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的意義。”段驚秋回答道。
“你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我不知曉。”
察覺到段驚秋的情緒波動,非常君了然:“原來是因為當初那一戰,被流放至此麼。”
段驚秋聞言,衣袖中的手掌握拳:“你是誰?”
“我是誰對你重要嗎?”非常君反問道。
“重要,不重要。”
答案連段驚秋自己也不清楚。
“當初那一戰,你開殺時,心中所想是什麼?”
非常君記下他之反應,重掌話語主動權:
“是想著背後是立誓要守護的族人,還是因為族內許下什麼承諾,亦或者,麵對敵人之輕蔑,隻是單純想要爭一口氣?”
段驚秋語塞:“我……”
“看來,不是第一項。”非常君看了他一眼:“也就是說,你動殺的初心變了。”
雖然思想可能出現了一些問題,不過……
還挺單純的。
現在的他就像站在懸崖邊上。
需要人來拉一把,或者,推一把。
“我斬殺了入侵的窮奇族,讓他們從此以後不敢再入侵奧古昆侖,這是聖老與我說的。”再次出言之時,段驚秋話語中有幾分不忿。
“你再想想,你族長輩當真與你這般說過?”已經收回目光的非常君,並未再去看他。
段驚秋的回答則是:“昔日聖老曾與我說,合理的霸道,可以讓不知好歹的窮奇族,永遠記取教訓。”
在他看來,那就是族內允許他動殺。
“合理的霸道,你現在再想,你之所作所為如何。”非常君他之言論不置可否:
“為何整個昆侖靈族,唯有你可以練成這副作用巨大的武學?”
“因為,靈族族民天性良善,未曾學習。”
“那你為何會去學習?”
麵對這一問題,段驚秋再次語塞:“我……”
到了此時,答案其實非常明顯,不論段驚秋是否想通,非常君作為旁觀者已將一切明了,也正是因為作為旁觀者,才能理性看待此事。
憑借先前的一些推測,再結合段驚秋的反應。
以非常君之底蘊與閱曆,要做到這一步,比在儒門與某些人玩心眼子簡單太多。
不過,他同樣有自己的立場與目的。
“你可有將心思放在族民身上?你,可有看清昆侖靈族的局勢?你既未將他們放在心上,此時又為何要抱怨自己遭遇的不公?”
再次出口的話語,側重點自然也會有不同:
“既未將責任放在肩上,違悖初心,隻爭那一口氣,不公,當真有不公嗎?”
“是我錯了?”段驚秋抬起手,神情恍惚。
再來的話語,更是令他心神劇烈震蕩——
“常言論跡不論心,但是,良善如你族,又豈能讓本就心有殺性,且會因外部因素,控製不住自身殺性之人身居高位?
若因你之殺性將靈族帶入毀滅,又當如何?”(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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