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不知道自己看到時那些是什麼?像是一根根像絲線一樣的東西,似乎是縱橫交錯布滿了整個帳篷,好像隻是在飲空儘所坐的地方才沒有。
這些形式絲線的東西,根本就是透明狀,李言哪怕是雙目灌注了法力之下,以如此爬伏的角度努力去看,也隻能看到極為模糊的暗影。
但再通過地麵上的那些荒草生長方向,因為緊貼地麵的絲線的橫拉豎扯,而讓荒草葉出現了不正常的一些歪斜,這才讓李言判斷了出來。
而正是這樣的結果,可是讓李言十分的心驚,這東西神識裡竟然不可見,他的神識是何等的強大,那根本就是堪比合體境的存在。
同時以他煉虛境修煉出來的雙目,在灌注了強大法力之下,從上方看去也是幾儘難以察覺。
而隻能通過一定的角度,再結合荒草葉的伸展方向,這才看出了一些問題……
這讓李言終於知道了飲空儘的手段,難怪對方沒有布下陣法,同時也沒有像方先虎那樣動用劇毒,竟是動用了如此未知的手段。
李言不知道這些絲線對修士有著什麼樣的傷害,但是這個飲空儘對敵經驗,絕對是豐富之極。
雙青青對此人的介紹中,就說他極為擅長利用天時地利,手段刁鑽……
這座軍營中可是無法飛行,所以一旦有人闖入這座中軍帳的話,為了達到一襲必殺的目的,那麼勢必會掠身進入。
或者是為了更加穩妥的擊殺,就是想一步步潛然靠近,比如自己就是後者這樣的情況。
可是無論你用的是那一種方式,基本上就會踩到或碰到地上的那些透明絲線!
哪怕是你是一次攻擊飛身進入,但隻要你有所攻擊,對方感應之下隻需隨意一個應對,就會迫得你後退。
而你在無法飛行之下,勢必在下一刻還是要落在地上,那後果就便可想而知了……
對方更是想到了身中煞氣後的後果,那個時候無論自己,還是雙青青在心中都充滿濃濃殺意。
這樣的人本身就是暴躁和煩悶,更是不會注意到神識沒有發現的危險,果然一切都在了這個飲空儘的算計之中。
而李言現在終於發現了禍源所在後,那麼這些對於他來就不是問題了,他很快便有了主意。
“既然你沒有布下陣法,我也窺探不出來有什麼防禦,那就索性就將你一鍋給端了!”
他大概估測出飲空儘的意圖,這個人沒有動用陣法、劇毒這類的陷阱,就是為了不引起來人的警惕。
而地下那些絲線才是他的殺招,極有可能這些絲線無法進行防禦,十有八九就隻是一種攻擊手段。
飲空儘這樣的做法,根本就是一種劍走偏鋒之法,主攻不主守!
同時飲空儘這也是在算計人心,就像李言這樣潛伏過來後,明明察覺對方應該是沒有什麼防禦,可偏偏就是不敢攻擊,生怕疏忽之下落入什麼圈套!
李言覺得自己現在的判斷,距離真實情況至少有一半的幾率。
這個飲空儘修煉的可是金係功法,而通常修煉這樣屬性功法的人,基本都極為擅長以攻代守,不喜防禦龜縮。
所以哪怕是如今這樣的情況之下,飲空儘想到的依舊是攻擊來敵,而非是防禦固守後反擊!
既然有了這樣的判斷之後,李言便索性不再進入帳篷了,他很快就再次融入了濃霧中,就在這座中軍大帳的四周遊走起來。
而且如此之做,根本完全就是大搖大擺的模樣,根本不用擔心飲空儘發現,對方現在帳篷內,完全就是又瞎又聾!
這裡的帳篷早已敗破,所以不少地方都出現了破洞,隻是奇怪哪怕就是這些破洞存在,那些黑夜裡的霧氣,卻是一絲一毫也不會滲入進去。
濃霧之所以進不去,那是因為這裡存著某種因果關係,與真正的術法隔離無關。
自己不是進不去嗎?可不代表在這裡施展劇毒也進不去,那麼現在就很好辦了,自己乾脆就不進去。
李言會從帳篷各處縫隙間,不斷將一些劇毒悄然間釋放進去,直接將這座中軍帳變成了一個劇毒叢生的不毛之地。
前麵李言之所以沒有這樣去做,那是不知道飲空儘動用了什麼手段,貿然行事隻能適得其反。
如果對方布下了什麼自己看不透的防禦,那麼他那樣就是打草驚蛇,能起到的效果有限。
現在一旦判定了飲空儘此人心性有些極端,主攻不主守,那麼就讓守住一塊死地好了!
…………
飲空儘在心中默默計算著時間,他已將雙青青困在陣法內差不多半個時辰,但是自己一直沒有等到對方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