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當歸和劉知幾聽薑晨如此說,也是不好再追問什麼。幾人隻待虎賁縱隊的人歸來之後,就宣布此次軍演比鬥的結果。而陳銘誌等人早已經回到了營地,此時看到雛鷹衛獲得此次軍演比鬥的勝利,更是激動興奮的上前與這些衣甲不整的同袍擁抱在一起,慶祝著勝利,薑晨麵帶笑容看著這一切,等到隊員慶賀完之後,薑晨這才讓他們整理隊型。
離電牛軍團中,郭起在看到雛鷹衛獲得勝利之後,深深的歎息了一聲。又見雛鷹衛已經是在整理隊形了,鼓起勇氣從離電牛軍團的隊列之中走出,而劉知幾也並沒有阻止他,知道他想做什麼。
隻見郭起來到薑晨麵前,低聲和薑晨說了一句話。眾少年不知郭起還要乾什麼,也沒有人出言嘲諷,隻是盯著他看那。而薑晨聽完郭起的話語之後,隨即向著隊伍中的趙溶喊道“趙溶出列!”
趙溶跑步來到薑晨和郭起麵前,隻聽郭起向趙溶行了一軍禮,大聲道“那晚之事,是我的錯!對不起。”
趙溶看著麵前這個魁梧男子竟然彎下腰向自己道歉,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看著薑晨。薑晨好笑的說道“他和你道歉,你看我乾什麼,接不接受是你的事。”
趙溶聽薑晨這樣說,也是有些不好意思,麵色微紅的說道“那晚我也有錯,是我沒帶身份證明,才會惹出這麼多的麻煩。”
“既然如此,那這件事就此翻篇了,以後還請郭大哥多多指點一些戰場之上的經驗。”薑晨隨即笑著開口說道。
“一定,一定。我老郭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那郭大哥咱們倆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吧!”
“那必須是,既然你叫我一聲郭大哥,我就領受了,我老郭可不在乎你是什麼身份,咱們軍中隻講情義和拳頭的大小。”
“郭起,你胡說什麼了!咱們離電牛軍團難道就不講紀律嘛?”隻聽劉知幾在遠處聽郭起越說越沒樣,隻得出言喝止住還準備放豪言壯語的郭起。
郭起聽自己的團長的怒聲,訕笑著朝薑晨還有趙溶擠了擠眉眼,連忙轉身跑回離電牛的隊列之中,路過劉知幾身邊的時候,又被劉知幾踹了一腳,逗的兩邊的士卒皆是哄堂大笑。
韓當歸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已經習慣了這些糙漢們的日常相處風格。他雖然是北境軍司的司長,但卻算是文職官員,總領北境所有的政務和後勤補給,而北境所有軍團的調遣之權卻是掌握在遠在京都的嶽乾明手中,他和軍中這些將領沒有直接的統屬關係,此時也不好說什麼。
眾人在哄笑之時,突然又聽到黑暗中又有急促但卻統一的腳步聲傳來,知道這是虎賁縱隊的人回來了。看著從黑暗之中鑽出的虎賁士卒,如同一頭洪荒妖獸一般,隻那氣勢就攝人心魄。領隊的呂先安看到已經歸營的雛鷹衛隊員,也是深深的歎了口氣,隻見呂先安加速幾步,趕到劉知幾麵前,彎腰低沉的聲音說道“呂先安有辱我軍榮耀,請團長責罰。”
“責罰個屁,你給老子站直了,什麼時候你呂先安也學會低聲下氣說話了。”
“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輸了就輸了,我劉知幾能輸的起,你呂先安就輸不起了。這樣也好,省的你們老是用鼻孔看人,丟臉不要緊,總比將來上了戰場把命丟了要強。都給老子把你們那副臭脾氣丟掉,以後沉下心來好好訓練。”
劉知幾訓斥完這些離電牛的士卒後,嘴裡嘟囔著“丟臉啊!真他媽的丟臉啊!”,自顧自的轉身向離電牛軍團的營地轉身走去。
聽劉知幾最後的嘟囔聲,薑晨憋著笑,又正色思考著劉知幾剛剛的話語。聽劉知幾教訓離電牛軍卒的話語雖然粗俗,但薑晨還是從中聽到了有用的信息,驕兵必敗。所以薑晨看著因為獲得勝利,到現在還保持著興奮驕傲神色的少年,考慮是不是給他們也應該潑一潑冷水,降降溫。
薑晨領著隊伍回到雛鷹衛的營地之後,並沒有就此解散隊伍,讓已經很是疲憊的少年前去休息。隨即當眾宣布了陳銘誌、趙心塵、辛祖光、蕭修四人因違抗軍令被處罰的決定。
趙心塵三人每人都是五杖軍棍,而陳銘誌由於違抗軍令,造成嚴重後果,被處罰了十杖軍棍。而行刑的人是陳銘誌隊伍中的四名組長,這些家夥還真是沒有手下留情,打的趙心塵三位隊長此起彼伏的喊叫著,隻有一向嚴肅的辛祖光埋著頭發出悶哼之聲。
而那些雛鷹衛的隊員先是由於薑晨嚴肅認真的神色,都憋著笑聲,不知是誰實在憋住了“噗嗤”一聲咯咯的笑出聲之後,眾少年再也是忍不住,皆笑出了聲,打破了原本肅靜的氛圍,薑晨也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當趙心塵三人挨完五杖軍棍之後,隻剩下陳銘誌一人時,這家夥聽的眾人的笑聲,叫的更加起勁了,聽著好像還極有韻律。
這些和他們同樣歲數的少年,下起手來,可是一點都沒有留情。直到結束之時,趙心塵四人還感覺自己的屁股火辣辣的,但是趙心塵四人倒也並沒有什麼大礙,起身之後,陳銘誌還拍了拍被打的地方,卻是倒冷吸了一口涼氣。
薑晨看著行刑完之後,也就不再留這些少年受累,吩咐道“明日休沐一天,可以自由行動。”,眾少年聽到薑晨竟然給眾人放假,皆是歡呼了一聲。陳銘誌四人強撐著裝作沒事的樣子,和隊員嬉鬨了一陣,直到眾人散去,陳銘誌才向趙心塵三人問起為什麼也會被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