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雙刀飛燕及配套心法。
丁白纓卻並沒有傳給大徒弟丁修,而是傳給了小徒弟丁顯,也就是繡春刀第一部中的錦衣衛小旗靳一川。
靳一川是丁顯頂替的。
丁顯跟丁修一樣,都是流寇遊俠,後來不知為何丁顯被錦衣衛追殺,丁顯殺死錦衣衛還頂替了對方的身份。
心法這種東西讓張景雲眼前一亮,如果真是類似能修煉出內力的功法,定可以讓他的境界修為更進一步。
但張景雲手中隻有一門辛酉心法,他需要更多心法參考,看一看跟想象中的內力功法有什麼區彆。
所以這京師,終究要去一趟。
………
三日後,京城清風茶樓。
這是丁白纓師兄妹在京城的據點,丁白纓的父親本來在此開武館,後武館傳給丁白纓,丁白纓為幫師兄輔助信王登基,搬倒魏忠賢,便關了武館,再此開設清風茶樓。
清風茶樓二樓。
啪!丁白纓推門而入。
兩張門板撞上門框摔得啪啪作響,顯然她心情不是很好,三天過去,丁修竟然還沒來找她。
“師父,喝杯茶!”
丁翀端來一杯茶說道。
見丁白纓心情不好,丁泰不敢說話,便讓同為女子的丁翀倒茶,丁白纓倒是從來沒衝丁翀發過脾氣。
輕輕抿了一口,丁白纓氣憤說道,“丁修這廝!我就不應該相信他的鬼話,平白騙了我刀訣。”
“師父…”
丁泰猶豫了一下,然後毅然說道:“其實大師兄已經來過了,但是他又走了。”
“他來過了,那為何又走?”
另一邊,丁翀臉色微紅對她說道:“大師兄在我這裡支了二十兩銀子出的門,說是還回來。”
“他要這麼多錢乾嘛?”
丁白纓不禁問道。
丁泰隻是搖搖頭,丁翀欲言又止,“我想跟在大師兄後麵看看他要去哪裡,最後發現…”
“到底去哪了?”
丁白纓又抿了一口茶。
丁翀低聲道:“暖香閣!”
丁白纓一口茶水噴在丁泰的臉上,隨後臉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升起十二分火氣:“這混賬東西!”
啪!
丁白纓一掌拍下,桌子稀碎。
“咱這清風茶樓一年也不過賺百兩銀子,你這麼輕易就給他了?”丁白纓忍不住問道。
“師兄說要這二十兩銀子做件事,對師父和師伯至關重要,師兄還說,你也不想因為二十兩銀子耽誤師父和師伯的大事吧?我就給了他,沒想到大師兄竟然去那種地方!”
丁翀惟妙惟肖的學著。
神態倒是挺像賤兮兮的丁修。
不怪丁翀生氣。
實在是那暖香閣的名聲太響亮了,當然,不是正麵的響亮,而是負麵聲音太響亮。
暖香閣是達官貴人常去的銷金窟,是最有名的勾欄場所,之所以敢稱最好是因為暖香閣乃教坊司的產業。
教坊司有三大職責。
一、負責培訓各類歌舞樂器技藝,二、負責宮廷演繹活動,三、負責管理教坊司中的官伎。
所以暖香閣的女子幾乎都是官妓,都是一些官員犯了罪,家中的女眷收進教坊司後,挑一些才貌俱佳的,有姿色又方便快速上崗。
故而暖香閣的女子,不僅顏值高,功夫好,還是達官貴人家眷,身上天然多一種高貴的氣質。
這種氣質對常人殺傷力是致命的,有錢人在這裡一晚豪擲金銀都不是什麼稀罕事。
不過有錢人畢竟不多。
暖香閣的消費水平明顯超過常人,比如一家五口的家庭,一年到頭掙下來的銀子可能都不夠一晚上消費。
當然,一年工資能跟王爺、公侯做同道中人,也挺便宜的。
張景雲從清風茶樓支二十兩銀子,就是來體驗一下每晚二十兩銀子天價的暖香閣頭牌妙彤姑娘。
“呦!大爺,快請進!”
