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晨未做任何猶豫,鬆開自己的雙手,快如閃電般的轉身奔出營房,遠見虎賁縱隊的巡防士卒在向這邊趕來。而剛剛和薑晨交戰的那人,隻穿著一件襯衣也是奔出了營房,向薑晨襲來,薑晨與其未做任何糾纏,運轉身法,避開那人的一擊之後,迅速向著規劃好的撤退路線退出了虎賁軍營,又奔向瑞翔山。
此時的虎賁縱隊如被桶掉的馬蜂窩一般,所有隊員快速的奔出各自的營房,有不明所以的隊員問同伴發生了何事?而有的士卒則是驚問道“你的脖子上怎麼會有道白印?”
“你也有,怎麼你也有啊!快看看我有沒有?”
“我的頭好疼,你們哪個鱉孫睡著了還不老實,打我了。”
呂先安身著甲胃喝止亂哄哄的隊伍,向那名最先發現薑晨的人問道“羅嘉,發生了何事?”
“報告大隊長有人潛進軍營,進行刺殺,這是那人遺留下來的匕首。”說著,將一把在燈火通明下都未反射出一絲光芒的匕首呈給了呂先安。
呂先安接過匕首隨手揮動了一下,一道黑芒隨著呂先安的動作劃過,又瞬間消失。隨軍裁判上前仔細辨認了一下呂先安手中匕首說道“軍司備案之中有記錄過這種匕首,一共十把,是雛鷹衛薑校尉的專屬兵刃。”
隨即看了看已經排列整齊的虎賁縱隊隊員,低聲說道“呂將軍,看來是薑校尉潛入你軍營中,進行刺殺,而且已經得手了,你看……”
呂先安無奈的高聲喊道“脖頸之間帶有白道的士卒出列。”聲音之中帶著些許怒氣,看來自己真是小瞧了雛鷹衛,也小瞧了薑晨的膽氣。
看著竟然有整整五十名士卒出列,還有得是被同伴提醒才知道自己脖頸之間也是有一道白色痕跡,這才走出了隊伍。
呂先安看著那名軍司的裁判走上前去仔細辨認那些士卒脖頸間的白色印記,皆是致命之傷,隨即拿出記錄本,寫道軍演比鬥第二日醜時,雛鷹衛隊員潛入虎賁縱隊軍營擊殺五十名虎賁士卒,參與本次偷襲的雛鷹衛隊員人數未知。
呂先安看那人寫了一個潛入兵員未知,厲聲喝問道“今夜誰人值守?”
隻見一位身著甲胃之人立馬出列跑到近前高聲回道“是我值守。”
“你們看到有幾人撤退出軍營?”
“隻見到一人從羅分隊長的營帳之中出來之後,直接逃出軍營,未見有人隨同一起撤離。”
“這麼說隻有雛鷹衛薑校尉一人,就滅了我虎賁縱隊五十名隊員嘍!”呂先安壓著心中的怒火問道。
“這……確實不知。”
“陳參謀你將未知改一下,寫隻雛鷹衛薑校尉一人滅殺我虎賁縱隊五十名兵卒。我不嫌丟人,這是我應得的。”呂先安說完之後,怒氣衝衝的說道“你們平日裡個個自語自己多麼牛逼多麼厲害,這如果是真正的戰場,你們這些人各個都已經身首異處了。看來這些年邊境無戰事的日子,確實是把你們養的隻剩下驕橫了,還說雛鷹衛的那群少年是紈絝子弟,我看你們連那些紈絝都不如。”
呂先安緩了口氣目光森然,聲音變的低沉,繼續說道“平日不忿這個,不忿那個,真當自己是軍中老大了嗎?而現實卻是,兩天時間都不到,虎賁縱隊就被那群你們嘴裡的紈絝子弟滅殺了一百五十人,這就是你們平日裡吹牛的資本?”隨即又大聲喊道“郭起聽令。”
隻見郭起迅速的從最後一排跑出,來到呂先安麵前,隻聽呂先安喝令道“將這一百五十名被淘汰出局的兵卒帶回軍司營地。回營地期間每人必須負重一百公斤,限時一個時辰。如有延時遲到者,加罰二十公裡越野跑,由你監督執行,現在立刻出發。”
“是”
隻見那些被早早就淘汰出局的兵卒,一個個垂頭喪氣的回到各自的營帳,開始收拾自己的裝備,隨後又去營門外撿到一些石塊裝到包裡,儘皆準備好之後,這支已經被淘汰出局的隊伍從瑞翔山山腳下出發,向著北境軍司營地的方向奔去。
隻聽呂先安又高聲喊道“所有人注意,以後如有誰被淘汰,皆是如此,包括我自己在內,現在解散。”
等到那些士氣低落的軍卒各自回到營帳之中後,呂先安麵朝黑漆漆的瑞翔山站立著,心中思考著,薑晨此舉到底意欲何為,他作為雛鷹衛的隊長,竟然敢孤身犯險,難道他是想引誘我去追擊,在追擊的路上又埋伏了重兵打算伏擊我軍。
呂先安看著萬籟俱靜的瑞翔山,嘴裡嘀咕了兩聲薑晨的名字之後,這才轉身回到自己營帳之中,看著瑞翔山的地圖,自己也不再像剛來之時那般自信滿滿,這薑晨兩次都是出奇招,自己認為他不敢做的事,他都做了。這小子不按常理出牌,確實讓人有些頭疼,看來自己的作戰方略也必須作出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