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曹源靠近的一瞬間,開啟鐵衣軟甲的重力翻倍能力。
砰!砰!
蘇易和曹源同時被壓倒在地。
“噗!”蘇易單膝跪地,吐出一口血,臉色蒼白,一瞬間20倍的重力壓身,他完全扛不住,僅僅一秒,五臟六腑就重傷了。
此時的曹源也好不到哪去,從未煉體的他在突然20倍重力的情況下,直接被壓趴了,身上暴戾的氣息一會兒有,一會兒停,飄忽不定。
“啊!”曹源痛苦的慘叫,七竅流血,試圖爬出去。
蘇易這人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強撐著自己站起來,挪到曹源身邊。
曹源一爪一爪的往前爬,蘇易在後麵慢慢移動,梁毅躺在一邊。
此時的戰場充滿了詭異的氣息。
“這是怎麼了?突然倒地。”
“他們兩個怎麼好像被壓垮了一樣?”
“什麼情況?”
白灼看到場內的情況,擔憂的歎了一口氣“蘇易還真是不怕死,十倍重力區還敢觸動重力翻倍,就不怕敵人抗住了,他扛不住。”
夏武和棄軒等人自然也看出了這情況是蘇易造成的,雖然他們不知道鐵衣軟甲,但是他們可以看出是蘇易贏定了。
咚!咚!
沉重的腳步聲在曹源耳邊響起,曹源意識模糊的回頭看了一眼。
蘇易用冰月刀撐著自己,蹲下來“舒服嗎?”
曹源沒有說話,他此時根本聽不清蘇易的話,隻有一陣陣的嗡鳴聲在耳邊。
“該上路了!”蘇易拖著刀,貼在曹源的脖子上。
剛開始他還不想殺人,但是見到了梁毅和曹源對自己的狠辣,他不想再留手,哪怕會被帶到裁決塔。
“不要!”白灼見蘇易起了殺心,高呼不要。
噗呲!
冰月刀本就鋒利,在20倍重力的情況下更是殺人利器。
沒有一點痛苦,曹源就屍首異處。
蘇易關掉重力翻倍,撐著自己走到梁毅麵前。
“你會進死亡裁決塔,你一定死的!我在下麵等著你!”梁毅語氣低沉,他看出來蘇易不會放過他。
“不用你擔心,至少我現在不會。”蘇易淡淡道。
蘇易覺得自己做人很公道,沾著血的冰月刀勢若閃電般的暴射而出。
雖然累,但至少這一刀很快,快的梁毅無法躲避,冰冷的刀峰再次沒入梁毅的脖子,刀微挑,同樣斬斷梁毅的頭顱,白森森的骨茬在閃爍的燈火中醒目異常。
雲淡風輕的做完這一切後,蘇易方才漫不經心的抬起腳,走向夏武他們。
望著這一幕,下方正欲夏武和白灼等弟子暗自傻眼,錯愕的望著眼前這一幕。
無數道呆若木雞的臉龐猶如中邪似的,呆滯望著眼前這一幕。
瘋子!瘋子!這家夥瘋了!
曹源和梁毅的手下瘋狂的退著,眼中充斥著恐懼。
那一襲飄然的白衣是如此的刺目,璀璨如虹的刀光好似撕開了虛無的空氣,壓抑無比的氣息彌漫在他們心頭
“你瘋啦!為什麼要殺人?”白灼拽著蘇易的領口,瘋狂搖晃。
蘇易此時毫無力氣,有氣無力的說道“這次放他們走,後麵麻煩還是不斷,斬草要除根啊!”
“你這樣就無路可退了!”白灼見蘇易毫不在意的樣子,推開他,話語中泛起了一絲急促。
“至少也拉上了幾個墊底的。”蘇易輕笑道,劍眉卻是徒然一皺,一股恐怖無比的氣息猶如巍然的山嶽般轟轟而來,在這股氣息前,他的呼吸又一次變得沉重無比。
咻咻!三道淩厲無鑄的破風氣勁掀翻滿地的枯葉,毫無征兆的出現在蘇易的腳下。
靜默的場合中徒然響起一道威嚴無比的聲音“讓開!”
