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像秉承某種隨和的心態,能成最好,不成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再通俗點來說,紅姑就像是一個家長,迫切的渴望孟昭能夠出人頭地,妖屍和魔屍兩人,就像是兩個遠方親戚,甚至是街坊鄰居,看熱鬨,頂多帶了點善念和善心。
孟昭就開始好奇了,這樣的態度轉變,絕不會是無緣無故的,而根據他的推斷,極大概率,是和那位留下傳承的強者有關。
此人,應該做出什麼事情,或者有某種驚人表現,儘管是天屍一方的對頭,但仍贏得他們的認同與尊敬。
至於這其中,是否還有其他的隱秘,礙於現在的信息有限,孟昭也不敢隨便瞎想。
紅姑聞聽魔屍玄鮫所言,愣了一下,隨即,也有些動容,這,倒未嘗不是一個好主意啊。
那古塔,有多個稱呼,乃是和天屍古城同一個時期存在的詭異禁地,後來,是那人強力突破至此處,並於那古塔之內頓悟,武道大成,創出帝王絕學,飄然而去。
古塔之內危機重重,不然的話,也不會有那麼多根基潛能都非同一般,甚至得到紅姑認可人,進去後,再也沒有出來過。
孟昭的潛質,絕對是不差的,甚至在紅姑漫長的時光當中,都是佼佼者的一方,很少有人能與他相比。
但潛質是潛質,孟昭終究沒有證明過自己,紅姑也不敢保證,他一定就能傳承那人的帝王絕學。
“孟小弟,你覺得怎麼樣,魔屍還是很有一套的,你若真相踏入那登天塔內,提前有個準備,也是極好的,實在不行的話,隨時可以退出來,我擔保你沒有危險!”
紅姑此時的承諾擲地有聲。
妖屍穀同也適時的開口,
“這件事我不參與,但魔屍和崔紅的關係向來不錯。”
實際上,就是給孟昭一顆定心丸吃,叫他放下顧慮。
孟昭也有點好奇,不禁問道,
“什麼樣的試煉,和那登天塔,真的有關係嗎?”
孟昭懷疑,這幾個屍魔,都未必走出過天屍古城,真的進入那古塔當中,見識其中的試煉場景嗎?
“可能有關係,可能沒關係,你自己小心吧!”
話音落下,孟昭隻見周遭的場景瞬間切換,整個人竟好似跨越重重空間,突兀的來到一個夜空繁星點點,大地之上,草木芬芳,一派安寧祥和的氣氛的世界。
和之前那煞氣,陰氣,死氣等等交織的天屍古城,簡直就是天堂和地獄的差彆。
孟昭也不免有些好奇,自己的元神未曾示警,體表感官也沒有任何的出錯,怎麼會有這般驚人的變化,那魔屍,究竟是用了什麼手段?
下一刻,魔屍的聲音,就傳了進來,
“這一關,就考驗你的元神吧,且看看你,如何破了我這層密識交織,布置所成的天地!”
孟昭則是不慌不忙,負手而立,仰觀天穹,俯瞰大地,心神悠悠,遁入此片空間當中,不斷的發酵,不斷的延伸,觸碰這層天地。
他此時已經很清楚,這層空間,甚至是世界,大概率就是魔屍利用自己神魔之力,所營造出來的,不管是心神之力,還是所謂密識之力,都可謂是玄妙莫測。
天人修成元神,練假成真,元神可遁入天道當中修行,邁入天人合一之境,所以,往往所謂的虛幻之術,是很難對付的了天人強者的。
但這其中也有例外,比如魔屍玄鮫,她的修為乃是神魔,若是對虛幻之道,有所領悟,建樹,甚至是專精此道,以此凝練的道種,道則,道果,哪怕是神魔都未必能堪破其中奧秘,何況是天人呢?
不過,孟昭可不是一般的天人,也從不覺得,神魔就是什麼不可逾越之道。
他的體質,先天極限乃是至尊,這就是他的底蘊。
孟昭元神渺渺,遁入天地,同時,天罰之眼睜開,絲絲毀滅性的雷霆之力在其中醞釀,更借助天罰之眼,施展天子望氣術,觀天,觀地,觀人,觀三才之變,觀五行之氣……
終於,孟昭元神觸碰到一層禁忌之果,其中有數不儘的魔道密語在他元神當中呢喃,有不知多少精妙絕倫的魔道大法,灌輸到他的元神當中,且多以奇詭著稱。
短短時間內,孟昭就從這層虛幻世界的天道當中,得到了數之不儘的魔道秘法,其在魔道修行之路上,可謂是突飛猛進,有了質的突破。
最終,孟昭元神浸染成烏黑一片,卻在極短時間內,被一層紫光縈繞,照耀,最終散去所有的陰霾,汙穢,成就純粹的元神之光。
而隨著汙穢的魔光被驅散,孟昭眼中,以及體表所感受的世界,也儘數化為烏有,重新置身於紅姑以及妖屍當中,四周的環境,也依然是無數的煞氣,陰氣,死氣,孽氣糾纏不休的狀態……
孟昭神色一閃,不言不語,隻是看了看紅姑,若有所思。
這所謂的試煉,簡直是莫名其妙,又是十分兒戲。
先說試煉本身,是那魔屍利用不知名的神通秘術,將他整個人拉入到一層虛幻世界當中。
而要突破這層試煉,就是要堪破這層世界的本質,打破這層虛幻,邁入現實。
也就是說,可能他唯一需要顧忌的,就是時間流逝,本身是沒有任何危險的。
不,也不能這麼說,危險也有,隻是相對他來說,太過兒戲。
什麼危險?
就是元神觸碰到這虛幻世界的天道之時,從那天道當中,感悟,領悟出數不儘的魔道秘術,法門,導致元神受到魔光浸染,汙穢,很可能造成根基有損的狀態。
然而,一來,孟昭的元神很強,很強,有諸多至寶護佑不說,本身還修行有魔道之法,並未受到這層魔光浸染。
二來,孟昭發現,這天道對他元神的侵蝕,本身其實也不算是很嚴重,更多的可能,是一種傳法,而不是汙染,更不是針對。
因此,孟昭才感覺到奇怪。
這魔屍,是有意向自己傳功,並順帶著考驗自己的成色。
還是說,這考驗是真的,隻是自己太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