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假緣樺將那棺材向上扛了扛,重新保持住平衡:「各位還請讓開,我這是為了你們好。」
「白日做夢!」緣樺上前一步,「假禿驢,我不管你是什麼來頭,隻要你能乖乖地將老大的屍身放下,我保證你能安然離開!」
「這種事情還用不著你來保證,你既然站在那裡,就已經證明了一切。」假緣樺無奈搖頭,「讓開吧,這件事不是現在的你能摻和的了。」
「老大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若是再不放下,就莫怪我們對你不客氣!」多了一個幫手,緣樺的底氣十足。
「既然不能和平解決,那就隻能在本領上見真章了!你們若是能鬥得過我,他的屍身我會雙手奉上!」假緣樺頭也未回,手臂一揚便將那棺材穩穩地卡在身後石縫之中。
這一手看似平常,卻不是簡簡單單就能做到,眾人雖然麵上沒有表現出來,卻已經是加倍小心。
「來了!」卸下「累贅」,假緣樺爆喝一聲,向著眾人主動出擊。
「來得好…哎?」緣樺摩拳擦掌正要動手,卻被蛇叔探掌捏在了肩頭,「小高僧,你還是不要出手得好!」ap.
「為什麼?我怎麼就不能出手了?」緣樺想要掙紮,卻發現自己竟然動彈不得。
「因為老夫老眼昏花,不想誤傷了你。」蛇叔將手一鬆,然後卷起黑風加入了戰局。
雖然心有不甘,緣樺也隻能照做,老老實實地退到了遠處。
看著眼前幾人鬥得昏天暗地,緣樺實在是坐立難安,索性帶上懾心來到了此處唯一的出口當起了門神。
…
不得不說,這假緣樺不僅與真緣樺外表相似,就連本領也是如出一轍!要說此二者有什麼不同,就是前者的本事要比後者強上許多。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正在當門神的緣樺越看越是心驚,忍不住掄起懾心向著出口鑿去,為了避免出現意外狀況。
蛇叔大羅血魔這個稱號並非浪得虛名,雖然他的招式看似輕巧,但隻要一出手就會引得空氣之中燃起一片燒灼。
雖說是燒灼,但這種感覺更像是一種腐蝕!它與尋常的火焰有異,給人的感覺並非因為炙熱產生,而是一種刺骨嚴寒。
開始時,假緣樺的動作還算輕巧,可隨著時間流逝,竟然變得僵硬起來。
「前輩真不愧是前輩,這種本領實在是讓晚輩望塵莫及!」用懾心金光將自身護住,假緣樺一個箭步退到了遠處,口中不吝稱讚。
「還好還好,不過…不得不說你的變化倒是蠻大的。」蛇叔也沒有乘勝追擊的意思,負手站在了原地。
「變化嗎?」假緣樺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哈哈大笑:「不過是具行屍走肉,能有什麼變化?」
「痛苦!老夫能感受得到你的痛苦。」蛇叔輕輕歎息,「表情可以控製,但痛苦卻無法掩藏!放棄吧,一切自有定數,你若是繼續執迷不悟
下去,永遠都得不到你想要的結果。」
假緣樺收起了鑲嵌在臉上的笑意,眼神中多出了一種苦澀與絕望:「痛苦是什麼?我已經不記得了。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我不得不繼續下去,這件事情已經無法停止了…」
「所以…你一定要釀成大錯才肯罷休?」蛇叔聲音一沉。
「前輩…你不明白,有些事情一旦出手,就再也無法回頭了…」緣樺眼中痛苦漸濃,然後忽地變成清澈,隨手將懾心向著身側一擋,便將這道攻擊止住。
「黃木頭,偷襲可不是你的作風啊!」言罷,緣樺鬆開手掌,探出手去擊在了黃奇林的胸口,然後順勢將剛要落下的懾心接在手裡,一切隻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
「黃少主!」插不上手的媼發覺自己終於派上用場,急忙四蹄揚起塵土來到黃奇林身後,將後者穩穩接了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黃奇林瞳孔一縮,完全不敢相信剛剛發生的狀況,雖然他一直不屑此種行為,但是隻要自己想偷襲,對方是無論如何都覺察不到。
「又不是第一次了,何必大驚小怪呢…」假緣樺看也未看對方,隻是喃喃低語了一句。
「前輩,這棺材我是無論如何都要帶走的,希望你不要再多此一舉了。」解決了偷襲者,假緣樺再次看向了蛇叔。
「唉,你這家夥怎麼就不明白?」蛇叔麵露苦澀,「已經決定了的事情,無論你如何乾涉,都無法改變。」
「不!不明白的是你,是你們!」緣樺好像受到了什麼刺激,忽然爆喝出聲,「沒有什麼事情是被決定好的,沒有!沒有!」
懾心之上的金光衝天而起,好似一道金色長龍。
「你們…誰也無法攔我!」
假緣樺的身影迎風而漲,已經變成了一道巨人模樣,身上鍍滿金光,綻放威嚴,然後探手捉向了那口棺材,就要將其攥在掌心。
「又是如此嗎?」蛇叔眼光中多出了一絲忌憚與心灰意冷,「難道說這次也要到這裡就要結束了嗎?」
「你這禿驢!給我冷靜下來!」就在懾心之上的金光就到到達頂點,隻見一道圓滾滾的身影撞了過來。
「自討苦吃!」化成怒目金剛一般的假緣樺眉頭豎起,一指被金光裹緊的懾心,向著媼身上砸去。
「妄想帶走小爺,吃你媼爺一腦袋!」媼不退不躲,四蹄蹬地,迎著懾心便撞,「給媼爺破!」
蛇叔眼中一陣灰暗,正在搖頭歎氣,卻聽到了一道清脆的響聲。
接著,金光好似潮水一般散去,那懾心竟在媼的撞擊下斷成了兩截…
「這…這…」蛇叔心頭震驚,眼中滿是喜色:「不一樣…這次終於要不一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