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雖然神情低落,整個奉天殿裡落針可聞,但是彼此之間的眼神交流卻一點都沒有比往日裡少。
“皇上駕到!”
隨著太監王鉞的一聲高呼,朱標從龍椅後麵走出來坐了上去。
“臣等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愛卿,平身!”朱標聲音中氣十足。
“謝皇上~”眾臣齊齊起身。
朱標見眾臣都站了起來,緩緩說道:“今日召眾愛卿前來,有兩件事要議一議。”
眾臣聞言,心裡紛紛已經猜到了其中必然有一件事,便是先皇的凶禮。
朱標見群臣安安靜靜的肅手恭聽,便繼續說道:“第一件事,便是父皇的凶禮。以父皇的遺詔,一切從簡。天下臣民臨哭三日之後,便可一切恢複如常。這一點,朕不反對。”
既然不反對,那為何又要商議?群臣不解的看著朱標。
朱標繼續說道:“但是,父皇的凶禮從簡,朕不答應!”
不答應從簡,那就是要大辦了?群臣聞言,紛紛竊竊私語起來。
朱標也沒有在意群臣的議論紛紛,頓了頓之後,繼續說道:“父皇驅除胡虜,再造神州,接續漢人衣冠,功比秦皇漢武,若是以父皇如此功績都要從簡,那朕有何麵目見天下?”
群臣聞言,紛紛看向禮部尚書陳迪。誰讓大行皇帝的凶禮是禮部負責的呢,這個時候他不出頭,誰出頭?
不得已,陳迪隻好在群臣的目光催促下,硬著頭皮站了出來。
躬身一拜,“皇上,若是要大辦凶禮,那恐怕會與先皇遺詔相違背。況且,現在戶部太倉庫也不知道有多少存銀,不知道皇上想要如何大辦,太倉庫存銀是否足用?”
陳迪也不好在這個時候直接駁了皇上的臉麵,隻好打太極似的將麻煩推給戶部。
戶部尚書王純不滿的瞪了陳迪一眼,正要站出來,卻被皇上抬手止住。
朱標直接說道:“父皇凶禮的花銷,全部由朕的內庫來出。”
王純剛剛邁出的腳步瞬間收了回來,剛才還是滿臉難看的神色,在這樣的日子裡都不由得浮現出一絲喜色。
頓時躬身,大聲拜道:“皇上聖明!”
有了王純帶頭,其他毫不相乾的四位尚書,在猶豫了一個彈指的時間之後,也立刻拜道:“皇上聖明!”
既然皇上願意出錢,那陳迪他這個花錢的當然沒有意見,也緊跟著拜下。
一件原本朱標以為十分艱難的事情,就在一片祥和愉快的氛圍當中,被輕易的通過了。朱標都不由得讚歎韓度謀略之精準,百官果然隻看中太倉庫裡麵的那點銀錢。
隻要不需要朝廷出一文錢,他想要做什麼,百官都不會反對。
朱標點點頭,繼續說道:“當然,朕也會遵照父皇的遺詔。此次凶禮,群臣就隻參加三日,以後的便全由皇家來操辦。”
“臣等遵旨!”
既沒有讓朝廷出錢,又按照先皇的遺詔,沒有增加百官的負擔,百官當然沒有反駁的理由。反正隻要百官哭臨三日之後,就算是完成了此次大禮。
至於後麵的如何辦,花多少錢,那都是皇家的事情。
愛咋辦,咋辦!
朱標忽然提道:“既然是要大辦父皇的凶禮,那麼朕想召天下諸王進京吊唁。”
朱標的話音一落,頓時又引起一片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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