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選了這在京都夏季大肆售賣且無香無味的寒幽粉,怕是斷定,若是有朝一日事情敗露,她也能撇清乾係。
她立時坐起身子,朝著門口小聲喚道:“紅棗?”
價格也極為高昂。
因著心中有事記掛著,難免這一日過的極為漫長。
秋紅從廖嬤嬤那處得來的粉末,是一種無香無味的寒幽粉。
隻因其塗抹在身上時,能讓人在炎熱的夏季長久保持涼爽,不受酷暑侵襲。
明明那張臉還是四小姐,可方才她質問自己時,卻叫秋紅生了一絲懼意來。
她猛地抬頭,問起。
母親的身子,現下最緊要的便是安生休養。
今日本就是紅棗在謝氏跟前值夜。
此事,耽擱不得。
“奴婢瞧著,秋紅回來後神色倒是有幾分失落。”
聽這聲音傳來的方向,正是三夫人的屋子。
平日裡夫人待她們這些下人何其和善,就連四小姐,待她們也極為寬厚。
二房三少爺乃是江氏嫡出唯一的兒子,平日裡被江氏驕縱過了頭,如今都已十六。
謝氏虛弱問起,聲音透著幾分無力。
果真,亥時初,秋紅便匆匆出了芷汀苑。
白日裡她自是不好下手。
“紅棗,秋紅神色如何?”
紅棗辦事,葉景昭還是極為放心的。
“母親,您正病著,女兒難免有些心焦,這才一時對丫鬟們有些嚴厲,母親莫要往心裡去。”
故而這般求饒。
這才從紅棗口中得知了其中的蹊蹺。
紅棗走到榻邊,葉景昭已將床榻邊矮凳上的油燈點著,將那油燈端入了床帳之內,招手示意紅棗上榻說話。
“你出去罷。”
紅棗點頭,腮幫子鼓鼓,氣哄哄,“孩子是三少爺的,廖嬤嬤還說了,二夫人許諾,待日後三少爺娶了正妻,必會將她抬給三少爺做妾。”
葉景昭帶著紅棗摸黑出了房門,躲在廊下觀望。
葉景昭冷眼瞧著,微微垂眸,壓下心底那濃濃的殺意,這才淡淡道,“我母親素日待你們寬厚,可你們可也莫要忘了,誰是主子,誰是奴才。”
“秋紅懷孕了?”這個消息,讓葉景昭大驚。
待到她下學。
秋紅今日才回府,說不得要去二房,她便讓紅棗留了心,暗中悄悄盯著。
紅棗身上染著寒露,不想將這寒氣過到四小姐身上去,隻在榻邊蜷縮著身子。
秋紅回了自己的房間,半晌手中揣著紙團行色匆匆折返回主屋。
屋內傳來異響,葉景昭心知母親怕是醒了,便示意秋紅同紅棗退了下去。
女兒的心思,謝氏又怎會瞧不出來,見她不願說,索性不再追問。
秋紅背主的事情,便暫且不告訴母親,免得叫母親跟著心煩擔憂。
秋紅將油紙包塞入懷中,出門正欲去銷毀。
隻見廊下竄出兩道黑影,上下齊手捂住她口鼻,一左一右就拖著她離開了正屋。
秋紅心跳加速,她奮力支吾掙紮。
“秋紅,你乖些,四小姐隻是尋你問些話來,你若是如此鬨開來,怕是不用四小姐出手,二夫人就先要了你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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