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樣的一次仇恨後,按說兩宗應該是各安本分,各掃門前雪才對;可這次齊國魔人作亂一事,竟然是皖沙派最先上報的!
事情出在盛齊宗地界,盛齊宗後知後覺也就罷了,在給劍宗的消息中,盛齊宗對魔人禍齊一事隻字不提,卻攻擊皖沙派私養魔修,企圖作亂東華!
這就有趣了……
於是道真離開劍宗後的第一站,就選定了這慶國都城盛京城。
作為一國之都,盛京城內三教九流,魚龍混雜,什麼樣的人有;但這都是些凡人,修士是很難進行了城的。
倒不是說這盛京城有多利害,能夠阻止得了修士的腳步。而是由於這是一國都城,城中王氣彙聚,修士在其中受王氣克製,一身本事施展不出不說,就連體能都會被壓製得連普通人都有不如!
隻是眼下這盛京城不太平啊……
“……此城城中諸氣混雜,正氣不顯,王氣不盛,怕是要大廈將傾了啊。”
觀氣,對於一名修士而言,是心須要熟練掌握的一門技能。
道真站在盛京城外的一處山坡上,看著城中那詭譎的氣象,心中難免惋惜了起來。
從城中氣象來看,諸氣混雜,此應是盛京城裡出了什麼大事,從而引來了諸多邪門歪道。
正氣不顯,說明這盛京城中已經是成了名利權欲場了。
至於王氣不盛……
這應是說明慶國正處於國主年邁,權臣當道之時。
這種種氣象表明,慶國宗氏不能長久了,國祚將亡矣。隻是這凡間戰火一起,倒黴的可就是萬千百姓。
相比於盛京城亂成了一鍋粥的氣象,在盛京城外東邊數百裡外,卻有一處地界仙氣氤氳,氣象成龍!
“這皖沙派倒是挺會享受的啊。”
認出那處就是皖沙派山門所在後,道真心裡不爽快了!
你一個修行宗派,不老實呆在深山老林裡修你們的道,跑到凡世中斂聚氣運是什麼道理?
“常言道偏聽則暗,兼聽則明;暫不可妄下定論,貧道需入城一探究竟。”
宗慶厚是慶國主的堂侄孫,年僅十七就已經是長得風流倜儻、卓爾不凡。
盛京的勳貴弟子中,既能文能武,又品行端正的,首數這位王侄孫,故而宗慶厚在盛京城的少女群裡擁有著非常高的名望。
隻是這位王侄孫近段時間不知為何,莫名其妙的就走起了黴運來。
先是在王上生辰宴上失儀,惹得王族長輩們對他口誅筆伐,接著又因去了一次青樓,被言官們玩命一樣的往死裡彈劾!
前些時候,又因為名中帶了“慶”字而被權相鐵撫平針對,被貶到了東城門這兒來,做了個小小的城門官……
這日,宗慶厚正在城門當班,忽然就見到一名溫文爾雅的翩翩佳公子,牽著頭毛驢,踏著日光緩緩而來。
“這位公子請了,鄙人宗慶厚有禮了。”
“哎,官老爺客氣了,不才甄道,乃是南邊徐國人士;不才為學業而周遊列國而來,身上錢糧已是所剩不多,很是抱歉,已經無有多餘孝敬您了。”
換了一身一衣裳的道真,裝出一副不耐與憤懣地對宗慶厚道。
“公子說笑了,慶國向來優待天下士子,豈有要公子孝敬之理?”
宗慶厚說著,就問道真“此盛京城乃是我慶國都城,公子初來乍到,不知可需向導?”
“向導?卻是需要的。”
“那便請公子稍等,鄙人……”
宗慶厚話未說完,道真卻是眼中閃爍出一道光芒,將這宗慶厚給控製住了!
“不用另請向導了,就你吧。”
受了法術控製,宗慶厚非常順從地帶著道真就往城裡去,留下一群吃瓜群眾在城門那處麵麵相覷。
進了城,道真明顯就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在壓迫著自己。
隻是道真此時體內沒有半點法力,這股壓力除了讓道真略感不適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的不良影響了。
“王氣哀落到了這種程度……”
感受著那壓力,道真心中有了一個底。
作為修行人,肉身受到清靈氣洗伐是無可避免的,所以體內有沒有法力對於王氣來說都是一樣的,該受到的克製是一樣都不會少的。
可現在道真雖說是感受到了壓迫,但這壓迫的程度,除了讓心中有些許不快外,就再也沒有任何影響了。
王氣被擠壓到這種程度,預示著宗氏王室對慶國已喪失了掌控;如無外力幫助,滅亡已成定局。
“情況比想象中還要嚴重七分!看來慶國是時候需要疏犁一遍了。”
“待查明城中情況,就傳迅宗門,讓淩師姐遣人徹查慶國上下;必須要將企圖禍亂一國蒼生的黑手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