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室內後,來人摘下了頭上的鬥笠,自來熟的出言道:
“但在楚某看來,朋友可非是好酒之人。”
想他時常遊曆江湖,偶爾還會與好友一同,給他人做導遊,形形色色的人物見過不少,就似眼前這一款,還是第一次見到。
隻是一眼,他便判斷出,對方平日中應當沒有飲酒的習慣,更非是好酒之人。
“哦?何以見得?”
藺重陽也來了興致,而來人之身份,他亦是心中有數。
“楚某若說,是同類之間的直覺,朋友可願相信?”
出言同人,隻見來人將自己的酒壺化出,放在櫃台上。
淺色的玉質酒壺,清雅素麗,倒是與其之氣質很是契合。
“當真?”藺重陽饒有興味的問道。
倚在櫃台邊的人回道:“也沒那麼玄乎,隻是看朋友舉止,不像我們這些酒鬼那般隨意。”
從一個人的言談舉止,還有某些時候下意識的動作,進而推斷出其人之品行,也算他們這一行吃飯的家夥了。
若無絕藝傍身,還真吃不了他們這晚飯,哪怕苦境這些年來,治安比從前要好了不少,但危險依舊存在,這魚龍混雜的江湖,出現什麼樣的突發狀況都不足為奇。
“原來如此,兄台倒是一位妙人。”
藺重陽姿態從容,心下了然,也沒準備深究。
“隔行如隔山,最少,在詩書禮易方麵,楚某隻能甘拜下風。”
一番交談下來,楚某人對麵前之人的身份,已然有了幾分猜測,不過對方未提及,他也就當做不知曉。
雖非酒逢知己,卻也算是萍水相逢,為何不灑脫一些?
此時,掌櫃搬著一方木箱,自後廂走出,將其放在櫃台後,對藺重陽說道:
“先生,您的酒。”
木箱之上,有明顯的術法封存痕跡,畢竟是做大做強的酒坊,售後服務自有保障。
“有勞了。”
將木箱收好後,藺重陽對那人說道:
“此間事了,我二人便不多再留,兄台,請。”
“朋友,請。”
目送兩人離開之後,楚天行將自己的酒壺推至掌櫃麵前,輕歎道:
“未曾想,楚某今日隻是來打個酒,竟是能見到這位,我記得,江湖上一直有傳言,說文君坊背後不簡單,如今看來,傳言並不一定是傳言啊。”
他與此間掌櫃,亦是多年的至交好友,有些事情自是能談。
“這位我也是第一次見,至於傳言,確實是傳言。”
掌櫃將酒壺拿起,一邊說著,一邊走進後廂。
…………
離開文君坊後,映雲騫將憋在心中的話,問了出來:
“前輩與這間酒坊有舊?”
那名掌櫃的反應,以及身邊人的反常,彼時的他都看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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