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兩百兩銀子,這放在主世界,就是二十萬塊錢,換來一條魚,陸文昭覺得賺了。
因為他得到了魏忠賢一句話。
出去那也算是自己人。
魏忠賢興致儘了,在眾人擁簇下,打道回宮,陸文昭拜彆鎮撫使,也轉身回去,忽地他停下腳步。
“出來吧!”
砰!一道身影從樹上跳下。
正是張景雲。
“丁修!”陸文昭一眼就認出來人:“師妹說你回來,沒想到你這浪子還真答應了,什麼時候來的?”
“師伯跳河抓魚就已經到了一會,倒是看了一場好戲,師伯這魚…回去讓師父燉了?”
張景雲舔了舔嘴角。
陸文昭嘴角一扯:“賞你了!”
隨後把魚扔給張景雲。
“二百兩銀子能去十次暖香閣呢!師伯輕點!”張景雲接過魚,誰說風浪越大,魚越貴?
無風不起浪。
亦有二十萬一條的鯉魚!
“你這人哪都好,就是長了張嘴!”
陸文昭搖頭。
很快,二人抵達清風茶樓。
丁白纓狠瞪了張景雲一眼,隨後,拎著五斤重的鯉魚進了廚房,半個時辰後,一桌菜上齊。
陸文昭端了一杯酒說道:“丁修,你能來幫師伯做事,師伯很高興,但是你看師伯出醜,師伯不開心!”
張景雲則說,“開心並沒有消失,而是從師伯臉上轉移到了我臉上,來師伯,乾一杯!”
“好!乾一杯!”
旁邊,丁翀、丁泰隻是猛勁吃菜,在師伯和大師兄這兩個逗比麵前,他們顯得格格不入。
“過幾天有個差事給你。”
陸文昭忽然開口。
張景雲擦擦嘴:“二百兩!”
陸文昭嘴角一扯,“最多一百兩,這事沒得商量,你師伯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張景雲道:“說吧,啥事?”
“最近有個弄丹青的,平常畫畫,總是在畫裡夾雜東林黨詩句,還敢諷刺魏公公,你說他這不是作死嗎?我派個錦衣衛去解決一下。”
“那要我乾嘛?”
“你就跟在錦衣衛後麵,機靈點,聽聽那個叫什麼北齋的畫家,跟錦衣衛說了什麼啊,或者留下什麼啊,要是有都一起帶回來,給我。”
陸文昭邊吃邊說。
“那錦衣衛要是不配合呢?”
“殺了吧!”
陸文昭放下筷子,看向丁白纓:“這魚做的不錯,師侄剛來,沒個正經身份不方便做事,我調他到錦衣衛當個小旗怎麼樣?”
丁白纓扭頭:“我不管他。”
張景雲卻不乾了:“小旗誰當啊,師伯,你是錦衣衛千戶,我是小旗,這合適嗎?”
“魏忠賢的外甥現在還都是總旗,我還委屈你了?一百兩銀子,你真以為那麼好賺呢?”
張景雲眼神一轉,“那到是也行,不過師伯,我聽說錦衣衛可以到皇史宬選秘籍,我能去嗎?”
皇史宬相當於大明王朝的圖書館,裡麵記錄了海量的信息,有大明王朝的全部隱秘,也就是檔案庫。
“以你的功夫還要什麼秘籍?”
丁白纓忍不住說道。
張景雲說,“我跟師父和師伯不同,你們能練到如今境界,是因為你們最高隻能達到這樣。
而我能達到如今的境界,是因為,最高隻有這個境界,所以我想去皇史宬看看還有沒有進步空間。”
丁白纓、陸文昭:“……”
………
五天後陸文昭將差事交給淩雲凱,讓淩雲凱去殺北齋,又讓張景雲跟過去確認北齋是否說了不該說的。
隻是陸文昭沒想到,沈煉聽說後,竟跟著淩雲凱要見識下北齋,實際卻是沈煉特彆鐘情北齋的畫。
他對北齋神交久矣。
如今見淩雲凱去殺北齋如何能忍,自然跟過去看看有沒有可能從淩雲凱的手中救下北齋。
“淩總旗,有沒有被跟蹤的感覺?”路上沈煉忽然問,淩雲凱下意識搖頭:“沒有啊?”
