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詭詭醫!
我一向不喜歡這個人,男人身上很多缺點都在他身上展現的淋漓儘致,最文明的口頭禪就是“哥帶你飛。”平日穿名牌戴名表開著車,可實際上他是一個毫無經濟大權的倒插門鳳凰男。
當時勾搭上他老婆憑借的是他的口才,這點我承認,嗓音好聽長的也人模人樣的,他老婆家底豐厚,也不在意對方如何,隻想找疼自己的,然後就選了出生貧寒的他,為他安排了體麵的鐵飯碗工作,開著50多萬的車,單位裡的人也是給足了麵子。
我從不鄙視攀龍附鳳之人,畢竟出身很重要,平台很重要,很多人有著一身才華卻鬱鬱一生,我也不認為婚姻上有著差距是什麼問題,畢竟有的人追求的是富貴榮華,有的人是真情實意,隻要選定後認認真真生活,旁人也沒有那個資格說些什麼。
可是他偏偏將自己一手好牌打得稀爛,不顧家亂花錢酒品極差,好幾次因為酒後鬨事進了派出所。老婆直接扣了他所有銀行卡,每天就給100塊錢,可是他偏偏是那種有錢就花掉的人,花光了就開始借錢,可是不還啊,就這樣身邊的朋友一個一個將他拉了黑名單。
幾年前認識他的時候,還有幾個酒肉朋友,現在就剩下師傅一個人,上班時間經常開小差跑到師傅這裡來,一坐就坐到中午,和他一起吃過幾次中午飯,嘮的那個叫營養不良啊。
男人嘛,除了吹牛嘮黃磕就是自以為是“國家大事”,可是越聽畫風越不對,他就像是活在自己世界裡的人一樣。
讓我最生氣的,就是每一次吃飯他都是積極點菜,經常點一大桌子菜,然後消極買單,我就沒見過他掏錢包的,反正師傅樂意,我也不能說什麼,半年前開始,我已經拒絕和他同桌吃飯了。
今日早上還沒等我走到門口,就聽到子虎的笑聲,著實晦氣,昨夜改了一宿的論文,腦子已經更迷糊了,聽到他的聲音,火氣一下子就到了嗓子眼。
可來都來了,總要過去露露臉和師傅請個安再燒個香。走到師傅房間門口,連房間都不想踏進去。
“樂哥,等我發達了帶你飛啊!”
嗬嗬,就知道,肯定會離不開這句話。
“師傅,我來了。”懶懶地說了一句。
“小鑫來了,正好過來給我們加點熱水。”子虎翹著二郎腿對著我挑挑眉,這副模樣真的是好欠揍。
快步走到廚房,拎著水壺急匆匆地回去給他們倒上水。
子虎賤兮兮地說著“過來坐啊,讓哥稀罕稀罕你。”
恨不得給他飛起一腳,稀罕我?!怕你沒那麼大的命“嗬嗬,你們聊,我去我屋了。”
子虎點著腳“彆啊,這麼久沒見,嘮嘮!”
“我不喜歡聊天的!”
子虎嘖吧著嘴“多和你樂哥學習,現在好好拍哥馬屁,以後哥高興了帶你飛!”
“嗬!”這是什麼人,在這裡找什麼存在感“不必,我在地上好好跑就行,我恐高!”
師傅麵無表情地靠在椅子上“吃早飯了沒,我買了早飯,你去隔壁吃點吧。”
“好咧,謝謝師傅!”感謝師傅放我離開。
“你看你,對她好的跟爸一樣,你倆是不是睡了,樂哥,你這師傅可以啊!”
我愣了兩秒鐘,忽然間有些反應不過來這句話,看著師傅既不生氣也不反駁,隻是陪著笑,我的拳頭已經不受控製了。
“你有病嗎?不對,你特麼就是有病!”忍耐著蠢蠢欲動的雙拳,冷漠地斜視了一眼“虧你還是我師傅朋友,拉低檔次!”
師傅愣愣地看著我,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收拾完這廝下一個就是你!
