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鶴童便道“此事吾作不了主,吾需問過掌門。”
“道友請。”
隻要鶴童不硬闖,知觀不會多作阻攔。
就在鶴童將知觀攔路一事傳回皖沙派,等候陸忠答複之際,啟靈派亦由一名元嬰長老領著四名菁英跨越國界進入到了齊國!
隻是他這才入到齊國不過百裡,就被一老人一少女給攔住了去路!“範賈道友,請了。”
“垂雲叟?荷雲仙?兩位因何攔吾去路?”
“範道友見諒,咱家夫婦受人所托,特在此地設關阻貴派之人入齊;咱家與貴派李天一長老頗有些交情,故不欲與道友為難,還請道友於原路返回,退出齊地。”
“若吾不退,兩位要如何?”
那少女嘿嘿笑著,臉上藏著一抹輕蔑,朱唇輕啟,道“不退?倒也簡單,唯汝亡矣!”
荷雲仙說話間,伸出一根指頭,作勢就要點向範賈!
“你……!”範賈從荷雲仙這根指頭上感覺到了一股毛骨悚然的力量!駭然間,不由抽身退出了十數丈!
待到那股力量消失,範賈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被對方用一根手指頭嚇得退避!一時間隻覺臉上火辣辣的,燒得很!
自覺臉上羞愧無光,又不願就此被對方倆人嚇退,範賈冷啍一聲,道“啍!如此說來,閣下夫婦已經是投靠盛齊宗嘍?”
“非也,隻是欠債還錢而已。”垂雲叟陰聲陽氣的解釋道。
荷雲仙跟著補充道“咱夫婦不會為難貴派小輩,故小輩可過,道友不可過。”
範賈有心想要與垂雲叟夫婦作過一場!可方才荷雲仙的那一指讓他心裡直發怵,有心想戰卻怎麼也提不起直麵那一指的決心!
“啍!今日之辱吾記下了,待來日吾必定登門討回!”
範賈惱恨的說完這句話,就帶著那幾位後輩折回了啟靈派。
荷雲仙看著範賈離開,臉上那一抹輕蔑越發的明顯了!“嗬,啟靈多鼠輩,果然不假。”
垂雲叟不接這個話頭,而是略有擔憂的看著荷雲仙的手指,問道“小婆娘,你修了妙靜送來的那門功法?”
“修了。”
“糊塗啊!修了他的功法,咱家就要受他驅使百年……!”
“那又如何?你我夫妻還有百年壽命麼?”
“這……就算如此,也不該這樣……”
垂雲叟不滿的想要數落荷雲仙,荷雲仙卻打斷了他的話,道
“若那丫頭沒有去啟靈派,我就是死,也絕不會去碰妙靜送來的任何東西!
但既然那丫頭去了,這至少說明了那個道真在法相真人門下是有些地位的。你我夫妻的法力積累早已到了極限,再想前進一步,沒有法相真人的指點,隻憑自行參悟,百年內根本就沒有晉升機會!
渾人,我們還能再活一百年麼?
我想繼續活下去,這一世……
我做你的妻子……還未做夠……”
這一句略帶著哀傷的話,刹那間就讓垂雲叟淚如雨下!
“夫人……好!隨你……都隨你!我們這就去盛齊宗,去見道真!”
這夫妻倆轉身去了盛齊宗,知觀那邊,鶴童也等來了結果。
“勞知觀道友久候了,敞派掌門說了,為了盛齊宗而傷了你我和氣實為不智,但盛齊宗傷我弟子之事不可不清算!三日後,敞派掌門將親往盛齊宗討要說法!”
“老朽知道了,老朽會將話帶到的。”
“如此,吾便告辭了,道友,請!”
“請。”
盛齊宗。
妙靜看著三道身形從天際落入山門內,便笑著對道真說“老夫請的人來了。三位道友彆來無恙乎?”
三道身形尋聲而來,落定後,知觀絲毫也不客氣的道“道友不來打擾老朽,老朽才算是真無恙。垂雲道友,荷雲道友,有禮了。”
“知觀道友客氣了。”垂雲叟夫婦回禮道。
“妙靜你個老東西長本事了,竟然把知觀道友亦請來了。”
“哈哈哈,老夫總算是還存了一分薄麵。”
妙靜長老大笑著,為道真引見道“這位乃是知觀,這老兒可是東華洲散修中首屈一指的陣道宗師。
這兩位是垂雲、荷雲伉儷;據老夫所知,天下間的散修,在空間一道上有所成就者,就數這倆位最是出彩。”
道真忙之前行禮。
主賓一番客套後,荷雲仙開門見山道“道真小友,我們夫妻既然來了,此後百年時間便聽憑你差遣了。”
“承蒙三位前輩抬愛,貧道感激不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