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卿之願!
※※
昏暗的閣樓裡,卿言已經獨自待此許久。
自一個月前房間的主人死亡後,他除了睡覺時返回自己的寢室,其他時間便待在這,這裡幾乎成了卿言的另一處辦公室。
這個環境安靜的可怕,除了窗外呼嘯而過的風聲,再仔細聽還能聽到窗台上很細微的甲殼類昆蟲爬行的聲音。再從窗外看去,還能看到遠方那一個月前舉行儀式的祭祀石板上頭觸目驚心的裂痕,這使外人都在揣測在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以知道的是,那個儀式失敗了。
從長老會那裡不小心泄露出的消息才得知,這場儀式似乎是被莫魯大陸上應該早就已經被消滅的“血脈”乾涉打斷了…
不過現在,儀式的事情早就失去卿言的關注。
他在意的是那個“祭品”。
那個應該隻屬於他的祭品!
在那之前,他來過這裡的次數屈指可數,而之後再次踏足這裡時,與記憶那乾淨整潔的印象相反,現場滿是散落一地的書籍,有著人在其中抽搐掙紮的痕跡,看起來極為痛苦。
痛苦跟痛,是什麼感覺?
再度沉默許久,昏黃的光線漸漸被黑暗取代,身著黑色裝束的他與環境融合為一體。
雖然已經過了有一段時間了,但他的精神力依舊能夠感受到曾經在閣樓的這個房間的主人,那濃烈的孤獨與心靈的壓抑感。
直到外頭的樓梯傳來腳步聲,他才聚集火元素點燃桌子上油燈的燈芯。
“走樓梯這麼大聲,去找劊子手廢了腿吧。”
油燈泛黃的燈光看似溫暖了房間,但依舊無法感染卿言越發冰冷的藍眸。
“是的…主…主人,這份是從上頭取偷到關於“祂們”的資料,請您過目…”
接過屬下顫抖的雙手遞上的薄薄的資料,隨意的翻看了幾頁後,並沒有找到他需要的資料部分,而其內容幾乎都是他能自己查到的。
嗬…這就是長老會那幫老頭子調查出的這點沒用的信息?
還是隻是我手下都是些沒用的廢物?
無形的精神力隨著卿言的突然而來的憤怒在這個空間炸裂,一旁戰戰兢兢的下屬還沒反應過來,隻覺得頭一疼便失去了意識。
又死了。
“麻煩。”
正想著如何解決這麻煩的東西時,窗外下邊幾聲驚叫,他才意識過來自己已經動用念動力將之扔出窗外。
解決那具屍體後,他靠在窗邊的床上看了看自己的手,他很懷念,懷念自己動一根手指就能將小鳴竄在掌心操控的感覺。
如今他才知道真正被操控的是他,操控者是那不知其何深的長老會。
“這是…”
淺藍色的能量在手上有規律的跳動著,仿佛是顆健康的心臟,這充滿生命力的光芒讓他盯了好久都沒眨過眼睛。
她還活著?
但我為什麼沒有感受到她的氣息?
※※
“真是稀客啊,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呢,優菲特家的”傀儡”。”
擁有一頭墨綠色的短發的男子坐在經精細雕刻過的桃木椅上看著公文,感受到身旁突然出現的無形能量來自於何人後,眼裡滿是輕蔑的神色。
真是的,明明我忙也不過幾次,卻總是都挑在這種時候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