張景雲剛進暖香閣就被掌事接待,這位掌事姑姑看著也就三十左右,身上有一種成熟的韻味,蓮步款款,一見到張景雲就熱情的貼過來。
且不說這裡的姑娘。
就說麵前的掌事姑姑也極有姿色,甚至對於某些人來說,成熟的風情還要勝過那些妙齡女子。
正如張景雲想的那樣。
多年前,這位掌事姑姑也是頭牌,雖有些衰老,但風情不減,仍是暖香閣的風雲人物。
一般人沒資格讓她伺候嘞。
“大爺一看就是第一次來暖香閣,叫我薛姑姑就行,閣裡的姑娘牌子都在這裡,您隨意翻閱。”
薛姑姑說著便將張景雲帶到台前,上麵一排排的金絲楠木牌子,正麵刻著出閣女子姓名和特點,背麵則刻著出閣女子每晚價錢。
張景雲翻牌問:
“怎不見妙彤姑娘的牌子?”
薛姑姑滿麵笑容,晃了晃身子說,“大爺來得早了些,妙彤姑娘要到申時三刻才會出閣呢。”
他看了看時間,還沒到未時三刻,薛姑姑見張景雲略顯失望連忙介紹其她姑娘,“要不要試試湘蘭姑娘?
不是我吹,湘蘭姑娘,工詩善畫,善音律,尤擅畫蘭,能出己意,所畫叢蘭筆墨飄灑秀逸。
暖香閣可是花了天價將湘蘭姑娘,從秦淮請過來,不知多少人仰慕,平常也是緊著呢。”
“湘蘭姑娘,可是馬湘蘭?”
薛姑姑眉眼彎彎道,“看來大爺也聽過我們湘蘭姑娘的雅名,要不請湘蘭姑娘出來一見?”
秦淮八豔的大名張景雲自然聽過,顧橫波、柳如是、李香君、寇白門、董小宛、陳圓圓等等。
其中寇白門這個名字…
張景雲料想或許人如其名。
至於馬湘蘭,張景雲皺了皺眉道:“這位湘蘭姑娘快六十了吧?姑姑欺負我不懂行情?”
薛姑姑笑容一僵,連忙又說道:“暖香閣還有清波姑娘,清波姑娘吹的一曲好簫,不細細感受一下,是為人生一大遺憾…”
張景雲目光一轉,盯著薛姑姑說:“姑姑也彆介紹彆人了,今天要是見不到妙彤姑娘,那薛姑姑就自己親自服侍我吧。”
薛姑姑身子一顫,露出了然之色,“隻叫大爺知曉,一般人姑姑我都不輕易服侍…得加錢!”
張景雲:“………”
薛姑姑說的是他的詞啊?
不過這麼看來,二人還挺有緣分,話都說這份上了,這能忍?張景雲大手一揮,摸出一錠銀子,啪的一下,按在薛姑姑的豐殿月之上。
薛姑姑艱澀道:“大爺跟我來…”
………
【修行一次,屬性點+0.2】
…
一個時辰後。
已經快到未時三刻。
張景雲整理好衣服神清氣爽出門,這趟來的不虧,加了一點屬性,薛姑姑不愧是當年的頭牌。
張景雲身後。
薛姑姑苦著臉揉著酸疼的波棱蓋,她萬萬沒想到,自己偶然接了個私活兒竟然差點搭上半條命。
好在,她的功夫也不是蓋的。
到底拿下了張景雲。
“大爺,您明天要是還來找姑姑,姑姑我說什麼也不接了。”薛姑姑臨走還狠誇了張景雲一番,讓他高高興興的離開,日後大概率也是回頭客。
哪料張景雲眼神怪異。
“姑姑怎麼攆我走?申時三刻了,我這正等著妙彤姑娘呢,難道暖香閣連銀子都不賺?”
薛姑姑驚恐,“您認真的?”
“你看我在開玩笑?”
薛姑姑頓時後怕,剛才的洋洋得意,此刻消失一空,張景雲顯然不是她能降服的人。
這是撿了半條命呢。
是夜,張景雲在妙彤姑娘房間留宿,紅衣劉詩詩是人間絕色,妙彤姑娘是人如其名,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張景雲並非饑不擇食。
他隻想看看自己極限在哪。
薛姑姑或許是意外,但妙彤姑娘,他必須要過來認識一下,誰讓她是北齋的妹妹。
周家兩千金,妙玄與妙彤。
北齋是周妙玄的筆名,若論顏值,北齋和周妙彤各有千秋,都是一等一的人間絕色,北齋雖然曾被當做揚州瘦馬培養,但後來被救下,亦人見猶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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