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父親來信說家中有事,隻是未說明何事,我心中擔憂,隻得回去一趟。”
“七年了,你也應該回去看看白相爺和你母親了。白相爺的身體一向硬朗,至於你母親的身體聽聞也很是康態,想來應該無甚大事。”
“那我知道父親叫我回去所謂何事了。”
“哦?什麼事值得白相爺急招你回去?”
白舉飛苦笑一下,沉默了一會才又說道“應該是為我的婚事。”
“那是喜事啊!你發什麼愁?難道是對白相爺安排的婚事不滿?還是你已經有心儀對象了?”
白舉飛聽嶽乾明詢問之語,麵露緋紅之色,看著薑晨和我尉遲德好奇神色,麵色更加尷尬。嶽乾明看白舉飛欲言又止的樣子,知道他有難言之隱,也不再詢問他的私事,轉移了話題,說起一些軍中之事。
晚間,薑晨與尉遲德在驛館的庭院之中散步,又說著再見嶽武晶之時該如何如何,隨即兩人相約回京之後,一起去挑選故友久彆重逢之後的見麵禮,又與院中獨坐的白舉飛又不期而遇。
薑晨與尉遲德相互看了一眼,隨即上前和白舉飛打了一聲招呼。當年之事兩人早已經忘記的差不多,而且看這白舉飛的性格變化如此之大,和薑晨兩人在軍中見過的那些鐵血軍人彆無二致,心中對白舉飛已是欽佩不已。
那白舉飛看薑晨二人亦是有言相問,石桌上擺著一壇不知是何名的酒,粗瓷大碗中正盛著半碗酒,想來白舉飛一人正在月下獨酌。白舉飛詢問過兩人能飲否?薑晨還好,這尉遲德早就有些饞酒了。
白舉飛隨即叫來驛館仆役又填了兩隻碗,給薑晨二人添酒之後,又端起酒碗,摸了摸雜絨的臉頰,笑著說道“當年之事,實在是年少無知,我在此給二位賠罪了。”
“白將軍嚴重了,當年之事,我們早就忘記了。”
“你當年被琴姨打成豬頭,這件事早就消了。隻是你這變化實在有點大,那會我都沒有認出來。”
“阿德,過去之事就不要再提了。”
“無妨,如果沒有當年之事,也沒有現在的白舉飛。可能現在的白舉飛還是封安城中一個紈絝。”
“白將軍,能否說說你為何變化如此之大?”
“也沒什麼好說的,見過熱血之後,方知什麼是真男兒。不過我確實沒想到當年發生衝突的竟是長公主殿下。幸虧長公主殿下大人不計小人過,不然我就為家中引來禍事了。”
“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現在白將軍的名聲響徹京都,更是京都那些大家閨秀向往的對象,日間看白將軍好像對家中安排的婚事好像不太滿意。”
“尉遲公子說笑了,白某現在隻想著守境安民,卻是無暇顧及兒女私情。”
“你這改性改的有點徹底啊!一副清歡寡欲的樣子,這得讓多少懷春少女傷心。”
白舉飛隨即嗬嗬一笑,端起酒碗和薑晨二人碰了一下,將碗中之酒一飲而儘。酒不是什麼好酒,辛辣刺鼻,尉遲德學著白舉飛一飲而儘之後,險些被嗆出眼淚,生生的惹住,薑晨也是如此模樣。白舉飛看著兩人的窘態,不由的大笑一聲。
“酒不是什麼好酒,兩位多擔待些。不過這酒可是軍中兄弟的最愛,是男人喝得東西。”
“確實夠味。”
“薑校尉、尉遲公子,白某想向兩位打聽一人,不知能否告知?”
薑晨和尉遲德兩人疑惑的相互看了看,薑晨開口問道“何人?”
“就是當年和你們同行的那名年輕女子是何人?”
“你是說香茗姐姐嗎?”“你想乾什麼?”薑晨和尉遲德兩人同時開口問道。隻是薑晨表現的一如平常,而尉遲德的反應卻有些激烈。
白舉飛不明白尉遲德為何反應會如此激烈,笑著說道“其實也沒什麼,隻是想和她道歉。也想和長公主殿下等人賠罪,雖然有遲了些,但也是白某的一片心意。”
“不用了,琴姨等人早就忘了這件事。”尉遲德看薑晨有張口同意的意思,連忙搶先說道。
“阿德,既然白將軍有心,你何必如此了。”
“我……”
“沒事,尉遲公子說的對,長公主殿下肯定早就忘了這些小事了,我又何必徒惹煩惱。”
白舉飛端起酒碗又與薑晨二人碰了一下,隻是深深的看了尉遲德一眼,眼中有著難掩的落寞之色。心中盤想,看來眼前這個尉遲德應該也是喜歡那個名叫水香茗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