沈煉琢磨著,“或許是錯覺…”
“不過是抓個北齋,你緊張什麼?”淩雲凱一臉輕鬆邂意,說起來他對沈煉呢老大不滿了。
就沈煉這麼個石頭都能當上百戶,他魏忠賢的外甥,才是總旗,這要是傳出去,都丟魏忠賢的人。
沈煉確實心事重重。
但他向來冷臉,倒也看不出來。
二人根據線報很快來到北齋住所,張景雲在鶴壁房頂蹲著,用黃金瞳透視看向房間裡的情況。
一名女子正在作畫。
誰能想到北齋先生竟是女人。
再看這北齋先生,五官精致絕倫,眼睛大而明亮,眉毛修長優美,鼻子高挺挺,嘴唇豐滿可人。
尤其是其胸前那兩團良心。
不愧有大冪冪稱號。
饒是張景雲見多美女也不禁感歎,北齋太美了,麵部線條流暢清晰,額頭不算很寬,但飽滿圓潤。
皮膚白淨細膩有光澤,眉眼深邃,透露著一份靈動和清新,氣質更是如同水晶般純淨。
“沒彆人,就她一個!”
沈煉從窗戶進入書房,來回檢查,屋裡隻有一個女子作畫,他也非常意外北齋竟是女子。
淩雲凱一把捏住北齋的臉抬起來,看到那張衝擊靈魂的美麗麵孔,淩雲凱眼神頓時值了。
他拿出一枚印章印在北齋的臉上,精致的麵孔印上紅色的印章,使得北齋人見猶憐,太讓人上頭。
沈煉亦瞪大眼睛,他竟認識北齋,前幾天去買北齋的畫之時曾在路上意外遇到一名女子。
跟眼前的北齋一模一樣。
北齋被淩雲凱捏著臉頰抬起頭來,也看到了身穿飛魚服的沈煉,她想開口呼救,又怕連累沈煉,隻能露出求救的眼神,楚楚可憐的看著沈煉。
淩雲凱本應該一刀殺了北齋才對,可是看到這張想讓人犯罪的麵孔,鬼使神差的沒下手,而是拽著北齋一把扔到床上,接著一躍騎在北齋身上。
“你乾什麼?”
沈煉忍不住低聲嗬斥。
淩雲凱左右看著北齋的麵孔說:“逆黨冥頑不靈,現在殺她,未免太可惜。”
“放開我!”
北齋一巴掌打去,被淩雲凱抓住,“知不知道,大人我殺了你,一樣可以儘興!”
沈煉看著北齋驚慌的臉終究不忍,將繡春刀橫在淩雲凱脖頸,輕輕拍了拍說:“千戶隻想讓她死,你彆多事。”
淩雲凱這時才注意到北齋的眼神,他又看了看沈煉,當即起身,跳到地上道:“你們認識啊!”
沈煉忙說:“不認識!”
淩雲凱更興奮了,沈煉認識北齋,那就是暗通逆黨,到時候他的百戶位置就是自己的。
他當即拿出無常薄,邊記錄邊說:“錦衣衛百戶沈煉,結識北齋,暗通逆黨!”
兩分鐘後。
淩雲凱被沈煉嗆死在水缸裡。
沈煉扭頭看向北齋,忽地皺起眉,房間裡哪還有北齋的影子,竟然有人趁他和淩雲凱搏殺偷走了北齋。
沈煉心裡一咯噔。
他到不是在擔心北齋會出賣自己,畢竟他殺淩雲凱也是救北齋的命,沈煉擔心的是淩雲凱說的一句話。
“我舅是魏忠賢,表兄是寧國公…”
寧國公魏良卿是魏忠賢的親侄子,這叔侄二人都是權柄人物,殺了淩雲凱惹了大麻煩。
………
郊外一間房裡,北齋安靜的躺著,片刻後,她睫毛動了動,睜開眼睛看見張景雲,頓時惶恐不安。
“你也是來殺我的?”
