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重陽難得的打趣了一句,說起來,這是他繼好友江南春信與好友嶽雲深之後,所結識的第三位鑄匠。
“哦?你那支劍的鑄造者?”
藺重陽的話語,也引起了淩絕頂的興趣,或者說,他對應龍的鑄造者,本就有一定的好奇。
那麼複雜的成分,都能夠完美融合在一起,鑄劍者不管是見識還是鑄術,皆是第一流的存在。
“開物天工,前輩應當聽聞過。”
一想起之前幫邃無端兩人鑄劍時,還是他自己運功提供爐火,藺重陽心中便有些無奈。
也就得虧好友功體特殊,但凡換個人來,彆說利用他之陽火鑄劍,就算靠近都困難。
“是他。”淩絕頂若有所思,而後說道:“可否讓我一觀佩劍?”
隻見藺重陽衣袖拂過,神劍應龍化現而出,立於地上:
“自是可以,相信好友若是在此,亦樂意與前輩交流鑄術。”
彼時應龍尚在劍界,淩絕頂出於禮貌,隻是觀察過它,並未妄動,而且當時神劍鋒芒內斂,宛若沉睡,並未展現出太多內容。
開物天工的鑄術,當得起這名號,其所走的道路,自然與他有所不同。
“人劍不分彼此,怪不得你會說劍順手。”
應龍複蘇之後,它與藺重陽的聯係,在淩絕頂的眼中,自然是無所遁形。
其之材質與那劍胚同樣,所以,無需磨劍。
「除了吸飲劍者鮮血之外,嶄崖還是第一次散發如此鋒芒,它非常滿意。」
「你之劍,非鑄術可成。」
「與生俱來,夢幻之劍。」
「劍胎?」
「哈哈,總算讓你訝異一回。」
很多時候,淩絕頂都覺得自己活在過去,故人一一離去,讓他的心也跟著開始衰老。
不過,若一切能重來,他應當還會做出相同的決定。
因為這本就是一個無解的難題。
誰都不可能退讓。
看對方確實隻是一觀,藺重陽將劍收起,同時出言:
“應龍重鑄過不止一次,到了如今,幾乎等同於另一個我。”
而在此期間,淩絕頂也收集好了鑄劍需要要到的鐵木岩,哪怕已有兩千年未曾前來此處,他的動作卻未見半分生澀:
“以劍觀人,它的表達尚有些片麵,我能夠鑄出更適合你之劍。”
每一位鑄匠,皆有自己的自信,以及傲骨。
更何況,純粹的劍,本就無法將人之複雜儘數表達出來,即便是昔年的名神與長日錕鋙,也隻是在某一階段最適合。
“若是早些年與前輩相識,或許另一支劍看起來會與我更契合,那是一支儒劍,不過被我贈予了一名後輩。”
學著淩絕頂的動作,藺重陽亦嘗試取了一塊鐵木岩,這種礦石確實非常特殊,需要心與力進行配合,才能保證開采效率。
“儒劍適合在野店之時的你,卻不適合現在的你。”將竹簍收起,淩絕頂繼續說道:“走吧,去下一處所在。”
自名神劍成之後,這些年裡,他便沒有再正式鑄過劍。
所以,鑄劍的一應事物,皆需要重新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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