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這道毒方,鎦矽石,連同先前在飲食用施入的微量毒素,將徹底以毒攻毒,激化改變你的體質,你將會是吾人間改造,判魔實驗的第一人。
琪郎,從今後,你便屬於吾所有,你若後悔反噬,這鎦矽石將是你的索命符。」
原來,每段真切背後,皆是虛假,皆是算計。
「而你,昔年的金樹族九琪侯,如今的叛魔第一人,便是以滲透換血創造的試驗品,實驗的成果體現在了你之身上。」
藥物激發改造之下,金發化雪,棕瞳生異,更有叛魔殺意存心,一切的一切,皆是——
算計!
「一口以刀者五倫命舛鑄就,絕世無倫,乃至絕世無生之刀,締造人間之八哀殺機。」
所謂五倫,乃是君臣,父子,兄弟,夫妻,朋友。以忠,孝,悌,忍,善作為五倫關係的準則。
“望君朔!”
痛徹心扉的一聲怒喝中,鎦矽石引發體內陳毒迷亂心智,被壓下的叛魔殺意重新翻湧。
滿目金葉,帶起點點火星,欲演燎原之景。
然而!
驚見叛天九引動入體的破極刀氣,不顧傷勢與後果,斬在體內那顆鎦矽石之上,無匹力道,直接令其四分五裂,被他運轉功體逼出體外。
蓬!蓬!蓬!蓬!蓬!
血霧自四肢與胸口噴出,此戰勝負已然定下。
但在此時此刻,勝負反而不重要了,叛天九已經明了自己所做一切的前因後果。
“啊——!”
至悲至痛的長嘯,響徹雲霄,功體運至極限的叛天九怒發衝冠,被改造的身體隨之產生變化。
…………
明月高懸,倒映在寒冰儘融的江麵上,沒有人會知曉這裡曾發生過一場大戰。
坐在車中的霽無瑕,目睹藺重陽抱著已經陷入昏迷的叛天九回返,神色變得微妙起來,這位金樹族九琪侯的傷勢,已經被做了簡單的止血。
霽女俠放下手中酒杯:“他這是什麼情況?”
“憶起一段往事,想通了一些事情,再加上身體正在新陳代謝,以及心神動蕩,多重因素導致他陷入昏迷,可以看作是一種自我保護。”
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其實,是藺重陽直接給人下了一劑猛藥,但凡循序漸進都不會這樣。
隻是,效果也不會有這麼好。
不愧是能把兄長心骨拔出來的狠人,瑟九琪這位金樹初王之一,確實夠果斷。
將人放在車中躺平,三分秋逝被放回其身邊。
藺重陽走到另一邊的桌前坐下,一鋒九鼎與白露早已被他收好,那支刀他尚未“看”過。
此事,需要等人蘇醒,並征得兵主之允許。
“什麼時候能醒?”
“等他之身體將餘毒排淨,用不了太長時間。”
“金樹族的特殊能力嗎?”
“不完全,應當是金樹族初王的特殊能力,而且還有我那一招的幫助。”
金樹族初王,本體是一棵巨大金樹,人形隻是修行有成後所呈現的形態。
所以,叛天九,或者說瑟九琪,在利用入體的破極刀意解決隱患後,可以通過本能調息,來將剩餘毒素儘數排淨。
若非時間與地點不合適,變回本體紮根地脈反而更加高效,心神動蕩反而不是什麼問題。
“劍尾,西北方向有座孤洲,先前往那裡。”
在順利鎖定瑟九琪隱居之地後,藺重陽給劍尾指了路,先尋一處落腳地,相信這位九琪侯蘇醒之後也不會有意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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