊相互吹捧一番——商業互吹,你好我也好嘛。
但堵明軒不知怎麼想的,接過重玄神劍後,就淡淡地道“若非天痕大師兄托人帶話,讓我幫你,我是不會來雲海的。
你該知道,這等偏僻的地方,能成就上品金丹的都不見得有一個,其餘金丹境,便是數人圍攻,也未必能對我起到曆練之效。”
聽見這話,單吾尊眼中暗暗閃過一絲惱怒之色,心想也幸虧這殿中沒有其他人在,否則如有弟子聽見這話,豈不是認為他先前說和這堵明軒交好是吹牛?
這人孤傲且不說,還一點人情世故都不屑於講,也不找是怎麼走到今天還沒被人殺掉的。
心中腹誹,單吾尊麵上卻還保持著笑容,接話道“雲海地處偏僻,確實沒什麼出色人物,不過烈炎宗那幾個老家夥還是挺厲害的。
尤其是他們三人各自施展一門刀道神通,可組成一個烈陽刀陣。
不怕銘軒兄笑話,我上次不知厲害,獨對上他們三人,差點沒被他們當場斬殺。”
堵明軒聞言看了單吾尊一眼,道“你這些年心思都用在發展天厄教上,雖然也僥幸凝結上品金丹,但一身神通之妙恐怕隻能發揮出八九成吧?
武道修行如此懈怠,敗給一些庸碌之輩也不足為奇。”
單吾尊聽見這話人都氣傻了。
心想,我好心接你的話,給你麵子,你特娘的居然教訓起我來了?
本座就算實力比你稍差,那也是一教之主,在孤鴻帝君那裡地位比你高知道不?
不然天痕真君怎麼不讓我幫你,反倒讓你來幫我?
再次腹誹完,單吾尊就沒跟堵明軒繼續聊下去的欲望了——他怕再聊下去,他會忍不住設法把堵明軒給做了。
於是他打著哈哈笑道“是,這些年我在武道修行上確實是疏忽了。嗯,明軒兄趕了幾千裡的路,應該累了吧?我送明軒兄去歇息?”
說到這裡,單吾尊其實挺擔心的,生怕堵明軒來句“不累”。
畢竟對金丹境來講,趕路完全稱不上辛苦。
好在堵明軒並沒有那麼說,而是點了點頭,道“給我準備間密室,我要修煉,行動之前就不要打擾我了。”
單吾尊微笑,“好。”
說完,帶著堵明軒走出大殿。
···
烈炎山。
雲海最大的門派烈炎宗所在。
和這個世界很多門派一樣,烈炎宗門派駐地在山上,但在山下卻建立了一個城池,名為烈炎城。
因為烈炎宗弟子多達數千人,所以依附他們生存的人也不少,再加上一些到烈炎城謀生的山民、閒散武者,整個烈炎城有幾萬人之多。
在蘇衍前世,一座城才幾萬人可能很少,但在這個世界真的很多了。
如青龍城,在青龍門覆滅前,也隻有兩三千人,而在無極道剛接手時,更是隻有一千多人。
再如金光道直屬的金城,也隻有萬把人而已。
從直屬城池的人口,就能知道烈炎宗確實是雲海的第一大門派。
這麼多人口的一座城,各行各業都叫其他城池繁盛一些。
城中上好的酒樓,就又四五家之多,且每一家都是三層樓。
這一日,一名相貌頗為年輕的烈炎宗弟子走進了城西南的天香樓中,裡麵的行人瞧見他的服飾,紛紛避開到一邊。
烈炎宗弟子目前隻有兩代,第一代身份最高的乃是宗主淳於昌,然後便是幾位長老,再就是一些門派執事。
下一代身份最高的則是幾十名真傳弟子,再之後則是內門弟子與外門弟子。
但外門弟子還不是烈炎宗身份最低的,因為烈炎宗還有正式的雜役編製。
烈炎宗每次招收弟子,都是先編入雜役,隻有其中表現出色的才會被撥選為外門弟子。
而想成為真傳弟子,還需再成為內門弟子才行。
所有人都必須按照雜役、外院、內門、真傳這個梯次晉升,不得跨越——除非是宗內上一輩的子侄。
而這個進入天香樓的烈炎宗弟子,身穿銀紋紅衣,赫然是烈炎宗真傳弟子的標識。
烈炎宗雖然以雲海第一大門派的身份自詡正派,但實則兩代弟子都行事霸道。
這些人讓路,便是怕招惹到這個烈炎宗真傳,即使平白無故挨頓打,也未必見得有地方伸冤。
不過這名烈陽宗弟子倒也沒主動招惹是非,是匆匆忙忙地進了三樓的一個包間。
裡麵早有一名精乾的中年漢子正在等候,見到這烈炎宗弟子進來,中年漢子立馬起身抱拳道“參見少主。”
烈炎宗弟子自顧地坐下,喝了口茶,才問“祖奎的事差得怎麼樣了?”
中年漢子道“已經查清楚了,他是在青龍城附近洗劫兩個寨子後失蹤的。根據屬下調查推測,很可能是被無極道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