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貓的報恩
“喵~~~”
“喵~~~”
門口的貓叫像是大幕拉開的鈴聲。
緊隨其後的，是此起彼伏的嚎叫。
門外，窗外，牆外。
一時間，維拉大街85號的周圍，到處都是詭異的貓叫聲。
夜幕已經降臨。
黑暗中，亮起了一雙雙綠色的眼睛。
不知有多少個影子潛伏在夜幕之下，在光線之外晃動扭曲。
一聲聲嚎叫，猶如嬰兒夜啼。
黑貓還沒什麼表示，白貓已經護在黑貓身前，發出威脅的哈氣聲。
黑貓突然一聲嚎叫，把霍斯特嚇了一跳的同時，周圍的巷子裡傳來此起彼伏的貓叫聲。
“閣下，我願意合作是因為合作可以共贏，也是因為我推測你暫時沒有惡意，所以我才願意冒險合作，並不代表我會無底線退讓。”
緊跟著貓尾巴就甩起來了，朝著霍斯特的臉上反反複複的甩了幾尾，最後在他鼻子上追加一腳，借力跳回地麵，幾步跑回剛才蹲著的地方，又恢複了之前優雅文靜猶如少女的樣子。
標準的貓的眼神。
那是幾群野貓，每群都拖著一團黑乎乎的物體，從黑暗裡鑽了出來。
毛皮油光鋥亮，簡直如同一匹最好的黑色絲綢。
霍斯特看到了。
在看到這些跪拜的貓的瞬間，霍斯特的目光仿佛穿透空間，看到一個貓頭人身，儀態極為優雅的詭異存在，她懷裡抱著一隻漆黑的貓，正輕輕的撫摸，不知是不是發現了霍斯特的注視，對方抬起頭瞟了一眼霍斯特的方向，隨後霍斯特眼前一花，就再也看不到對方了。
霍斯特沒敢問，低頭看了看屍體，上遍布著抓痕和咬痕，看起來慘不忍睹。
黑貓一扭頭，歪著脖子看天，但還是微微點了點頭。
又是三聲捶門的聲音。
沒有隱蔽，沒有防禦。
牆上的大齒輪懶洋洋的旋轉著，發出嘎吱嘎吱的摩擦聲。
“謝謝伱們了。”霍斯特脫帽躬身，深深行禮，“威廉先生在冥國會感謝你們的。”
那是一個小巧的貓鈴鐺，用繩子係住。
身體在空中一扭，踩著牆壁借力又原路彈了回去，和霍斯特遠遠拉開距離，炸著毛發出威脅的哈氣聲。
砰。
到處都是貓叫，到處都是綠色的眼睛，到處都是悄無聲息的黑影。
霍斯特捂著鼻子突然靈光一閃：“你才是潛入公正教會然後被我打死的那個。”
這家夥沒伸爪子，似乎隻是單純想要打人，而且打人的欲望比白貓更強烈。
霍斯特捂著臉連退幾步。
霍斯特瞳孔一縮，輕盈的倒退兩步，手裡的手杖已經揮出。
這些貓一隻挨一隻的匍匐在地，對著同一個方向，像人一樣不斷跪拜。
霍斯特默默地和它對視了幾秒，笑了笑，脫帽躬身，深深行了一禮。
霍斯特就在他們驚悚目光的注視下，跟著白貓一路繞行，鑽進了一條暗巷裡。
“您這是想要道謝？”
“喵。”
滾燙的蒸汽管道表麵散發著氤氳的霧氣。
渾身漆黑，沒有一根雜色毛。
從那些貓身上傳來的情緒。
霍斯特沒有遲疑，拾起來掛在了手腕上。
就像一個久候的主人，正打開屋門迎接客人上門。
現在被一大群貓占據了。
“因為我和警察一起把人麵鼠的勢力剿滅了？”
“愚蠢的人類。”
血月之下，所有野貓對月而嚎。
“我不知道您為什麼對我抱有敵意，是因為公正教堂裡的交戰嗎？不管您有什麼目的，當時您都選擇了最錯誤的方法。我不認為自己當時做錯了。如果您執意為此糾纏下去的話，我不介意再和您討論一次當時的對錯。”
身材極儘婀娜，姿容格外優雅。
角落裡還堆著兩具布滿刀口的屍體。
各種品種，各種顏色，看的霍斯特眼花繚亂。
點頭，點頭。
藏好k給的文件和支票，帶上自己的全部家當——兩個金喬治，霍斯特鎖好屋門，跟著白貓走出公寓樓。
隨後幾片黑影從巷子裡鑽了出來。
“嗷~~”
“喵~~~”
“維拉大街的霍斯特·卓姆，在此問候貓之神的追隨者。”
公主區的暗巷一如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