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盛點點頭,如他所料,一點不錯,天魔宮主雖然武功蓋世,但想要真正成氣候,甚至對他,對大雍皇朝產生威脅,其實很難,條件也苛刻的多,遠遠比不上那位北孟龍王帶來的威脅。
說白了,雙方就不是一個賽道上的,孟昭名滿天下,天資橫溢,乃是無數人心中的武林神話,更有著世家貴勳的背景身份,乃是白的不能再白,正的不能再正的少俠,世家子弟。
而天魔宮主呢,陰溝裡的老鼠,被神州正道所喊打喊殺的邪魔道之人,注定了難以容存於世。
當然,要說天魔宮主對大雍皇朝一點威脅都沒有,那也不儘然,這家夥到底是頂級強者,神州天下,罕有能與其匹敵者,萬一就逮著大雍皇朝去禍害,也實在是難以解決的一個大麻煩。
因此,北堂盛也不能對其置之不理,尤其是在宇長空被對方害死的情況下。
“我這裡有一枚騰龍丸,你拿去服用,今後,就出任我皇族暗衛大統領吧,主要對付天魔宮主,不能叫他給我皇族帶來太多麻煩。”
說罷,北堂盛甩出一個瓷瓶,丟到昭如令的手中,叫昭如令也是頗有些吃驚。
騰龍丸,乍一聽,有點不太正經的模樣,實則,乃是一門藥力強橫,效果神妙的天階神丹。
其最大的價值,也是最難得的,就是其中的一味材料,乃是人道龍氣。
非得是皇族,甚至是北堂盛這樣的當朝大帝輔佐,不能煉製成功。
就這一枚騰龍丸,足以叫昭如令此次於極地冰原受到的傷勢,儘數恢複,甚至更上一層樓也說不定。
至於所謂的暗衛大統領,昭如令並不在意,隻是打了個預防針,
“天魔宮主武功更在我之上,身負星宿劫這樣的魔道至寶,非我能匹敵,我也隻能從旁騷擾,大帝莫要有太大期望。”
也就是他昭如令身份地位不同尋常,也和北堂皇族關係很深,換一個人,絕不敢這麼說話。
就算真的沒有把握,也會斟酌用詞,不會如此直白。
北堂盛笑笑,
“你辦事,我放心,天魔宮主那裡,你多多操勞,孟昭那裡,你就不要插手了!”
昭如令歎息一聲,他知道,北堂盛終究還是懷疑他和孟昭之間有所勾結,因此,也不言語。
事實也的確如此,至少,在接觸孟昭這麼長時間,他很清楚一點,這位北孟龍王,絕不是單純可以用天才可以形容的,他更願意用氣運之子,天命加身來形容.
至於孟昭和北堂盛兩人誰的天命更強,那就不是他能看出來的,隻能看最終的結果,誰勝,誰就是最強天命。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儘管他是北堂皇族的人,終究還是存了幾分投資的心理,對孟昭加以回護。
待到昭如令退下,從大殿的偏房當中,走出一人,腳步輕盈,來到中央。
現實行禮,隨即才捏著嗓子道,
“陛下,昭如令用心叵測,隻怕和孟昭有所勾結,您認命他統管暗衛,還是要小心提防一些。”
“他是老派作風,最信奉順天應命之說,對於孟昭有所高看可以理解,反正隔開兩人,昭如令還是可以信任並重用的,不需要擔心。”
北堂盛看了眼身下的這個人,有些好笑,隻能說,太監何苦為難太監?
不錯,下麵之人,也是一尊大太監,也是如今龍庭當中太監第一人,正一品的,總管大太監,常伴他左右,為他分擔日常事務的得力助手,名為曹化卿。
和昭如令已經神功大成,逆轉陰陽,複為男身不同,曹化卿依然是殘缺之身。
因此,這位總管大太監,對於昭如令,是羨慕嫉妒恨,甚至將其視作眼中釘,肉中刺。
憑什麼大家都是殘缺之身,都是太監,你就能重新成為男人,而我不行?
太監本就心胸狹窄,遇到這種事情,自然更加難以釋懷。
而曹化卿的武功,也是極為高明,修行一門中古時代的氣功法門,臻至大宗師絕頂,乃是隱藏的頂尖高手,甚至還在死去的宇長空之上。
因此,北堂盛也是對其相當看重,信任,同時,也是希望以此人來牽製昭如令,畢竟馭下之道,就在平衡二字。
任由一方坐大,成了勢,難以驅使,這就是本末倒置,是決不能容忍的。
當然,也要注意,把控一個度,不能逾越那個界限,不然,就是自損,自毀。
“陛下應明,那不知孟昭那邊,該如何應對?”
曹化卿算是極少數知道孟昭真正身份之人,也很是驚歎,區區一個路邊饑寒交迫,快要病死的乞丐,竟然能成長到如今這樣的層次,實在是匪夷所思。
有時候,他甚至覺得,孟昭有點類似於前朝的洪武大帝,畢竟那位也是開局一個碗,結果打下偌大的江山社稷,開創大一統皇朝,實乃是天選之子。
隻不過,這樣的心思,是隻能隱藏在心中,絕不能吐露出來的。
“孟昭大勢已成,羽翼豐滿,眼下之所以蟄伏不動,是不願意成為靶子,給他人漁翁之利。
這一點,倒是和我們的想法類似。
然而,他的危害之大,卻是遠在天魔宮主之上,決不能就放任他不管。
化卿,我希望你能主持削弱孟昭一事,不管動用什麼手段,但一定要注意界限,決不能逼反孟昭。”
北堂盛其實也沒什麼好辦法,除非他親自前去北方,嘗試斬殺孟昭。
且不說離開主場優勢,沒了玉京城的磅礴氣運以及地脈加持,他是否是孟昭的對手,即便真能擊敗孟昭,想要殺對方也很困難。
因為剛剛昭如令透露出一個很關鍵的信息,孟昭身負帝禹戰甲。
這對於一個天人修持的強者來說,實在是保命的不二利器。
打蛇不死,反受其亂,因此北堂盛沒有十足把握,不會走出玉京城。
一來,他不動手,所有人都有顧忌,所有人都不知深淺,自然也會束手束腳。
二來,他離開玉京城,很可能遭到無數的針對以及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