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惜願意。”
“長宵願意。”
兩人的回答也沒有令他失望,命運的琴弦被再一次撥動,走上全新未來。
“待我將族人的屍骨收斂,便帶你們離開。”
這件事,瑟九琪沒有讓藺重陽插手,是他親手將戰死族人的屍骸收斂,以金樹族特有的術法一並封存起來,等將來帶他們一起回返族內。
等將事情做完,他們還特意多停留了一陣。
冥河之母確實沒有派人前來此地探查。
笑流霞雖然知曉叛魔大本營,也就是冥河之母平常會見他們的地方,但,此時不適合開戰。
大局如此,瑟九琪在了解冥界當下局勢後,為了族人考慮選擇暫時忍耐,當下的冥界,各方勢力比混沌時代更為複雜。
存留下來的種族占據有更多資源,在這些年中不斷壯大,造成的影響也個比當年更加巨大。
…………
杏月一孤洲。
風清雲悠,明月高懸,景色怡人的孤洲上,幽渺玄音響起,似鈞樂自天傳徹,錚錚不絕。
一道身影盤坐在那棵銀杏樹下,七弦古琴橫置膝間,雙手拂動,從容而輕盈,撥動著琴弦,衣衫在風中飄蕩,一舉一動都很從容,身上散發著一種難以言述的氣質。
不遠處的涼亭中,有一隻燒製好的酒杯,被放在桌麵上,旁邊還有正在晾曬的陶壺。
涼亭之外,瑟九琪專心致誌,正十分認真的教導著長宵與笑流霞刀法與修行。
經過係統的修行之後,根基補足的長宵已經不是樹人形態,而是臉上線條硬朗,氣質沉穩,身披棕色戰甲的魁梧青年。
如今才真正恢複金樹族該有的顏值。
長刀,長柄刀,短刀。
反正都是刀,教一個與教兩個也沒有區彆。
與車架分開的劍尾麒麟,正在江邊用那三條劍尾打魚,瑟九琪那種釣魚的方式不適合他,除了打魚外他也隻能通過睡覺來打發時間。
車架變成閣樓形態,霽無瑕舉杯淺酌同時,逗弄著被她抱在懷中的追惜。
悠揚旋律回蕩,令天地四時隨之變化。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灩灩隨波千萬裡,何處春江無月明。
江流宛轉繞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裡流霜不覺飛,汀上白沙看不見。”
一曲終了,蕭瑟秋景儘去,藺重陽輕吟著詩闕將膝間古琴收起,起身向正在交手的三人走去。
接下詩闕的卻非是瑟九琪,而是笑流霞。
“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望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
最後一字落下,本在教導兩人的瑟九琪,與邁步趕來的藺重陽,竟同時出手,霎時境隨意轉,天地四時再次發生變化。
但見長江送流水,江畔秋火燒秋風。
拳掌交接,腳腿交擊,同出一源的刀意,演化出兩條不同的道路,招式與意境的精妙,令不遠處圍觀的笑流霞與長宵歎為觀止。
旋即。
“這個情況,要動真格了,長宵你護我一下。”
笑流霞眼角一抽,迅速退至長宵身後,他這小身板可經不起那兩位交手的餘勁摧折,還是長宵的金剛不壞更強。
雖然,有靠山他是很開心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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