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錢夫人容氏時常單獨請了母親過去說話。
“婆母,不是兒媳不識大體,實在是,四爺做的事,叫兒媳跟著也沒臉。”
薛氏頓了頓,探了一眼老夫人麵色,又繼續道,“這般養在外頭,叫人傳開,豈不是笑話,四爺白白為旁人養著妻女,到底不成體統!”
二人進了正屋去給三夫人謝氏問安。
瞧見女兒來,謝氏讓秋雨隨意將秀發挽起,起身笑問,“方才去何處了?”
老夫人這才恍然想起,當年老四待丘夫人倒是格外上心。
誰也不怕。
等四媳婦進門,自然由她這主母做主來將丘夫人抬為姨娘。
老夫人皺起眉,不悅,“薛氏。”
“也不為旁的,不過是錢姑娘如今歲數大了,錢夫人心裡又沒個說話的人,這才請了我過去一同相看。”
見老夫人麵上一層薄怒,薛氏連忙解釋,“婆母,兒媳不是為著四爺喜歡丘夫人,隻是那丘夫人已在外頭嫁了人,雖死了男人,可還帶著一個十來歲的女兒……”
謝氏才換了衣裳,秋雨正在屋裡伺候三夫人梳頭。
“此事,你就不用再管了,我去同老四說。”見那一屋子亂糟糟的。
眼下半點沒有為侄女打算的心思。
薛氏還沒過門時,老四就求到她跟前,想將丘夫人先抬為姨娘。
薛氏一句話,老夫人黑了臉。
乏力擺了擺手,“你回去吧,姑姑乏了。”
“丘夫人又是誰?”
可她執拗地不肯起來。
最後聽說丘夫人被攆了出去。
三夫人謝氏柔柔笑著。
說道此處,薛氏就沒再往下說了。
薛氏見老夫人出麵,自是應下。
就見王媽媽紅光滿麵,笑著從三夫人屋裡走出來。
葉景昭又複述了一遍,三夫人謝氏心下一驚,想換了衣裳過去瞧瞧。
二人一道兒回了芷汀苑。
“你如今都進門多少年了?怎地遇事還這般莽撞,爺們在外頭沾花惹草,本就不是什麼值得稀奇的事,左不過喜歡一陣,便又丟棄了去。”
當年她一過門,就不大待見丘夫人,仗著自己陪嫁。
也不知為著何事。
薛氏抹了一把淚。
老夫人語氣嚴厲,斥責起四兒媳薛氏。
見屋內再無旁人,這才拉著女兒一並坐在軟榻上說話。
就讓老四依著便是。
薛妙月還要說什麼,一旁的葉景昭上前,同四嬸行了禮。
葉景昭微微蹙眉,錢家姑娘聽說已經十五歲。
“你一個明媒正娶回來的正頭夫人,難不成還要同外頭那些上不得台麵的東西去爭搶不成?”
隻當自己說了半天道理,薛氏是一個字兒也沒聽進去。
老夫人不想家宅鬨的不寧。
怒罵著。
“哪裡是給你二哥哥相看,你大伯母不知怎麼瞧見了錢家姑娘,便一眼相中了,想給你大哥哥說媒呢。”
葉錦昭大為吃驚。
“母親,那錢家的意思呢?”
能被大伯母梁氏瞧上眼,這錢家姑娘想來自然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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