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陳逍隻是說了隻言片語,關於擊殺趙元經的事,看起來雲淡風輕,就像是吃飯喝水一般簡單,可葉真幾人卻不敢這麼去想。
尤其是那趙元經還施展出了獻祭整個安陽城的邪法,實在恐怖,隻是想想,就覺得無比窒息。
麵對這樣的邪修,他們隻剩下深深的無力,完全不是對手。
若不是陳逍出手,怕是白石城都難保,隻是讓出一點利益,算不得什麼。
相反,有了這一層關係後,他們與陳逍,與紫雲城的綁定,也就更緊密了。
楊元剛見了,又道:“陳逍,我們抓了不少血靈教的邪修,審問過了,他們說血靈教的背後是無雙神朝七皇子的手筆,是七皇子指使,這該如何處置?”
聞言,幾人都犯了難,愁眉苦臉了起來。
七皇子其實算不得什麼,實力也不過尋常劫仙,但真正可怕的是無雙神朝的力量。
區區一個白石城,可不敢對抗整個無雙神朝,那無異於以卵擊石。
陳逍眉頭一緊,冷冷道:“七皇子的事,你們不必多管,凡是血靈教的教眾,一個也不放過。”
“是。”
“是。”
四人連忙應諾,心下更有底了。
陳逍滿意的點了下頭,又看向了葉真,道:“葉真。”
“在。”
“不知道葉寬可曾救活?”
葉真有點惶恐,還有一些哀傷難受,回道:“多謝大人關心,算是撿回了一條命,可惜修為已廢,唉。”
陳逍假裝著歎了口氣,道:“可惜了,當時那葉皓才自爆太猛烈,太果決了,連我都沒來得及出手,真是烈性子。”
說到這兒,葉真臉色更難看了。
葉家內部出了這麼大的簍子,不僅出了一個私通血靈教的家族叛徒,還幾乎炸死了葉寬,淪為醜聞,他身為葉家之主難辭其咎。
念及此,葉真苦著臉,道:“撿回一條命,總比死了強,待他好了,老夫會讓他親自來給大人磕頭謝恩。”
葉真會這麼說,也是在表明葉家的態度,做給外人看的,要與陳逍更加拉近關係。
就像是一個即將溺水的人,死死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對於如今的葉家而言,陳逍就是最粗最壯,也是最觸手可及的那個大腿,不死死抱住,還更待何時。
至於葉寬,他雖是葉真的嫡孫,更是第一順位繼承人,可如今淪為了廢人,也沒了用處,他縱使得了陳逍許諾的五百年朱血果,葉寬也享用不上了。
到頭來,一切都是徒勞,這讓葉真有些迷茫了起來。
葉寬一廢,很多事都將因此改變,而這一切的緣由皆是因為葉家出了一個叛徒。
唉,葉真低頭一歎,更覺丟人了。
陳逍搖了搖頭,道:“不必了,有這個心就好。”
葉真身體一僵,應了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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