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呢”儘管從未見過她出手,但蘇二五卻是知道她的修為一直壓著自己數層的,與李鹹魚等頂尖者相當。
白日夢道“我隻是想提醒一下你而已。”
“提醒提醒什麼?”蘇二五不解道。
“你得回頭回憶下你到底得罪過誰,然後小心一些。”
蘇二五納悶道“為什麼?”
“哎呀,想不懂嗎?這是在野外進行三天的比賽,在期間不會有任何人監視你,也就是說即使你被仇視你的人殺死了,凶手渾水摸魚逃過一劫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不會有這樣的人吧,再說我也沒得罪過誰啊。”
白日夢笑吟吟道“你剛來那幾天裡可就得罪人了哦,你確定這麼會惹事的你這三個月裡沒得罪過誰嗎?”
蘇二五頓時無言以對起來了,他知道她說的是初來塢堡時的那場凶案,但那次事件中他也是不得已的,後麵後麵也沒得罪誰吧?嗯?好像薑容簃算一個
卻沒想到,在課後回寢室的途中,他竟是巧合碰上了薑容簃,不,或者說對方看上去是故意在等自己。
看著背著大刀的青花襦裙女孩緩步向自己走來,蘇二五心裡有點兒發悚,於是心虛得到“你是要號牌嗎?你要的話比賽開始的時候我就可以給”
“不,不需要。”薑容簃微微抬起下巴,驕傲地道,“恰恰相反,我是來要求你不要把號牌隨便給任何人,到時候我要在比賽中找你挽回兩個月前的麵子!”
“你、你不會趁機殺了我然後毀屍滅跡吧”
薑容簃皺了皺眉“你在說什麼,我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
蘇二五內心鬆了口氣,隨後轉移話題笑道“你的牙齒都長出來了啊,看來入元後果然體質異於常人,也不知道斷手斷腳能重新長出來。”
蘇二五本是好心的賀喜,但聽在薑容簃的耳中卻似極了取笑,她下意識捂住了小嘴,隨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比賽上見!”拋下這句狠話後,便颯爽轉身而去了。
蘇二五不由歎氣,這算什麼,他真的不想再打了啊的確就如白日夢所說,由於薑容簃沒有限定幾個命令他的要求,所以反而效力不大,現在聽了她的條件他內心仍然猶豫不決起來,考慮著要不要棄權。
到了晚上,由於氣候漸冷的緣故,晚上也是更加涼風習習,似乎被吹了一下都要被凍結了一樣。蘇二五如往常般來到了老地方,果然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那裡等著自己。見他到來了,李鹹魚拿著劍鞘舉起來,向他微微抬起下巴,似是在宣戰的樣子。
蘇二五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由苦笑道“你也要到時候在比賽上跟我決一勝負啊”
“也?”李鹹魚似是警覺到了什麼,狐疑地盯著他。
蘇二五輕咳一聲道“薑姑娘也找了我,說要在比賽中挽回之前輸給我的麵子。”
李鹹魚這才麵色稍緩下來,點了點頭,拔出劍來。
對練過後,蘇二五回到了寢室,寢室內空蕩而寂靜,僅有他一個人。他環視周圍,頗覺得有些寂寞,再下意識看了一眼馬寶被殺時的床位。
雖說已經過去了三個月,但他一直未曾忘記那個真相未了的凶案,或許這也是他堅持留下來以此警醒自己的緣故吧。
“小卒蘇二五,睡吧睡吧,明天還要繼續努力呢。”
他躺在床上,喃喃著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