子虎依舊得寸進尺地嬉皮笑臉著“我樂哥單身這麼多年,是該找一個了,你也30了吧,老大不小了,找一個我哥這樣的也不吃虧,買一贈二,白送你兩個孩子多好。”
冷笑一聲“子虎哥,我喊你一聲哥是給我師傅麵子!”
子虎翹起的二郎腿抖得更起勁了“怎麼了呢?”
“可接下來,我是為了我的麵子。”扭了扭脖子抻抻肩膀活動一下筋骨,邁開步子向他走過去,順手抓住了桌上師傅的茶杯身,還好溫乎了,要不燙手啊。
“我讓你瞎說!”好在茶水是溫乎的,可以讓我放心地潑出去。
這個呆瓜歪著頭愣愣地看著我,師傅蹭地站起身,與此同時,我的右手已經將一整杯的茶水潑了出去。
“哎喲!”師傅伸手卻來不及攔住我,隻能大喊一聲。
子虎本能地抬手擋了一下,這一下小部分茶水反彈到了我身上,這下反倒是讓我更火大了。
“你乾什麼!”子虎站起身拍著身上的水,一臉怒氣扯著嗓子喊,瞪著兩個大牛眼睛。
“嗬!”我抬起就是一腳,踢在了他的命根子旁的大腿根上,這點分寸還是有的。
雖然因為反彈力我也向後踉蹌了幾步,可是這家夥飛出去更遠。
可男人終究是男人,爬起來倒是快,眼看著他怒火中燒,掄著拳頭就向我衝過來,我身邊也沒什麼順手的了,除了一把竹椅。
師傅從旁邊竄了出來,一把扣住了子虎得肩膀“彆動手啊。”
子虎撲騰著手指著我“你個瘋娘們敢打老子,你特麼給我過來,彆以為樂哥護著你,老子還收拾不了你了。”
師傅瞪著我“你怎麼回事!”
我怎麼回事?師傅你不是也喝茶喝醉糊塗了吧,我怎麼了,你們馬上就會知道。
看到桌子上有搭脈用的小實木枕頭,順手拎起來“我今天不好好收拾收拾你們,當老娘吃素的。”
舉著枕頭胡亂打著,師傅平時教的什麼雲手擒拿全都忘記了,隻想著揍這兩個混賬東西。
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下打著了誰,反正打的就是過癮“飛,你不是喜歡飛嗎,怎麼不摔死你個混蛋臭毛蛋烏龜老王八蛋!”
師傅護著子虎一路跑出去,鞋都沒穿好就往樓下溜,我追到了門口,也懶得再追出去,彆人看到還以為我是悍婦呢。
氣哄哄地回到師傅房間,抽出紙擦乾淨地上得水和茶葉,將搭脈枕也放回了原來的位置,這口氣憋得實在久,可算解氣了。
五分鐘左右,聽到師傅喘著大氣上了樓,進了屋徑直走進他得房間。
“可算送走了,你今天犯病了嗎,脾氣這麼臭!”
我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雙手交叉在胸前“那我應該什麼態度,笑臉相迎嗎?”
“你不願意聽可以去隔壁啊。”師傅捂著腰走回自己的位置,大力地坐了上去。
我哼著鼻子,這一肚子的火還沒有消下去呢,這麼多日子的不順眼終究在今天爆發了“師傅你就不生氣?”
“朋友嘛,笑笑就拉倒了。”
“朋友,麻煩你們彆侮辱朋友這個詞好不好,你什麼時候見過我朋友開這種玩笑。他算什麼狗屁朋友,他怎麼看你我也不在乎,可是侮辱我,對不起,不答應。”
“怎麼能是侮辱呢!”
“那我和彆人說,你和哪個女病人怎麼樣,你和哪個女的在外麵生了野孩子,你高興”
“他就那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玩笑罷了!”
“那你們可真夠下流低俗的,什麼修行什麼行醫,都是垃圾!”
師傅有些不高興了“你吵架歸吵架,說話彆過分了!”
“那我應該怎麼說話!”
師傅端坐起來,一手搭在桌子上,一手還是捂著腰“女孩子說話這麼衝,這麼不討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