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現實中存在不存在這種沒有外力的情況？”李端陽又問道。
“也許有些太空中有吧？”秦琛再次敷衍道。
“那可能存在這麼一個完全沒有任何物體和外力的絕對真空地帶嗎？”
“嗯……”秦琛多少思考了一下，然後多少認真了一點兒道，“應該沒有吧，現在還有種說法說有暗物質和暗能量，嗯，好像整個太空中是不可能存在絕對沒有任何物質和任何外力的情況的。”
他是一個學得很不錯的高中生，不可能連這麼點問題都搞不清楚，前麵那個回答隻是敷衍李端陽罷了。
“所以說，絕對的情況是不存在的，對不對？許多規律也隻能存在於理想狀態中的。這個世界就是在規律和不規律中存在著的。”
“嗯，中醫就是介於這種規律和不規律之間的一門學問。”
“西醫努力地要追求一切標準化數字化，對人體的健康完全用數字來衡量，你覺得這符合最本質的科學精神嗎？”
“所以不是中醫要模糊，而是這個世界本身就是模糊的，一切追求標準化數字化的東西，其實隻是人們想要儘量簡化自己操作的一廂情願罷了。”
李端陽說到這裡就不再說下去了，秦琛足夠聰明，他相信他能很快理解他這些話的含義的。
這算是他給秦琛上的第一節課。
沒辦法，一個滿腦子“科學思想”的人，要讓其學點兒中醫，就必須讓他重新思考一下這個世界的本質。
這個世界的本質就是不規則的，所以一切追求規則的操作都隻是人們追求簡單化的結果罷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