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事罪案錄!
我和曹洋的假很快就批了下來。祭奠儀式的正式開始時間是在下周一進行,也就是六月三日。我們的假期也就是從那天開始,到下周五。但因為有兩個周末,準確來說我們倆的假期足足有九天。
六月一日,星期六,距離祭奠儀式還有兩天。
我中午在家附近隨便吃了一口就趕去高鐵站。雖然發車的時間是兩點但我想早一點去等車,因為相較於車等人我更喜歡人等車。
下午一點十五,我拖著不太重的行李箱走進高鐵站。車站裡的人相較於外麵的人的腳步都顯得很匆忙。我看了看表,慢悠悠的來到候車室。
我環顧四周,並沒有看到曹洋,他還沒有到。左等右等始終沒有看到他的身影。大約過了二十分鐘也就是在檢票的前一刻,曹洋才拖著厚重的行李推開玻璃門氣喘籲籲的走了過來。
“你怎麼才到啊,正好現在剛要檢票。”我有些抱怨。
“不好意思,剛才在路上發現我忘帶了一樣東西,所以就回家取了。”
“什麼東西啊。”我緊跟著問道。
“也不是什麼特殊的東西,就是當時的證據照片,因為是自殺結案所以我就把照片留在了身邊。”
“嗷嗷。”我並沒有想到這些東西他至今都還留著。“走吧,一會兒該趕不上了。”
說完我倆就馬上跟上檢票的隊伍。檢票,上天橋,上車忙活完也夠人累的。我還好,曹洋在我後麵提著厚重的行李箱氣喘籲籲。
我們把行李放在座位上的行李架。
“終於忙活完了,趕快坐下來歇歇吧。”曹洋這句話更像是對自己的安慰。
高鐵上的座位一排有六個,每邊各有三個。我和曹洋坐在一側,但都不是靠窗位置。
“你怎麼也不買個靠窗位置。”曹洋有些抱怨。
“我也沒辦法,我買票的時候,靠窗位置都賣完了。現在不管坐什麼交通工具,靠窗位都是最熱門的。”
“咱們到宏興市需要多長時間。”
我看了看表,“大概三個小時吧,五點左右到。在宏興市車站下車後咱們還得坐客車到來風鎮。真讓人頭大。”我抱怨道。
我和曹洋之後就聊了一些有的沒的的瑣事,聊著聊著,我倆的上方傳來了一位男人的聲音。
“不好意思,讓一下,我的座位在裡麵。”
我抬起頭,是一位大約四十歲的中年男子,留著大胡子,戴著一副眼鏡。
“不好意思,能讓一下嗎?”男子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好好,不好意思啊,剛才沒注意到你。”我說完後便和曹洋迅速站了起來。椅子的座位迅速呈九十度豎起,這種椅子在電影院很常見。我很曹洋站在座位豎起後的凹槽裡,男子順著那僅有的空間蹭了進去。
高鐵終於開了,我安靜的坐在座位上。曹洋則拿出眼罩,睡了過去。我旁邊的位子坐的人就是那個留有大胡子的男子。我用餘光觀察他,他從上車開始就一直看著窗外。我沒有懷疑什麼,我認為如果我坐在靠窗位置我也大概會這麼做吧。
高鐵上的椅子是可以調節的,你可以根據自己的身材和舒適程度進行調節。但是如果將椅子的靠背調到最大,坐在後排的人就會覺得不舒服。就是因為這點,我始終就是稍微調節一下,生怕坐在我後麵的乘客埋怨。
我是這麼想並不代表彆人會這麼想。隻聽“嘎~”的一聲,我眼前的靠背向後了大約四十五度,我並沒有覺得不適,隻是相比較於其他人空間少了許多。真是個沒有素質的人,我的心裡想。
“嘎~”眼前的靠背有往後調了一點,說句實話,當時我都能看到前麵乘客的腦袋了。
我稍微站起身。看見坐在我前麵是位男子。看樣子還算年輕。
“不好意思先生,你能往前點嗎,我這後麵都沒有位置了。”我很溫柔的說。
男子貌似沒有聽到我的話,還依舊半躺在座位上玩著手機。
我提高音量,“你能往前一點嗎?”我的話說的足夠大,附近的乘客紛紛看向我。
隻見男子將戴在耳朵上的無線耳機摘下,斜抬頭。
“嫌棄擠,你買一等座啊。”男子沒有禮貌的說。
“你往前一點,位子不是像你那樣坐的。”
“你規定的?我愛怎麼坐就怎麼坐,我花了錢了。”
“你彆不講理啊。”我不想和男子繼續無休止的亂吵,我回身摁了身邊的呼叫乘務員的按鈕。
隻見一位大方得體的女乘務員走了過來。
“先生,您叫我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