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就是長矛,就是用小寒村後山一種特殊的墨竹製作出來的兵刃,普遍兩米多長,頂端削成尖刺形狀。
所謂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小寒村既然做強盜的行徑,自然也有相對應的實力。
青壯多是一方麵,兵刃在手,也是一方麵。
聞三就不信了,即便那李政會一些手段,比普通人強得多,但他們將近十個人,手持那長矛,短刀,長劍,一同朝著李政殺過去,他還能抵擋。
彆說他沒有三頭六臂,就是有三頭六臂,那也是一個死字當頭。
所謂的戰場萬人敵,也不是赤身裸體,就能和大軍肉搏的,相反,除了武藝之外,最關鍵的,就是披著寶甲,手中有神兵利刃,這才能萬軍叢中取上將首級!
馬風和楊小樹鬆了一口氣,隻要不是做出自絕於小寒村的事情,他們做事還是很妥帖的。
這邊在摩拳擦掌,虎視眈眈,要對付孟昭。
另一邊,崔鶯的行動卻很順利,在買了草藥和乾糧後,送到孟昭所在的茅草屋中,便回家去了。
孟昭一人熬製藥湯,同時,一邊通過呼吸之法,調節體內氣血,並消耗乾糧,提供後天精氣。
短短幾個時辰,孟昭附身的這具肉身,就有了相當明顯的變化。
倒不是說,瞬間從皮包骨的麻杆形象,變成肌肉健碩的猛男,而是氣息,氣質,大有不同。
他的呼吸均勻,舉手投足之間,沒了之前病懨懨的模樣,反而沉著冷靜,像是一座大山。
在屋子裡活動手腳的時候,也是不斷的適應,改進這具身體,顯露出絲絲精悍,強悍之氣。
明明人還是那個人,模樣也沒多大的變化,但乍一看,就完全是兩個人,兩幅麵孔。
夜深人靜之時,孟昭活動了筋骨,水足飯飽,身體儘管虛弱,但已經徹底恢複健康,就開始琢磨著,要給自己挑一個好獵物。
噠噠噠,正當孟昭琢磨著什麼時候潛入聞三的家裡,悄無聲息的乾掉他的時候,茅草屋的門被人敲響。
孟昭也是一愣,還有人這麼禮貌嗎?
哪怕是崔鶯,也是說推門就推門,小寒村的人,也多沒有所謂的敲門之說,行事都魯莽的很。
“請進!”
孟昭不知道來人是誰,他的耳力,也沒有曾經的那無所不能的神奇能耐,無法通過腳步聲分辨出其身份,隻能略顯低沉的將人請進來。
聽到孟昭的聲音,茅草屋的大門被人推開,一縷香風,隨著陣陣森冷的空氣,傳了進來。
孟昭抬頭一看,頓時被來人火辣的身材所吸引,大就不用說了,還如此挺翹,隻能說,天賦異稟。
再看來人麵相,五官精致,組合起來,溫婉大氣,鵝蛋臉頗有一種國泰民安的大婦氣質。
孟昭當然認出了來人是誰,
“周寡婦,不是,周姨姨,你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在這小寒村內,處境和李政沒差多少的周寡婦。
這女人是前幾年才來小寒村定居的,應該是個有錢人,還是個有能耐的人,當然,也成了小寒村的風雲人物。
原因也很簡單,漂亮,無與倫比的漂亮,豔麗,身材好到乾農活的農婦都無比比擬,天賦異稟。
這樣的女人,走到任何地方,哪怕是角落,都會吸引人的目光。
李政這個吃百家飯的孤兒,當然也在其中了。
這女人怎麼說呢,就不止一次成為李政夢中發泄的對象,少年人,火力壯,一晚上夢到兩三次都是尋常之事。
毫不誇張的說,這女人甚至就是李政的啟蒙對象,幻想對象,也是愛慕對象。
崔鶯當然也很好,相貌甜美動人,性格溫柔善良,是個小天使一樣的角色。
但,可愛在性感麵前,一敗塗地。
李政,可不是一般的少年人。
當然,幻想歸幻想,李政可從沒想過,要對這女人下手。
因為,李政很擅長察言觀色,從這女人搬來小寒村的第一天起,他就知道,對方不是簡單的貨色。
果然,美貌的女人,在哪裡都是被覬覦的對象,但周寡婦,這自稱是周寡婦的女人,卻沒有讓任何人得逞。
任何想要對其下手的人,最終都會遭遇不測。
尤其是村裡的一戶男丁,最終在大冬天被毒蛇咬死,簡直就是明晃晃的告訴小寒村的人,我不好惹,彆再來招惹我!
至於這女人,為何要搬來這裡,具體什麼背景,甚至有什麼能耐,沒人說得清楚。
一直以來,周寡婦也和小寒村若即若離,居住在這裡,但有錢,根本和村裡人沒幾個有交情的。
倒是李政,因為沒臉沒皮,仗著自己是孤兒,朝著周寡婦賣慘,還被施舍過一些食物,比村裡人還要了解對方。
比如,村裡人不清楚她具體多大歲數,李政卻偶然從周寡婦口中得知,她才二十四歲。
當然,這也比李政大了將近十歲,叫一聲姐姐也行,叫一聲姨姨,在如今這個年代,世界,也不算逾越。
周寡婦看了眼孟昭,倒是沒什麼特彆的反應。
主要也是孟昭此時做了隱藏,依然表現出過往李政的那種唯唯諾諾,不爽利的性格。
他不想表現得太過顯眼,以免成為小寒村中,人人集火的對象。
萬一被當做什麼附了身的妖魔鬼怪,他也不會多好受。
按照孟昭的打算,小寒村,算是他二穿之後的新手村,怎麼也得打通關了,再往外麵的世界闖一闖,不至於說什麼都沒弄清楚,就火急火燎的要稱霸世界,那是在作死1
“我聽說你被聞三打傷了,所以特地來看看你,怎麼樣,傷勢嚴重嗎?”
周寡婦的關心,在孟昭看來,很特彆。
過往周寡婦儘管會可憐李政,但也隻是可憐,給點食物,算是發善心。
至於上門來關懷,是從未有過的。
這是有什麼彆的目的嗎?
孟昭覺得,事情開始變得有意思起來。
而他不經意間,已經逐漸淡忘了上一世的種種,開始以如今這個世界,這個身份,來思考,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