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時菁,繼續。”
“啊……哦,哦!”文時菁聞言,忙走上了刑台,取出罪狀書念道
“木有德,性彆男,籍貫慶國,所犯罪行為恃強淩弱、欺壓同道、侵門踏戶、不敬友愛、陰森狡詐……”
也不知道是哪個人才給定的,竟然給木有德定了足足三十六條罪狀!
“……依宗規,木有德罪無可恕!按律當處以極刑!剮其身!燃其魂!”
文時菁才宣讀完,還未來得及鬆口氣,陸忠就氣急敗壞的跳了出來!破口大罵道
“荒謬!當真是荒天下之大謬!我皖沙派的人什麼時候輪得上你盛齊宗來審判了?還三十六條罪狀?瞎了你們的狗眼了!
你盛齊宗搶我福地在先!今又以莫須有之罪公審我派長老!欺我皖沙派至此等地步!我陸忠絕不與你們善罷甘休!”
嘩!好大的仇!好大的委屈!
“道真,你以盛齊宗之規審判皖沙派之人實為不妥,此乃譖越!為免觸犯眾怒,你還是將人交出來為好!”
“不交人,今日之事你盛齊宗絕難善了!奉勸你一句,切莫仗著身份胡作非為!”
“……”
打嘴炮最沒意思了!
冷眼看著各宗各派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在聲討盛齊宗如何不對;或要求,或威脅,話裡話外都是要盛齊宗放人!
放人?這不可能!
要麼,你們動手搶;要麼,眼睜睜看著他們被上刑處死!
“文時菁。”
“在!代宗主請指示!”
“行刑!”
“是……”
“道真你好大的狗膽!”一直躲在大玄天舟上的霍嘯終於忍無可忍了!“撞他!撞死這個目無尊長、下賤惡毒的畜牲!”
在霍嘯看來,自己這方十數名元嬰境前輩親臨壓迫,無論是道真,還是妙靜、垂雲叟夫婦等人,卻隻能在這股力量下俯首稱臣!
可萬萬沒有想到,垂雲叟竟然一招就將功行最為深厚的妙勝給擊敗了!
能將妙勝擊敗,不管他垂雲叟是憑著真本事也好,用了奸計也罷,結果是不容否認與質疑的!而這樣一來,自己這方的人不敢動了……
縱使自己這邊的戰力足夠碾壓對方,但對方的震懾手段太可怕!那是完全可以拉人同歸於儘的手段!
為了一些不相乾的人去和彆人拚個死活?誰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該如何選擇!
可是啊,現在的問題是,妙勝他們這些人興師動眾的跑來要人,若這人要不回去,那他們這張臉往哪擱?以後還要不要見人了?
一想到這裡頭的恐怖後果,霍嘯自己都覺得背後的冷汗已經成河了……
眼見這些人不動,霍嘯沒指望了!隻能是孤注一擲,要趁人不備,駕大玄天舟撞翻道真這個惡首再說其他!
隻是霍嘯方寸已亂,忘了這大玄天舟實在是太大,但凡這天舟有一丁點響動,都不可能瞞得過人的;更不要說他那近乎是竭斯底裡的絕望咆哮,試問在場的人有誰是沒聽到的?
垂雲叟聽到霍嘯的話,心裡當即就決定要將霍嘯給殺了!於是一個跨步邁出,重又凝起破空指,正待一指彈出之際,眼角處卻掃到了一個正往這裡奔來的身影!
“咦?妙勝回來了。”
認出那身影是誰後,垂雲叟反倒停手了。
相比於殺霍嘯,驗證自己方才那一指的威力才是最為重要!
“嗯,果然是他;算他有擔當,總算是沒有丟了劍宗的臉麵。”
知觀也發現了,看過一眼後,卻是有些疑惑的道“怎的……妙勝氣息不對,較之方才下降了太多……他這是跌落境界了!?”
“嗬~!可不是嘛。垂雲好友,汝方才那一指可有什麼名堂?竟將妙勝重創至此。”
垂雲叟有些緊張,也有些迷惑……
這沒道理啊……
破空指出其不意之下肯定能傷得妙勝!但要說能把妙勝重傷到跌落境界……
“莫要高興得太早!當心有詐!”
竇見生這邊有心反駁妙靜與知觀,但一聽到垂雲叟說“當心有詐”時,都閉嘴了……
待妙勝回到朝陽峰後,妙靜眼中閃一抹異彩光芒!隨後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汝果然是境界跌落了!該!真是大快人心啊!”
妙勝本來臉色就非常差了,聽到妙靜這句話後就更是陰沉得滲人!
“妙靜,你開心早了!道真!這一陣是老夫敗了!老夫言而有信,與老夫同來之元嬰境的道友不會再插手你公審之事!”
“這……不可!妙勝師祖……”竇見生聽到妙勝之話,頓時就急了!
“稍安勿躁!老夫話未說完!”妙勝止住了竇見生,接著道“道真,既然老夫接下了垂雲的挑戰,那你亦該如此。元嬰境不參與,你們還丹境的捉對決鬥,七場四勝即為贏。”
“貧道若是不答應,長老你待如何?”
“老夫現在已經是傷殘,還能如何?規矩就是這樣的規矩,你若是不尊,自然亦會有不守規矩之人來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