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量彆讓孩子哭,一哭就容易傷到肚臍。”
李端陽給薑勇軍夫婦倆做了一些醫囑,就打發他們帶著藥回去了。
薑勇軍家距離這裡也不遠,小女嬰也不是多麼嚴重的病情,不用在他診所這兒“住院治療”的,等吃完了他配的藥,或者再有什麼情況,來他這裡複診就可以了。
“真奇怪啊,這嬰兒有胎寒,還有胎熱,懷孕也是一門大學問啊,不能太過吃寒涼的,也不能太過吃熱燥的,還不能受了寒受了熱,否則就會傳染給腹中的胎兒。”
望著薑勇軍家的小車在夜幕中離去,周思晴感歎道。
“胎傳疾病可不止胎寒和胎熱,還有胎肥、胎弱、胎毒、解顱、五軟等,均屬胎疾範圍。”李端陽道,“所以懷孕真的是一門大學問的。”
“啊?這麼多啊,這個解顱是什麼意思,聽起來好玄!”周思晴道。
“解顱就是新生兒先天或後天性腦積水。病根是先天不足,出生後顱內受損,或因熱毒壅滯、水濕停積於腦部,導致以頭顱增大、囟門擴大、顱縫分開、顱內壓增高症狀,然後新生兒就會出現頭痛、嘔吐、視水腫等小兒疾病,這病就很難治療了。”李端陽道。
“什麼是五軟?”周思晴又問道。
“五軟就是新生兒生下後頭項軟、口軟、手軟、足軟和肌肉軟,這種病也有相當難治療的。”
……
幾人如此聊了一會兒,任啟俊跟李端陽幾個告辭一聲,帶著女兒開車回家。
他今天又從頭到尾看了一場李端陽給人治病,都等到了這麼晚才回家。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