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若是大鏡禪師使出了念力,以如今她的狀態,十之八九也如李言一樣,頃刻間中招。
航林死死的擋住了離玉茵的去路!
這一切都隻發生了半息之中,金光中李言頭頂上一道道人影向著李言頭頂撲了下來。
那些人影都是在一閃之間就沒入了李言的天靈蓋中,李言就感覺體內突然多出了許多絲線。
這些絲線五顏六色,正是令人聞之色變的因果絲線,剛一入李言體內後就纏向了他身體各處。
五顏六色絲線在一接觸李言血肉的瞬間,李言就感覺自己的意識海中傳來了各種嘈雜聲音,這些聲音充斥著李言的腦海,讓他頭痛欲裂。
“大慈大悲佛祖,請讓我能求得一子,我一心向佛,誠心禱告……”
“……隻要保佑我金榜得中,小生定會供奉千兩白銀香油錢!”
“家父這一次大病若能痊愈,月餘後當給您重塑金身!”
“佛祖,今夜我若能竊得鄰家範小姐的芳澤,就是短上幾年壽命也是情願的……”
“春來有時日,願吾家店鋪買賣昌盛通四海,買賣興隆達三江……”
“……”
一道道聲音,如同無數隻蚊蟲從李言身體各處升騰而起!
李言的意識海中出現了一片混亂,整個人最終徹底停止了飛行的動作,呆呆的立在了原地。
大鏡禪師一見之下,心中大喜,站在雲端,如一名俯視蒼生的尊者,俯視著金箍下方呆滯的李言。
“哼,齊景烘不知如何輕敵,就被你襲殺了,按照他的實力本應不會有那般下場的!”
他心中想著,手中法訣卻再次快速變化,懸浮在空中的十八顆佛珠如同大環套小環,直接從金箍外掠過,向著下方李言的身體就套了過去。
到了此時也隻過去了一息時間,元嬰修士之間交手動作已然不能用一個“快”字來形容。
他們每一息之間都能打出千般變化,上一刻與下一刻局勢大變。
就在李言體內無數因果絲線纏繞時,他體內任脈、督脈、衝脈內的法力突然以螺旋狀自行旋轉起來。
幾乎是在瞬間這些法力就形成了一個以金係靈力為錐尖,以土係靈力為錐尾的尖錐形狀靈力柱。
這條尖錐靈力柱從前到後依次為金、木、水、火、土排列,在形成的刹那,就迅速向前衝去。
瞬間就破開了進入體內那些纏繞的因果絲線,一往無前的按癸水真經周天運行法突進。
以任脈、督脈、衝脈三條主脈為開始,四麵八方迅疾擴散到全身,五色尖錐靈力柱一路摧枯拉朽,勢如破竹。
所過之處被束縛遲滯的法力頃刻間恢複,且如溪流入海一般,使得三條主脈中的尖錐靈力柱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壯大,幾乎是瞬息就流遍了全身。
在那些被扯斷的因果絲紛紛斷裂時,李言識海中,化作一道道跪伏人影正在不停的訴說。
突然,他們紛紛抬起頭來,似看到了這世間最為驚恐的事情,隨之他們在他們一臉驚懼中,身影一個個崩潰開來,化成了一片虛無。
而這時,十八顆碩大的佛珠就已從外圍掠過金箍,到了李言頭頂不足寸許,大鏡禪師禪師臉上已然沒了慈悲,眼中凶厲殺機四溢。
“超渡施主去極樂之土,咄!”
他單手在胸前豎掌,另一隻手又是猛的食指向前一點,十八顆佛珠同時燃燒起來,每一顆佛珠刹那間變成了通紅一片。
周邊溫度陡然間升高了數十倍不止,尤若一瞬間這一方天地變成了岩漿翻湧之地。
這一切發生前後不足兩息,遠處的魏重然幾人無論如何也是突破不過來了,眼前李言身體再次就要被高溫籠罩。
尤其是魏重然,雙目中變的赤紅一片,打的那名元嬰中期魔將不斷後退,但是對方也是死死纏住他的同時,那名初階魔將也再次撲了上來。
李言不但是魏重然的弟子,他一旦殞落,自己那個倔強的女兒也會隨之一同陪葬,後果是魏重然最不願意看到的。
而就在此時,本來一臉殺氣的大鏡禪師突然張嘴一口鮮血噴出,這道血箭足足射出了十餘丈,他手上的法訣頓時被打斷。
瞬間,不但十八顆佛珠上的火焰消失,就連上方的金箍中的金光也一下黯淡了下來。
而隨著十八顆佛珠的繼續落下,剛剛升騰而起的高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散去,而下方的李言也突然消失不見了蹤影。
一口噴出血箭的大鏡禪師傳來了一陣的心悸,極度危險的讓他心跳急速增加。
可是此刻的他卻是同樣出現了法力不繼,和之前李言狀況一樣,意識海中亦是被無數聲音充斥,紛亂響起。
他最為厲害的手段,近千年苦苦積累修煉出的念力出現了罕見的反噬現象,這是他以前使用念力從未出現的。
此刻,他明明感覺到了危機,卻就是無法在頃刻間擺脫反噬。
李言這時已出現在了高空處大鏡禪師的前方,在他出現的刹那,雙唇緊閉,眼中毫無感情,之前他可差點就對方擊殺了。
大鏡禪師臉上出現了極度掙紮、扭曲之色,顯然他在努力的想讓自己擺脫念力的束縛。
李言在旁邊幾人驚駭的眼神中,整個人已高高躍起。
他雙臂擺動間,雙拳拳背相對,向內狠狠砸出,沉悶的破空聲中,分左右向著大鏡禪師的雙耳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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