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詭詭醫!
第二天,我早早上班,就是為了防止林琇早來,腦子裡實在是有太多疑問了。
泡好茶,我直接開門見山問師傅關於她做法的事。
師傅喝了口茶“她做反彈法陣是沒錯,而那一家人的魂魄都是全的,隻不過漂浮著,人看起來慵懶癡傻些,至於彆的,還沒有發現什麼不妥!”
我呼出一口氣“所以,她應該和靈羽派沒有關係的吧。”
師傅點上一支煙“你怎麼會認為她和靈羽派有關係?”
擺弄著手指頭“昨晚我忽然想起來,她身上的氣場,和靈羽派符紙上散發出來的氣場很像。”
“我感覺你對她挺大敵意啊,就算她是,應該也是沒有修為專門跑腿的,不用怕。”
嘟著嘴委屈巴巴地瞪著師傅“我怕什麼呀!可是師傅,你就真的認為她隻是來拜師的嗎?”
“哎喲喂這小心眼!”師傅捂著額頭偷摸笑著“彆的不說,她出現之後的確逼著你勤快了不少,但是這矯情做作的樣子你怎麼也學來了!”
撇撇嘴“哼,我還以為師傅喜歡這樣的小姑娘模樣呢,人家也是女孩子呀!”
師傅瞪大眼睛,腮幫子鼓鼓的,撲哧樂出來“她什麼樣的人我倒是不感興趣,能讓你變得有點女人味倒是不錯喲,果然呀,這人得有競爭壓力!”
哈哈哈哈哈哈,兩個人都笑紅了臉,真的是好久沒有這樣樂嗬了!
快中午的時候,林琇也沒有來,今兒個可真的開心了,本來想著和師傅一起吃頓好的,卻被一通電話打亂了計劃。
電話是我以前的一位病人,代號桃子姐,這是她自己給自己起的彆名,差不多有一年沒有聯係了,起初以為是又發生了什麼事,後來才知道她是為了她的朋友。
那位朋友剛生下一兒子,還在醫院裡養著身子,但是整個人不說話不吃東西,狀態其差,家人來了也隻是發呆不說話,家人擔心是產後抑鬱症。
醫院也建議做心裡測試,可是她怎麼也不願意不配合。
後來,桃子姐去看望她,告訴了她有我這麼個人的存在,如果她願意,可以私下偷偷見麵。
她竟然同意了,所以才有了這通電話,這是我第二次外診了。
和師傅簡單吃了點,我們各走各路,又來這醫院了,哎!
桃子姐在樓下等著我,我們一路走到了住院處的病房門口。
在外麵就聽到裡麵好熱鬨,好多人啊!桃子姐先進去,我在門口等了好一會。
等門再次打開,桃子姐推著一個輪椅走出來,輪椅上坐著的女子麵容憔悴,身體浮腫,整個人都在放空,看來這就是桃子姐說的朋友了。
她看看我,麵目呆滯地輕輕點點頭,整個人散發著一種絕望的氣息,要不是知道她剛生產,怎麼也想不到這會是一個新晉母親。
桃子姐姐示意我們去安靜的地方,也好,這亂糟糟的,整層樓裡都是孩子。
我們找了很多角落,總是有人,最後隻能去了樓下的花園,儘管快要夏季了,桃子姐為朋友鋪好了厚毯子,還把熱水袋放在了背後,留下了薄針織帽子,這才放心便離開了,好貼心好細膩的一個人,難怪當時會因為旁人的眼光而走不出來。
我坐在她對麵得石椅上,先是嘮了家常,這個妹子今年27歲,認識老公五年了,前年結婚,今年有了男寶寶,家裡父母雙親健在,有一個弟弟,都是我問一句她答一個詞,全程都是冷冷的。
儘管配合著,可是一眼就看得出來她一直在試圖逃避,她現在糾結得很,既想戰勝自己,又害怕麵對!
掏出準備好的畫筆和畫紙放在旁邊“我叫你什麼好呢?”
她想了一小會,無力地抬起眼皮“就叫我鹵蛋吧,他喜歡我做的鹵蛋。”
“好的,鹵蛋妹妹,以後我就這麼叫你好不好。”
鹵蛋妹妹點點頭。
“聽你朋友說,你這是第一次接觸心理乾預,肯定有很多疑惑的吧,彆的我們可以慢慢開展,我先向你保證,我們之間所有的談話都是保密的,包括你的家人和桃子姐,整個過程隻有你和我知道。”
我將畫紙放到她的腿上,抓了一把彩筆等在旁邊“我知道,有些話不知道怎麼開口,我們先畫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