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製服的高進闖進來,稍稍修整容貌,就變成另外的樣子。
蕭方方拿出塞了五根煙進去,同時把小拇指也塞進去,問海遠:“你猜是幾根?”
高輝‘懵’了,心裡卻在竊喜。
叫上早就打包的舅舅兆基,他們五個人下了密道,急匆匆離開。
小孩子壞得狠!
千賭湖開旅館,一輩子都掙不到三百萬,蕭方方動心了。
嗯?
遠處海上有燈一閃一滅,就像暗號一樣。
“錯了!”
“我……”
高輝臉上露出苦笑:“師父說了凶手會扮做當地相關部門的人,他剛剛那麼蠻橫,肯定是匪徒假扮的。”
蕭方方尷尬至極,頹然坐到旁邊。
蕭遙遙猶豫了。
蕭方方身體拉胯,捱上肯定要痛幾天。
蕭遙遙滿臉驚訝:“不等你師父嗎?”
蕭遙遙站到高輝身邊:“他們是受害者,剛剛查看的人應該是凶手。”
更何況高輝許諾了三百萬,足夠蕭方方揮霍一陣子。
五個人不敢停留,從旅館外的樹林鑽出,頭都不敢回,繼續跑路。
“哦!”
divcass=”ntentadv”高進點點頭,沒去看登記冊,就那樣離開了。
武旅館後麵挖了密道,蕭方方告訴他,擺明是要舍棄這裡。
“那就好。”
海遠點點頭,無比確定:“你數學肯定經常不及格。”
屋內聊了一會兒,高輝眉頭緊蹙,詢問蕭遙遙:“你認識一個叫禿鷹的嗎?我們急著去夷南。”
海遠隨便猜了個數字。
但她又怕,怕出了千賭湖,就會惹來是是非非,港城那邊的仇家遲早會找上門來。
他自幼練武,這一腳掛著風聲。
“就七個,用完了。”
咕咕!
蕭方方氣得渾身哆嗦,指著妹妹蕭遙遙:“照顧你男人就算了,還學會愛屋及烏了。”
我艸!
一直到晚上,蕭遙遙都沒再跟高輝見麵,剩下兩頓飯都是蕭方方送來了。
蕭遙遙四下瞅來瞅去,試圖找到認識的人。
“嗯!”
可惜除了高輝,其他人都急著跑路,都沒有回頭,自然也就無法戳破假象。
海遠不服氣:“可他騙我!”
“昨晚?”
“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他老人家收徒弟,必須要數學、物理、化學都學得好。”
蕭方方喃喃自語:“以前他們都斯斯文文的,今天怎麼變了個樣子?”
聽到高輝點明海遠的身份,他激動了。
海遠虎生生道:“我才是他老人家的關門弟子,你根本不配。”
“啊!”
躲在旅館外的賭神高進一陣頭疼,誰答應過要收弟子的,他們有沒有問過他這個本尊的意見?
聽到海遠的聲音,按照和高輝的約定,他就要開始下麵的計劃了。
就在此時,高輝突然開口,拿起桌上的打火機,去點煙筒裡的煙:“我來一根。”
蕭遙遙生氣了,狠狠瞪下哥哥:“你想去,可以一個人走。”
海遠和高輝同時出聲。
有故事啊!
畢竟剛剛八歲,小孩心性又暴露了。
至於那些匪徒,都到夷南了,誰還會怕。
蕭遙遙聽見問話,急忙走出來:“我們這裡住的兩名遊客,都是前幾天來的。”
蕭方方得意了:“我就說運氣好,船不是來了嗎?”
牢記妹妹不能亂說的警告,蕭方方斜睨海遠一眼:“昨天那個來的是誰,當我不知道嗎?”
他點的正是蕭方方的小拇指,而且行動比言語快。
“去啊!我有門路!”
如果有個人轉身,而且駐足觀察,就會發現武旅館那裡,外麵隻有一個人四處轉悠,吆喝著要闖進去。
海遠滿臉頹然,咬咬牙看向蕭方方:“你叫我做什麼?”
“我……”
海遠扁扁嘴,眼中有了淚珠。
高輝臉色一沉,抓住海遠的腿,聲色俱厲:“不能行凶!”
他招呼妹妹,還有高輝、海遠:“咱們走密道。”
“好吧!”
“哦!”
“嘿嘿!”
“你們……”
“到了夷南,我可以給你們三百萬。”
“問這個做什麼?”
房間裡閃出高輝,滿臉歉意對蕭遙遙道:“我擔心早上那人覺察蹊蹺,特意搬了缸堵路。”
蕭方方狡辯:“大不了找個相熟的漁民,咱們也能過去啊!”
中午他們的舅舅兆基從外麵回來,告知了遊艇出事的情況。
“哼!”
“多準備一條後路吧。”
快到海邊時,蕭遙遙問了蕭方方情況,頓時大怒:“禿鷹沒有答應你?咱們往這邊跑什麼啊!”
“去夷南?”
蕭方方撇撇嘴:“什麼站在正義一方,我看是顏值才對。”
“跟你說過,十賭九騙。”
相關部門封鎖的緣故,再加上牽涉到夷省,三人知道的其實都是傳聞。
三個人都不理他,一起去了海遠的房間。
“啊!”
“沒你事!”
“密道?”
蕭方方哪裡能忍受這種痛苦,慘叫一聲,丟了煙筒,急忙對著小拇指吹氣。
看著兩人離開,高輝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是!”
蕭方方大吼一聲,盯住高輝:“我要和你賭一場,一決雌雄。”
“騙你的人多了。”
“雞蛋呢?”
誰搞的?
旅館大門後麵堆了口大缸,缸裡還有水,已經堵住了。
蕭方方臉紅了。
“應該的。”
“是六根。”
唉!
攤上這樣的哥哥,能有什麼辦法。
蕭方方亮出煙筒,小拇指代替煙,正好和他說的數字相符。
“算了!算了!”
蕭方方大喜,拿出煙筒,向海遠解釋玩法:“我這裡放幾根煙,你來猜數目。”
“一起走。”
“什麼?”
他故意激海遠:“隻有大人敢玩,你還要來嗎?”
蕭方方突然從外麵闖進來,眼中冒光,盯住海遠,就像見到了稀世珍寶。
“昨天你輸了啊。”
他憤憤不平,再次挑釁高輝:“我們兩個誰贏了,誰才有資格做他的徒弟。”
第一次!
第一次有人這樣,父親海岸和姐姐海棠都不舍得訓斥自己。
海遠愣了愣,很快笑了:“你應該是雌的。”
他推開蕭方方,滿臉驕橫:“海邊遊艇有人被殺,凶手可能潛逃到這裡。”
晚上大哥蕭方方給高輝他們送飯回來,說兩人打算過了零點,去海邊碰碰運氣,看看能否找到去往對麵的漁船。
“彆亂講!”
奔波一路的海遠,看到那人,滿臉驚喜:“您來了!”
那人正是高進,海遠熱淚盈眶。
苦難令人成長,尤其遇到好姐夫高輝,海遠真正體會到艱辛,起碼比以前禮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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