張景雲搖搖頭:“我是來救你的,你本名姓周,名妙玄,你還有一個妹妹叫周妙彤對嗎?”
“你怎麼知道?”
北齋一臉震驚,她以北齋為筆名,從未對外人透露過真名,更沒跟人說過妹妹周妙彤的事。
張景雲說,“我找你找的很辛苦,我知道你現在是為誰做事,而你不知道自己在被他利用。”
北齋想說什麼,卻被張景雲打斷:“我知道你疑惑,也不相信,我就問你一個問題,那人位高權重,他一定知道你還有個妹妹在暖香閣,可是他卻袖手旁觀,這是對你好嗎?”
“暖香閣,我妹妹怎麼會在那裡,他明明說我妹妹死了,在暖香閣那不是生不如死嗎?”
北齋瞬間急了,張景雲也不多說,這點事隻要點名,北齋這樣的人肯定會想明白。
果然,北齋冷靜下來,轉念一想,如果張景雲在騙她呢,想挑撥她和信王之間的關係?
“這是妙彤給你的。”
張景雲拿出信紙,讓她一看就知,這下便徹底坐實了張景雲說的話,北齋痛哭不已,她在外麵生活滋潤,親妹妹卻淪落到暖香閣陪客。
一時間不用張景雲解釋她都清楚,以信王的權利,救她妹妹不過是再簡單的事情,但他沒有做。
“枉我還以為是那人的紅粉知己,原來我隻是一個工具,大人,你為什麼願意幫我們姐妹?”
還能為啥,當然是饞她身子…
張景雲將北齋抱在懷裡正色道:“我和妙彤姑娘一見如故,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你已和我妹妹…為什麼還對我…”北齋被張景雲抱著身子如觸電般怔住,隻能若聲問道。
周妙彤既然已經在暖香閣就說明,張景雲是光顧過她的,理論上,張景雲可能是她妹夫。
抱著自己這算什麼?
“姑娘是這人間絕色,愛美之心,我亦有之,姑娘若是怕令妹難堪,大可不必擔心…”
張景雲在她耳邊說了句。
北齋猶豫片刻,隨後雙手環上去,抱緊張景雲結實的腰,這個世道,女人哪有地位。
張景雲願意庇護她,已經是幸事,就算北齋不接受張景雲,她又能有什麼更好的選擇?
信王利用她,就要殺了她。
陸文昭為什麼對一個女人下殺手?自然是得到了信王暗中授意,儘管信王沒明麵說,但已經是不言而喻。
狡兔死,走狗烹,落在自己身上,各種心情不用說也能想象到,眼見北齋沒有抵抗,張景雲抱起她。
他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絕色女人,饒是經曆過大風大浪,此時此刻也依舊心中火熱。
張景雲的呼吸重重灼在北齋臉上,讓北齋心亂如麻,身子發熱,兩具滾燙的shen子,驟然jiao織在一起。
“妙玄,你美極了!”
北齋輕語,“彆…亂嗦…”
各中妙處,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
事後,張景雲精神抖擻。
北齋迫切的想見一見自己的妹妹,便請求張景雲帶她去暖香閣,張景雲帶北齋從窗戶摸進周妙彤房間。
“公子,你來了!”
周妙彤看到張景雲臉上滿是激動,當下加快腳步,嬌柔的身子一下就撲進張景雲懷裡。
“妙彤,你看誰來了。”
張景雲低聲說,周妙彤轉頭看去,北齋看到這幅場景臉色羞紅,艱澀開口道:“對不起,我來的不是時候…”
張景雲搖頭。
“不,你來的正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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