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有慶國主與宗慶厚兩個凡人,這一行走了快兩個時辰才走到王陵祖庭外。
“呼,呼~!真是夠累的……”慶國主畢竟年歲已高,加之身體這些年亦被掏空了,這兩個時辰下來,已經累得命都沒有了半條。
道真假借撐扶,悄悄給他渡了一絲法力,這才把他的命給救了。
“既然累,就休息一陣,待天色將亮後,我們再進去。”
宗慶厚的禮儀真不是吹的,聽到道真這樣說了,他亦顧不上累,從身上衣衫扯下一塊布料鋪在地上,就扶著慶國主坐下;然後又不聲不語的跑去找了些水與野果來。
忙完了這些,這才癱坐在一旁回氣。
三人休息了一陣,待得天色將白時,三人才進了供奉宗氏曆氏祖先靈牌的大殿。
三人進殿時,驚擾到了王陵守軍,但是大殿正門大開,往裡看卻是一人也無!直把這些守軍嚇得夠嗆!
當天際第一縷陽光透過雲層揮撒向蒼穹大地之時,王陵祖庭中的古鐘被人敲響!然後各處香爐皆點上了一炷香!
香燭燃起後,慶國主取出詔書拜讀!
詔書共有三份,第一份是罷黜原太子;第二份是新立宗慶厚為太子;第三份則是詔令慶厚太子監國,統掌慶國軍政一切事務!
三道詔書一經頒布,王陵上空即時風起雲湧電閃雷鳴!磅礴王氣蜂擁而來!
然而,王氣動,淫惡穢毒之氣亦動!
道真見此曬然一笑,輕言道“有許多些手段貧道已是太久未用了,今日拿這等低劣濁氣練練手亦好。”
說罷,道真捏起法訣,在大殿上方形成了一個篩子狀的濾鏡,與王氣相互糾纏不清的各類濁氣在經過濾鏡之時,有九成都被分離了出來!
道真見狀,十指結印,再度用出鎮魔符文隱於宗慶厚體表。
做完這些後,道真繼又法印再起,將那些被分離了出來的濁氣都凝聚於一處!
盛京城中,慶國主神隱消失後,很快就被侍奉的閹人發現了。
主子不見了蹤影,這幫閹人被嚇得啊,那叫一個雞飛蛋打,用不多久,整個盛京城就亂了起來!
內侍衛軍,城衛軍,還有各類牛鬼蛇神全都出動了,全城搜索!
直到天涼時,從王陵祖庭傳回了消息,說是國主在王陵廢了太子!
等到王公大臣都趕到王陵祖庭時,正殿上方赫然有一條金中帶紫的近百丈的巨龍於雲間穿梭盤踞!
這幫大臣們哪見過這種陣仗?都被嚇得心神失守,傻愣愣的了。
“吾王天威浩蕩!千古聖賢明君!”
不知道是哪個馬屁精最先反應了過來,一嗓子吼出來後,正愣神的眾人一個激靈,亦都紛紛跪拜於地,口頌聖賢!
王氣化龍!這說明慶國隻要革除弊端,國運還是昌盛的!
事情到了這一步,大局已是基本確定。慶國主由宗慶厚攙扶著走出大殿,坐到了台階上。
“諸位臣工啊,你們既然來了,想必已是知道寡人為何會在這裡了。
廢話寡人就不多說了,太子……哦不,是先太子才對,交出你的太子印章,還有兩衛太子親軍軍權,然後回去搬出東宮。
老七啊,你該回封地了。”
群臣中有兩名年輕人跪爬出列,悲哀哭泣著應聲道“是!謹尊王命。”
慶國主臉上有痛苦之色閃過,又道“寡人已新立宗慶厚為東宮之主,國之儲君;寡人身有痛疚,從今日起,就由慶厚太子監國,諸臣工不可輕慢之!”
“諾!”
“太子,你來與諸位大臣說上幾句吧。”
宗慶厚躬身作揖道“尊王命。”
“陛下命孤監國,廢話、客套話、奉承話孤就不說了,說說正事吧。
恭親王,你既已應承就藩,那你手中的軍權要交回兵部了。上將軍,孤聽聞你那庶出幼子身亡未久,孤準你一年假期,回京後你就到兵部將兵符交給兵部。
兵部的臣工們,咱慶國的兩根支柱同時交出兵權,你們下來這一段時間有得忙了;回去後你們就將這兩位交出的兵權都分一分,務必要確保各處軍伍平穩交接!”
嗯?分權?
兵部這些大臣們不由的雙眼一亮!
“是!”
“丞相,您今年已有六十了吧?”
“回太子殿下,臣年歲六十餘一。”
“六十一……將史部、工部、戶部三部雜事都分下去吧,給你減輕些負擔,也給下邊的人多一些鍛煉的機會。”
“這……殿下,此事……”
“丞相!孤知你要說什麼,但是將什麼事情都往你身上壓,這不仁義;還是說,你認為這六部官員全都是酒囊飯袋,連這等小事、瑣碎事都做不好?”
“不敢!臣不敢!”
“嗬~,不敢?不敢好啊!不敢,這天下才能太平啊!傳令,回盛京!”
道真在旁聽著宗慶厚這些話,心裡不由暗暗歎服。
不服不行啊,三言兩語就將兩名權臣給孤立了出來,確實是有本事!
隻是啊,政治不好玩啊,稍有不慎,他會被這兩名權臣給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會有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