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光打量四周一眼,也不再爭辯。
待到了三房,葉景昭讓田嬤嬤先去歇著。
穆老夫人見她沒有再推辭不肯要田嬤嬤,見好就收,擺了擺手,示意她退下。、
穆老夫人也覺尷尬,清了清嗓子,沒有做聲。
葉景昭聽在一旁,今日這田嬤嬤推辭不得。
她可以忍著老夫人,可是這田嬤嬤又算那根蔥?
真當自己不說話,就是好拿捏的?
“老夫人,您的心意晚輩自是不敢不領,不如您開口幫我同二伯母提一提此事?”
她這才又繼續道:“三夫人同四小姐竟是沒有收到月錢?這每月我們夫人都是親自核對過賬目的呀……”
葉景昭一個冷芒掃過,“若是連這點都做不到,我就將你丟到府外去!你可莫要忘了,老夫人已將你給了我,是去是留,自是由我處置!”
葉景昭不大放心,特意叮囑王媽媽將人仔細盯緊。
“我母親現下病著,等改日,我在將嬤嬤引薦給母親。”
穆老夫人哪裡料到,這一下也不知如何接話。
穆老夫人微微搖頭,示意江氏無事,不必介意。
葉景昭壓著怒火。
廖嬤嬤正要退下去,就聽江氏將她又給叫住。
可田嬤嬤執意要去給三夫人見禮。
江氏心中咯噔一下,來不及阻止,就聽四姑娘一軲轆將家醜倒了出來。
江氏怒斥。
一家子在嵩縣靠著父親的俸祿,也不會餓死。
二人惺惺作態,彼此開脫。
“你莫要往老夫人身上攀扯,你隻需記住,你是來教我規矩,不是來給我當祖宗。我說什麼,你便做什麼。”
“廖嬤嬤,去查,看看到底是底下那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蠢貨,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苛待三房!好好給我查!”
“今日若不是四姑娘提起此事,我平白還要為你這黑心東西,擔下一個苛待小叔妯娌的罪名。”
江氏大怒,廖嬤嬤應下,帶著人就出了前廳。
這婆子姓孫。
“四小姐真會說笑。”廖嬤嬤笑著打破沉寂,“自打你們搬回伯府來,夫人往三房送了無數珍寶,這三房下人的月錢,夫人又怎會拖欠不發呢?”
王媽媽上前眉眼儘是喜悅,仿佛發生了什麼天大的喜事兒一般。
誰知當她從學塾歸來時,就沒瞧見田嬤嬤。
“哎、真是叫老夫人瞧了笑話,我現下臊的慌。”
廳內伺候的丫鬟早已恨不得挖坑將自己給埋起來。
田嬤嬤跟在王媽媽身後,陪著四小姐回了三房。
許是這一路小跑而來,發白的發髻也鬆散了些許。
“老夫人、二伯母,那我就先告辭了,也快到了學塾上課的時辰了。”
廖嬤嬤訕訕一笑,看了江氏一眼,見江氏點頭。
“是啊,走了。”
葉景昭一攤手,微微聳肩,一臉無奈。
在嵩縣這些年,伯府一直沒有派人送過月錢來。
怕是不會輕易放過她們。
她這才往學塾去。
為了顧忌麵子,麵上強撐著笑。
隻恨自己今日怎就這般倒黴。
“四小姐前腳去了學塾,後腳穆大公子就登門拜訪來了,還來給三夫人請了安,順道兒將田嬤嬤給帶走了。”
“帶回侯府去了?”
王媽媽搖頭,“穆大公子說,近日南安大營缺個廚子……”
葉景昭一個沒忍住,噗嗤一下就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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