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詭詭醫!
大學還是容易畢業的,經過了大改論文7次,一切都好說了。
畢業後。我和彤前後腳到了北京,當時姐姐和姐夫也在北京,我想都沒想就奔著他們去了,去了長城、故宮、王府井不到一個月就找到工作了。
這份工作很有挑戰性,專門研究、分析市場,然後確定產品投放時間,如何進行宣傳到活動方式等等等等這簡直和我的專業太對口了,而且我就喜歡這種每天都有不確定的驚喜。
月老師和姐姐通話中提到了我,月老師說我最好回敖城去,修身養性兩年最好,我隻是說會考慮看看,順便對於女鬼的事表達了感謝。
但是,大城市的誘惑太大了,我和其他北漂的奮鬥青年們不一樣,我少吃了很多苦,我不用擔心吃的住的,儘管工資不高,但是每個月都能存下來錢,加上做市場的,會有提成,隻要我不大手大腳的,攢錢是很快的。
當晚,我還是有怕的東西,那就是加班,晚上街上人多它們也多,好不熱鬨。
我儘量將工作都在下班前做好,但是架不住活動忙起來的時候,我不得不要去看著活動現場,半夜回家那都是常態了。
也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不對勁的,先是普通的乾咳、失眠,時間久了腿腳酸痛,腰部沒有力氣,再後來連胃口都不好了,每天頭昏腦脹的,一天要三、四杯咖啡才行。
姐姐察覺到我的不對勁,周末時候帶著我去做了體檢,一整套下來醫生說沒有任何異樣,可能是我最近太累了,讓我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馬上就要臨近春節了,公司最忙的時候,我想著春節可以好好休息,便咬牙堅持著,好在活動進行的還算順利,這半年多下來,也算收獲頗多。
春節前夕,提前一周請假回了家,姐姐和姐夫也都一起回來了,休息了兩天後,身上長出了一堆淋巴結節,兩條腿內側一個接一個,尤其是脖子兩側,脖子整整粗了兩圈,整個臉像泡發的麵團子一樣,手指頭按下去過好久才恢複。
媽媽說什麼也要給我再體檢一次,也罷,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怎麼了。
又是一模一樣的檢查,老家這裡醫院沒有北京那麼大,病人也不多,很快就結束了,醫生看了又看,皺著眉頭,告訴我現在是營養不良,腎和肝都有些許損傷,囑咐我一定要保持心情愉快,按時吃藥,不要太累。
拿著體檢報告回家,爸媽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要我好好休養著,想著也是春節,一周左右總能恢複的。
然而,現實狠地給了我一刀又一刀,每一天,我的狀態隻是越來越差,渾身上下越來越痛,浮腫越來越厲害,晚上總會莫名地驚醒數次。
姐姐和姐夫在春節後回了北京,而我實在是沒有力氣再回去工作了,遠程辭職後,我斷了和所有人的聯係,沒有那個心情,也不想和誰去賣慘,那個時候我隻想早點恢複健康,好去實現自己的夢想。
三個月後,且不說爸媽看我這副德行多氣人,我自己都忍受不了,在敖城找了一份簡單得工作便搬出來了,家裡人在敖城有一套多年前給姥姥買的30平米的小房子,姥姥離去後一直空著,也好,住在那裡還能懷念一下。
用這段時間攢下來的錢重新簡單更換了家具便很快入住了。接下來的日子裡,藥占據了我生活的重要部分,每一次的藥我都準備地很仔細,紅色的3個黃色的3個白色的5個,一日三頓,我買了很多小藥盒提前分好量裝進包裡,上班的時候偷偷跑去吃一盒。
就這樣我一個人生活了兩年,這段時間裡我換了五份工作,一旦累得支撐不住了就辭職休息一個月左右,每個月末去醫院檢查身子買藥,醫生永遠說著一樣的話“繼續吃藥,身子還沒有什麼好轉的跡象”。
我問到底是什麼原因,醫生也說不出詳細的,隻是說我的身子營養跟不上,各個器官都使不上勁。就算給我打營養液,身體也吸收不了,打哪裡哪裡腫硬塊,還是好幾天不能消下去的那種。
我並沒有告訴家人我的具體情況,每一次問我都是簡單的應付著,他們隻是認為我太懶,缺乏運動,所以身體素質跟不上,卻不知道,我每走一步路都是錐心的刺痛。
唯一讓我開心的是姐姐和姐夫有了一個寶寶,他們都回了老家,既方便帶孩子也方便做生意,姐姐有爸媽在身旁,姐夫也可以安心出差了,他們過得不算大富大貴,但也算幸福安康,這讓我安心不少。
而陪伴我最多的是阿飄們,每天晚上我好不容易要入睡了,它們便會來圍觀嘮嗑,在我耳邊細細簌簌的,男的女的老的小的,缺胳膊露腸子的,意外、被害、自然死亡的,應有儘有。
遇到膽子大的,冰涼的手會摸摸我的臉抬抬我的手,甚至還有在我床上跑來跑去的,而我,卻沒有任何還手的餘地,心裡的聲音也從未再次出現過,我似乎成了它們的玩物,讓我難受是它們最開心的事情。
其實,我有懷疑過是不是因為我長期接觸了阿飄們所以才身子弱,所以想找月老師看看,但是姐姐說月老師出國遊曆世界去了,她也好久沒有聯係了,我也就沒有再去想著找月老師了。
終於,最壞的情況發生了。
有一日早上起床,我竟不認得我的房子,腦子裡閃過的第一個想法竟然是“這是哪裡?”。
而後,我發現不認得我自己,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