緊接著就是一陣略微有些淩亂的腳步聲泛起,駐足觀望的弟子紛紛朝兩側退去。
三道冰冷充斥著殺戮氣息的身影踏碎了石道上的落葉,龍行虎步的朝著蘇易而來,兩側弟子紛紛低下頭,不敢直視。
蘇易抬眸盯著走來的三道身影,皆雪白的宗衣,刺眼無比。
隱約間,蘇易嗅到了一股極為濃厚的血腥味。
這三道身影的步伐看似緩慢,然卻疾快無比,越眾而出,走在最前方的一名中年人,麵容冷峻,行走間好似正暗中蓄勢的凶獸般。
隨著這三道身影的出現,四周的空氣好似有些凝固。
中年人目不斜視的從白灼麵前走過,眼角的餘光淡淡的望了滿地的狼藉,“有意思!已經快有好幾年沒人敢在宗內殺人了!”
說到這裡,中年人沒有任何情緒的目光落在蘇易身上,“是想反抗,還是主動跟我們走?”
中年人的語氣好似帶著詢問的口吻,但蘇敗知道,自己一旦選擇前者,這家夥會毫不猶豫的動手。
迎上中年人的目光,蘇易卻是笑道“當然是選第一種……後麵的第二種,絕對實力的碾壓,我再怎麼反抗也是沒有用的,沒必要受反抗的苦,我跟你們走。”
蘇易的回答雖然有些調皮,但算是預料之內,不過看其一臉的笑意,不少人暗自咂舌,這家夥難道不知道待會兒等待他的下場會是什麼。
中年人也有些訝然的望著蘇易一眼,後者臉上的笑意不像是刻意裝出來的,執法這麼多年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如此平靜。
“走!”中年人若有深意的看了蘇易一眼,轉身,順著來時的路退去。
冰月歸鞘,蘇易稍微整理了些淩亂的衣衫,一臉悠然的緊隨其後。
看著蘇易如此乖順,夏武和棄軒臉上皆是浮現出一抹詫異,不過一想到傳聞中裁決塔的恐怖,夏武搖了搖頭“這家夥可有苦頭吃了,搞不好還有可能喪命。”
“他這次才衝動了!”棄軒同意的點了點頭,看著遠去的蘇易。
兩側的弟子都有些憐憫的望著蘇易,若是他今日不如此莽撞,也就不會冒出如此動靜的事情。
以前者的實力和天賦也足以能夠這天澤峰占據一席之地,可謂是前途一片光明。有時候莽撞和無知也會毀掉一個人,不少弟子暗中告訴自己要引以為戒。
直到蘇易的身影徹底消失時,圍觀的弟子方才嗡的一聲,炸了鍋,議論紛紛。有惋惜,有同情,有嘲笑!
各種情緒不一的神情洋溢在老弟子的臉上,唯一一點相同的是,這些人中沒有人認為蘇易能夠活著出裁決塔。
裁決塔!
這耳熟能詳的名字就像一把利劍時刻懸在眾人的心頭,在他們加入閻魔宗的第一條,就被師兄師姐們告知了這裁決塔的恐怖。
甚至他們也曾親耳聽到少許裁決塔的事情,聽說不少被押送至裁決塔的弟子,屍骨無存。
因此,在閻魔宗弟子的眼中,裁決塔比亂葬崗更像死亡的墓地。
“十幾年以來,我曾親自押送百餘名犯宗律的弟子至裁決塔,他們幾乎沒有人能夠從裁決塔中走出來!”
“其中有些弟子是宗門的翹楚,就算是他們當被押送至裁決塔的時候,也未曾像你這般平靜!”低沉渾厚的聲音緩緩響起,中年人抬眸看向一臉平靜的蘇易,他太平靜了。
蘇易看著自己微晃的衣角,頭也不抬道“你不也說了,幾乎沒有人從裁決塔出來,也就是說有人出來過咯,為什麼這次不能是我。”
“你很自信!你現在倒是很像那些出了裁決塔的弟子,但是等到了裁決塔,你或許就不會有這種想法了。”中年人麵容冷峻,對於蘇易的迷之自信,直接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