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娘一聽可急了。
“啊,還要打仗啊?”
李小珠一聽也是急的看向李國新。
昌伯聽到自己媳婦的話後,再看到四閨女著急的樣子,不滿的手一拍麵前的桌子。
“國新不是說了嗎,這是近衛軍……近衛軍,守城看家的,不打仗!看你們像什麼樣子。”
李小珠和李言娘親怯怯的看了李國新一眼,李國新看了一眼昌伯後,也是連連點頭,接著安慰了一番,她們這才放下心來,不再追問。
李言卻是自從進門道了聲好外,一直不言不語,這時看到娘和四姐這樣,心中不免離傷之情上湧,一股酸澀之氣堵在喉頭,雙眼開始微微泛紅。
心想若是以後賺了錢,定當回家守著爹娘和親人,從此不再遠離,他要看到他們每天心滿意足的笑臉,享受那其樂融融的溫暖。
其實近衛軍雖然平時打仗不用參戰,但是如果戰事一來,若兵力不足時,那可不管你是不是近衛軍了。
至少是要上城頭守城的,對方的攻城時的刀槍、箭矢也是不長眼,可分不清誰是近衛軍,誰是將軍的,一囫圇射殺再說。
另外,事到緊處,近衛軍說不得還要出城迎敵一番,那時可是真正的短兵相接,生死相搏。
但是近衛軍總的來說,卻是真的比平時征招的其他行伍要好得多了。
一旁的李偉卻是擔憂的看著李言。他隱隱知道事情並沒有村長說的這般簡單。
李國新看著李言一直不說話,就對他說道。
“你可有什麼話要問的了?”
李言想了想,還是開口。
“國新叔已經說了近衛軍是洪元帥親招守糧倉、軍械庫之職,甚至是給官員看家護院的,那這份差事已經是很好,很難求了,定當好好當好這份差事就是了。”
李國新聽了這話後,輕輕一皺眉,以為李言真的信了他這所有的話,心中卻道。
“路上,可要向這小子說道說道,他莫真信了這萬無風險的差事了,到時就會丟了小命。”
李國新隨後對李言一家人暫道個了彆。
“半刻鐘後我們就出發,這次就我和三個後生一起去了,家中就不能有人送行,這二百多裡山路,一家去一個送行的,加上行囊,馬車卻是跑不快,今日就難到地方了。”
村裡隻有兩匹好馬,拉上車後再加他們四人的重量,要在日落前趕到縣城,卻已是極限。
日頭剛出不久後,馬車已駛出村外,山村在後方慢慢拉遠。
望著還站在村頭幾戶人家,以及人群中哭泣的一眾婦人,馬車上另兩個也隻有十三、四歲的孩子嗚嗚的哭了起來,不停的抹著眼淚。
李言看著人群中的哭成一團的四姐和娘親,還有走路一跛一跛扶著爹的三哥,默默無語。
直至李言坐上馬車,三哥和爹沒有再說一句話,隻是努力的笑著。
四姐和娘親卻是不停的給他拉著大半新的粗布衣角,生怕衣服不平整似的,邊哭邊交待各種事情,要他有時間就回來看看她們,包裹裡有乾糧和鹹菜,餓了就吃,渴了就喝......
李言沒有哭,那隻是強忍著眼淚,心中陣陣酸楚襲來,強擠出笑臉對他們擺擺手。
“爹,娘!三哥,四姐你們保重,下次回來給你們帶城裡的好東西,三哥,好好照顧家!”
“老五,記著呢,記著呢,走吧,走吧......”
“四姐,等我安穩下來,給你捎城裡的胭脂水粉回來!”
“老五……姐,等著,嗚嗚......”
“老五......”
隨著一聲撕心中呼喊,李言娘親倒在四姐懷裡......
周圍其他兩家也是哭聲此起彼伏,馬車上嗚咽之聲更是大作,李言再也控製不淚水,讓眼淚在臉上肆意流淌,卻是兀自沒有出聲。
馬車終於慢慢遠離,遠離李言長大的地方,遠離了大青山腳,遠離了這裡熟悉的一草一木。
隨著馬車拐過一個山角,山村從慢慢變的黑小,而終於不再可見,但是風中傳來村中的哭聲卻似又大了幾分,讓人心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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