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事罪案錄!
六月三日,星期一,祭奠日。
鬨鈴準時將我吵醒,我疲憊的伸了個懶腰準備起床。我摸著隱隱作痛的腦袋,後悔昨天晚上打撲克打的太晚。
我和曹洋都穿了件黑色西服來到一樓,大家已經準備完畢,就等著出發了。話說我來到這裡到現在都不知道祭奠儀式在哪裡進行,我問了其他人他們也表示並不知道。
“大家都到齊了嗎?外麵有你們的專車,會給你們送到現場的。”薑老從旋轉樓梯下來。
“薑老大概幾點開始?”我好奇地問。
“十點開始,還有兩個多小時。”薑老看著手機。“大家準備完畢就可以出發了。”說完來到門口指向位於大門左側的大巴車。
“那個……顧輝沒起床?”邁爾小聲的說。
因為我就站在邁爾的旁邊清晰的聽到了他說的話。“他怎麼不起床?”
“估計是又睡懶覺吧。”邁爾對我小聲解釋完便叫住薑老,“顧輝上樓拿東西,我去,你們等我們。”邁爾撒了個謊便上了樓。
“咱們先上車,在車裡等。”薑老說完坐上大巴旁邊的豪車。
陸陸續續我們就上了車,五分鐘,十分鐘邁爾和顧輝還沒有下來。我們不禁抱怨著。
十五分鐘……隻見邁爾打開大門後一個踉蹌,直奔大巴車。坐在靠窗戶位置的我下意識地把窗戶打開。
“邁爾,怎麼了嗎?”
“門,打不開?”邁爾喘著粗氣。
“是顧輝的房間嗎?”大禹緊接著打開窗戶喊道。
“yes!”邁爾激動的說著英文。
“這個顧輝就是喜歡睡懶覺。”大禹儘量緩和著車裡的氣氛。
車上的人都互相看著彼此,說不出話來。好像都在等一個人做出決定。“上樓看看怎麼樣,我就不信咱們都去他還不起床。”曹洋說完下了車。
我們都跟了上去,顧輝的房間是二樓左側第一間,來到門前。我們不管怎麼敲門裡麵的人都沒有任何反應,之後我不斷的用蠻力開門,可是門紋絲不動。很顯然們是被反鎖了。
“趕快去找老高,他那裡應該有備用鑰匙。”我的話音剛落,曹洋就馬上飛奔下樓。
老高和薑老位於同樣一輛車,老高平時是管家,到了薑老要出行的時候成了貼身的司機。
很快曹洋和老高就從樓梯口處出現,兩人都喘著粗氣。
“給你,這是備用鑰匙。”老高將鑰匙交給我。
打開房門,屋裡沒有任何聲音,門口的拖鞋也整整齊齊的放在鞋櫃上,穿過前廳來到床邊,床上依舊沒有顧輝的身影。我繞過單人床站在窗戶旁,眼前的一幕著實把我嚇了一跳。
隻見顧輝躺在單人床和窗戶之間的地板上一動不動,我儘量讓自己鎮定,揮了揮手示意曹洋進來。他好像也意識到我的意思,隻見他小心翼翼來到我的旁邊。
也許是已經有了心裡準備,曹洋看起來很是鎮定。我們摸著顧輝的皮膚,他的皮膚已經變得有些軟,這是死亡超過八小時的特征。
“什麼味道?”曹洋蹲在顧輝頭部的位置。
我也試著用鼻子嗅了嗅,味道的確是來自曹洋蹲著的那裡。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慢慢往顧輝的頭部靠攏,閉上雙眼離死者的頭部越來越近。
“這個味道?很熟悉?”我小聲嘀咕著。“像是……杏仁味。”我用曹洋能聽到的音量說道。
時間大約空白了三秒鐘,“!”我們倆異口同聲。
“大概是毒殺。”
“可是這間房子……”曹洋說完看向門口。
“沒錯,這是間密室,不可能犯罪!”
時間靜止了……
“顧輝怎麼了?他是暈倒了嗎?”大禹關切道。
“死了。”
我的話音剛落,門口一片嘩然。我已經聽不清門口他們的七嘴八舌,通過他們的神情我想大多是不敢相信吧。
來到門口。“老高趕快報警吧。”
他點了點頭,便走到一邊報了警。我們遲遲沒有下樓讓薑老很是著急。我們始終也沒有通知他具體的情況,隻見薑老有些氣憤的來到二樓。我們一幫人整齊的站在門前。
“這小子是不起床嗎?”
我看著薑老吸了一口氣,“不好意思,他死了。我們已經報警了,看樣子祭奠儀式……”
薑老站在離我三米遠的地方一動不動,我不敢去叫他。過了一會兒他右腳邁了一個很大的步子,可是左腳剛剛抬起……他移動的方向並非前後,而是瞬間向右側倒去。
這樣的情形著實嚇了我們一跳,我和老高幾個大步衝了上去。還好應該隻是太過激動的腦供血不足,薑老微微睜開雙眼,嘴唇抖動著想要說話。可是不管怎麼張嘴都說不出話來。
老高把薑老背在身上,“我扶薑老回房間休息。”走到二樓和三樓中間時突然開口,“對了我們這裡比較偏僻,宏興市的警察來這估計得兩個來小時,你們在一樓等吧,今天的祭奠儀式就不舉辦了。等薑老恢複再看情況。”
我嗯了一聲。
“這可是大新聞啊,我要回車上拿我的攝影機。”
隻見鄧晨有些高興的要往樓下走,我一把拽住他。“你要乾嘛?”
“當然是報道新聞啊,知名球員去世。這是多大的料啊。”鄧晨傲慢的說道。
“如果你要是這麼做的話,一會兒警察來了你也不好辦,你沒有拿到報道權你怎麼報道,我也是警察,你不怕我告你妨礙公務?”其實我的這一套說辭是想嚇嚇他,因為即使我起訴他,法院也會因為記者的特殊性從而從輕處罰,大約也就罰個款。
“那好吧,但是你要知道你們警察如果要報道此事一定要第一時間聯係我?”
“你?我想還是算了?況且這個決定權不在我這,在宏興市警察局那裡。”
鄧晨聽完撇著嘴,“放開我,我去一樓呆著還不行嗎?”
我們一行人來到一樓等待著警察的到來,我和曹洋表現的就比較淡定畢竟是警察這種場麵也見怪不怪了。其餘的人就顯得比較緊張,尤其是黃廣財和邁爾,他倆雖然看上去很是粗狂但是遇到這樣的事情他倆的表情就更顯得有些突兀和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