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大醫隻有我能治愈你!
“老梁!你們這是乾什麼!”
張大可正在隔壁給一個病人針灸著,一見院子裡這情形嚇了一跳,趕緊跑出來喝道。
“唉,沒辦法,張大夫,家門不幸!現在滿口說胡話!你快給治治吧!”六十多歲的農民梁金旺道。
“啊?那快扶進來!”張大可道。
“說就讓她說嗎,你看把她憋的,小心憋壞了!”秦琳琳見那女人滿臉通紅,連太陽穴那兒青筋都跳著。
還蠻好看的一個女人,好可憐喔~
所以她上去就把那女人嘴裡的布給扯出去了!
“不是我,我沒想讓他啊,他是壞慫!是犯罪分子……”
女人嘴裡的布被揪出去,頓時聲音尖銳高亢地胡叫了起來!
一時把從大家都給叫得愣住了!
李端陽趕緊一把從愣得滿臉脹紅的秦琳琳手裡拿過布來,一手捏住女人的兩頰重新塞住她的嘴,然後對梁金旺父子一擺手道“扶進這邊來吧!”
張大可還給一個病人針灸著呢,他這時正好有空。
“啊?我們是找張大夫看病的!”梁金旺見李端陽年輕得過分,就不相信地道。
“我們李大夫連癌症也能治療!你就放心扶進去吧!”張大可在一邊鬆了一口氣道。
他還沒遇到過突然這麼發狂的病人,心裡真的有點兒打鼓。
梁金旺父子半信半疑地看看李端陽,還是把女人連扭帶搡帶扶地弄進了李端陽的診室裡了。
彭向東和周思晴也趕緊進診室裡來了,這麼新鮮的病人讓他們果斷放棄了跟在張大可那邊繼續觀摩學習,先看看這病人是怎麼回事。
連高老頭和張大媽也跑過來在門口看著,高小竹邁著一雙小短腿想進診室,被高老頭一把給抓住了,就讓她在他身邊在門外看。
“平時有沒有神經不正常?”李端陽站在女患者身邊努力感受著其渾身的陰陽氣血問道。
“沒有。”梁金旺道,“平時好好的,就感冒了十來天後突然就變這樣了!”
而扭著女患者一條胳膊的三十多歲的梁鎖柱已經羞恥得滿臉通紅,連頭都抬不起來了。
這女患者翟春翠就是他老婆。
老婆當著眾人麵說了那麼一些胡話,他哪裡還能抬得起頭來!
“感冒了十來天,沒找大夫給看過?”李端陽又問道。
“唉,他倆口子有點兒矛盾,也沒顧得來這事兒!”梁金旺歎氣道。
秦琳琳不由得在一邊翻了個白眼,有什麼事能比看病還重要?不過再想起前麵這女患者胡說的話,她終究是沒多嘴。
一家有一家的難言之事,看事情不能隻看表麵的,她剛才就好心辦了一件糊塗事。
她靜靜心,開始從醫學的角度思考這女患者的情況,若這女患者平時真的沒有精神病,那麼現在就是突然說胡話了。
這種情況西醫一般會考慮以下幾個原因1,是否急性腦梗死;2,是否發生顱內感染;3,是否身體其他部位發生嚴重感染,比如嚴重的肺部感染就會導致肺性腦病;4,是否藥物中毒,比如阿片類藥物、糖皮質激素以及化療藥物中的順鉑、環磷腺苷、乾擾素等,可引起正常人出現譫妄的現象;5,是否糖尿病酮症酸中毒;6,是否遭受嚴重刺激造成精神分裂。
總之,西醫對引發病人譫妄的病因有很多,具體要到醫院的神經內科就診,需要完善顱腦磁共振、電解質、血糖、糖化血紅蛋白、甲狀腺功能、胸部ct,必要的時候還要完善腦脊液檢查,隻有經過這一係列的檢查才能搞清楚病人譫妄的原因。
中醫把正常人突然說胡話這種症狀叫譫語,其病因病理同樣很多有被火劫譫語者,有誤汗譫語者,有下利譫語者,有下血譫語者,有燥屎在胃譫語者,有三陽合病譫語者,有過經譫語者,有邪伏少陽譫語者,有肝木乘脾譫語者,有亡陽譫語者……,不一而足,而且同樣也要分為實證和虛證的……
秦琳琳正這麼思考著,就見李端陽已經取出針包和酒精棉,已經要開始給女患者進行針刺治療了!
謔,她的腦海中對這女患者的病情還完全沒個底呢,人家這就要開始治療了?
可也沒見他怎麼診斷啊,就問了那麼兩句,連他平常要做的脈診和舌診都沒有做啊?
“來,彆看熱鬨了!”
李端陽捏著針對一邊的彭向東努努嘴示意一下,彭向東臉紅地撓撓頭,趕緊上去替換下六十多歲的梁金旺老頭,和梁鎖柱合力把翟春翠控製住。
秦琳琳也醒悟了過來,趕緊幫李端陽繼續給下一根針消毒。
梁鎖柱和彭向東把翟春翠控製在病床上,李端陽首先就針刺翟春翠的商陽穴。
商陽穴是手陽明大腸經的井穴,在食指末節橈側,為陰陽經氣相互交貫之處,具有清瀉陽明邪熱,調和陰陽氣血的逆亂,開竅醒神之功。
關鍵時候,此穴甚至可用於急救暈厥、中風昏迷,因為井穴乃脈氣所發之處,氣血交會之所,具有很強的活血通絡之效。
李端陽此時針刺此穴,自然行的是瀉法。
然後,李端陽又快捷地針刺翟春翠的厲兌穴。
厲兌穴在足第2趾處,乃足陽明胃經穴,同樣可通經瀉熱。
然後,李端陽又針刺翟春翠小指指甲內側的少衝穴,以及位於腳底的湧泉穴,此二穴,少衝穴為手少陰心經之穴,湧泉穴為足少陰腎經之穴,都具有清心降火的作用。
刺完四穴,李端陽見翟春翠的神誌仍不太清醒,還在哪裡扭動著,就又針刺了其位於腹部的天樞穴和位於腰部的大腸俞穴,此二穴,同樣可瀉陽明經的邪熱。
針刺完這兩個穴位,翟春翠呼呼喘著氣,還在扭動掙紮著,李端陽皺眉定睛看其臉上表情一眼,心裡一跳,臥槽,他有些誤判了!
他針刺完人家前麵四穴時,這翟春翠就已經清醒了,此時這是在感到羞憤地掙紮。
不過,這時自然不能承認他自己誤判了,於是他收針回包,背著手淡淡地對梁鎖柱和彭向東道“嗯,患者已經清醒了,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