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映雲騫的話,凝淵拍了拍他的肩膀,出言表達了鼓勵。
三人認識的時間其實不長,但有“患難之情”在前,關係還是相當不錯的,不亞於生死之交。
畢竟,真刀真槍三打一,若想在藺重陽劍下少受些傷,同心協力是最基本的配置,隻有在做到這一點後,才有資格談其他。
至於說,某位主事有沒有其他想法,那便隻有他自己知道了,總而言之,三人能有如今的交情,誌聖配天當居首功。
聽了凝淵的話語,仙墨因果輕笑道:“哈,這叫什麼眾所周知?”
“在場者,你,我,雲騫,三人皆知,不就是眾所周知?”對於質疑,凝淵當即出言反駁。
兩人的話語,並未影響到映雲騫,因為他能夠明白兩位前輩的用意,所以,他此刻的心情,未見多少沉重,反而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
“放下之後,反而能夠看到許多,從前看不到的東西。”
轉身看向天邊的晚霞,映雲騫語氣輕鬆,正式與過去做了分割。
德風古道的氛圍非常好,與他從前所處的環境,簡直就是兩個極端,好到他時常會感到不真實。
但是,如果這是一場夢,他寧願沉淪其中,永遠不要醒過來。
看他這個樣子,仙墨因果放心了不少:“按理來說,此乃你之私事,我等本不該說什麼。
但你既然入了儒門,我等自當有責任,有立場為你分擔。”
雖然,嚴格來說,仙墨因果並非儒門中人,但隻要他覺得自己是,那他就是。
凝淵當即拆台道:“護短就直說。”
“我不過是在就事論事。”
“你看我信嗎?”
“師伯在的時候,你可非是現在這樣。”仙墨因果語氣微妙。
凝淵光明正大的承認:“我,魔族,蠻夷也。”
“?”
突如其來的話語,險些讓三教之子破防,既然你是魔族,那我是什麼?
說彆人的話,讓彆人無話可說是吧?
“算了,不與你計較。”
最終,仙墨因果放棄了繼續與凝淵辯駁,因為完全沒有意義,這人可能是之前在肚子裡憋了太多的話,如今師伯外出,終於憋不住了。
先前之時,藺重陽本在為三人授課,然後,一封飛信的意外到來,讓他們三人得以“解脫”。
信中的內容,三人不得而知,那也不是他們該關心之事,但是,少了長輩看顧後,三人較之平時都放開了不少。
收起了方才的鬆懈,凝淵看向映雲騫,神色非常認真:“話說回來,你既然放棄了那極單鋒,往後要走怎樣的路,可有決定好?”
“還沒有。”映雲騫搖了搖頭:“但是我想光明正大的贏她。”
三人之中,唯有他修為最差,年齡亦最小,還不夠另外兩人的零頭,才剛開始正式修行,好在對練之時,藺重陽向來因材施教,而非是以力壓人。
“憑心而論,若隻是所謂單鋒劍法,門內比其高深的武學,不在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