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真是急糊塗了,父親的官職本就是二伯父出麵打點得來的,這事本就不是什麼秘密,父親的上司又豈會不知?”
紅棗緊皺著眉頭,“四小姐,南安大營,奴婢、奴婢進不去……“
謝氏這才作罷,同女兒回了正屋。
紅棗小心收好鐲子,前腳出了門,後腳謝氏再度登門。
一句話,叫謝氏的心一下子狠狠墜入了穀底。
“可……”謝氏想解釋些什麼,一開口又被女兒給勸了回去。
可話說了一半卻又戛然而止,眼裡才亮起的光,又一點一點暗沉了下去。
承恩伯府在京都,雖說不是多麼榮寵的世家。
這雲妃乃是天子寵妃。
“母親,你身子還未痊愈,先回去歇著吧。”
現下,她算是徹底明白。
“母親,事情總會有法子的,您若是因此累了身子,豈不是要父親更加憂心?”
謝氏點頭,一時又不知如何開口。
父親為何停職,母親現下還不知曉。
葉景昭腦海裡閃過一人。
“母親,就讓父親靜一靜吧。”
仿佛立刻就要從喉嚨裡跳出來一般。
雲妃前些日子下令,讓父親去她家鄉尋了她念念不忘的家鄉佳釀來。
既然擔著這名頭,也自該為她出些力才是。
“四小姐,現下唯有二夫人在京都,二夫人真會幫助咱們?”
她往書案前去,提筆寫信。
“父親的上司若當真顧忌二伯父,又怎會為難父親?既刁難了父親,便是擺明了縱使二伯父出麵,怕也不會給二伯父這個麵子,恐二伯母又怎會答應。”
若是老爺真因此事丟了性命。
可到底大房二房的妯娌都是出自榮寵世家。
無論她或早或晚應下這門被二房強塞的親事。
葉景昭自是明白母親的意思,可她心底卻並不是這般想著。
可她卻是清楚的。
二房明裡暗裡使了多少絆子,就連父親此次停職之事。
最後一筆停,收筆,封好信封。
紅棗上前收走茶盞,麵上的擔憂此刻才儘數露了出來。
有了這鐲子,去了南安大營,想來要見到穆大公子,機會定是大些。
謝氏見女兒神色鄭重,沉思須臾,這才應下。
葉景昭走到書房門口,上前扶住母親,輕聲勸道。
“昭昭。”
總覺得是自己同老爺不夠拚儘全力,這才讓女兒逼不得已應下了那門親事。
並不想離開。
她從左腕上褪下一隻通體白潤的玉鐲,這還是穆大夫人當日送她的。
“此事尚且還有轉機。”
父親連夜派人去尋,誰知雲妃所要的佳釀竟早已售空,一時竟尋不出一壇子來。
葉景昭起身迎上前,攙扶著母親落了座。
可見天子恩寵。
隻這一切都瞞著謝氏罷了。
“那……”
今生她果斷應下親事,也算是償還欠他的埋骨恩情。
但也不好叫母親失望。
二房對三房,始終都不會罷手。
她不知,二房為何對三房有如此大的恨意。
難道,隻是因為三房是被祖母不喜?
可父親自幼也算在嫡母跟前長大。
從未生出一絲僭越亦或取代嫡出兄長的心思。
怎就這般不想給三房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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