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日,二爺宿在她屋中,每每夜裡,她都恨不得親手了結了二爺的性命。
劉姨娘聽著四小姐的話,唇角露出一抹無奈的笑意。
故而一時沒有想起,她是誰來。
紅棗見對方是二房姨娘,先是鬆了一口氣。
到底叫人聯想些不好的事情來。
這個孩子,斷然留不得。
又過了片刻,劉姨娘再度抬眸,卻仿佛自言自語。
divcass=”ntentadv”“想來,我沒有回家的機會了,”
可是伯府的主子,葉景昭都是見過的。
“劉姨娘該同二伯父說一聲,想來二伯父也不會不叫劉姨娘回去。”
這女子同二伯母有著五六分相似。
劉姨娘因著訴說了心中煩悶,現下心中已鬆了一口氣。
“今日,是我母親的生辰,為人子女,不能陪在父母膝下儘孝,是我的不孝。”
劉姨娘眼底滿是自嘲,無力道,“我死都不會給二爺生育子嗣。”
葉景昭將手中的暖爐遞了過去。
“隻是掛念家中父母兄弟,若是能有機會去看看父母兄弟,我死了都甘心。”
又因著拖著紅棗的緣故,腳下步子有些緩慢。
先前雖說養在外頭,可同囚禁又有何區彆。
不知到底是誰。
又同她道了謝,起身正要離開。
可還是一步步朝著八角亭子走了過去。
卻猛地頓住腳步,回頭朝著葉景昭看去,“四小姐,今日有緣遇上,可否求您幫我一個忙。”
劉姨娘再度同她道了謝,也不等她答話,抬腳就要走。
又恐伯府事後要她家人性命。
心中揣測,隻怕自己也有了身子。
哪裡肯輕易放她自由。
她這月的月信,遲了足足有十日,這幾日,身子疲乏。
那女子見她問起,頓了頓,緩緩點了點頭,答道,“我是二爺前些日子抬進門的劉姨娘。”
後又緊張了起來。
葉景昭恍然,原是為著這事兒。
又恰逢母親生辰。
原來,竟是二伯父先前抬進門的那位年輕的姨娘。
可她聽說,二伯父極為寵愛這位劉姨娘。
今日趁著夜色,偷偷來了園子裡思念親人。
劉姨娘不肯接,她又道,“夜裡涼,劉姨娘拿著暖暖身子,我穿了厚厚的披風,不打緊。”
這才遲疑不定。
雖未經曆過,可她也是看過嫁人表姐懷孕的狀況。
二老爺拿著她父母兄弟脅迫,她不能一死了之。
劉姨娘道了謝,這才接過。
反倒滿是歉意起身,同二人告罪,“想來嚇著你們了,對不住了,我不是故意在此處嚇人,原以為,這個時辰,這裡該是不會有人路過。”
二伯母那般傲慢的性子,竟也容下了劉姨娘,且沒有尋她麻煩。
葉景昭並不怕鬼。
那女子麵容乾淨,借著月色,葉景昭隻覺得有些眼熟。
這大半夜,坐在此處,又是哭著。
紅棗一心隻想逃離此處。
為了至親家人,她這才曲意逢迎,苟延殘喘至今。
可見是二伯父同二伯母說了什麼。
爽快應下此事,定好了三日後,還是這個時辰,還是在此處,她吩咐人將熬好的湯藥給她送來。
劉姨娘千恩萬謝一番,臨彆時,又道,“四小姐今日的恩情,我日後若有機會,一定償還。”
葉景昭微微搖頭,勸道,“我並無旁的所求,隻希望劉姨娘能好好活下去。隻要活下去,就還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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