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蔡家遇到危機,或是風刀劫遭到覬覦,這個高手,甚至這些高手,就會出動,將所有的危險都剪除。
這是真實不虛的,兩人甚至是親身經曆過這一段。
具體如何,兩人沒有明說,孟昭也沒有多問,隻是暗自警惕,果然不能大意,不然陰溝翻船也不是不可能。
他畢竟不是當初那個無所不能的北孟龍王了,對付蔡家,還有方家,仍要從長計議。
說著,孟昭又將目標轉移到方子君身上,這位方家五郎,剛剛可是酒館當中,不少人的談資。
想必,說起此人,蘇丁魚和蘇丁侖應該沒什麼避諱。
果然,說起這等風流八卦,兩人也是興致勃勃,且沒了之前小心翼翼的模樣。
在他們兩個的口中,方子君的形象更加立體。
這位方家五郎,從個人品性上來說,的確不是東西,欺男霸女,是常有之事,然,其人卻頗為陰狠毒辣,方家這些年從衰弱,再到複興,除了武力上的保證,實則,也少不了一些陰謀估計的加持,其中,方子君就是其中關鍵人物。
像是蘇家人,對於方子君,往往稱呼其為毒蛇老五,就是說對方又狠又毒,做事不留餘地,卻又分外的難纏。
因此,決不能單純將方子君當成是一個紈絝子弟來看待,這是會出大事的。
此外,這些小酒館的客人,大多是縣城的普通人,勞力,對江湖所知甚少,對於方家這等縣城第一豪族,自然更多是臆想猜測,而非現實。
比如在普通人口中,是從沒有所謂的江湖大俠,來替天行道,對付這位惡貫滿盈的方五郎。
但事實並非如此。
蘇丁侖道,
“其實就在一年多以前,就曾有一位江湖少俠,帶著自己的未婚妻闖蕩江湖,來到咱們開岩縣,在懲處幾個惡霸之後,贏得了不小的美名,也聽說了方家之事,因此,暗中出手。”
“結果,非但沒有成功,反而把自己和未婚妻搭了進去,最終,自己被打斷四肢,成了乞丐,餓死在冬天裡,而其未婚妻,則成了方五郎的玩物,至今都未能擺脫魔爪!”
孟昭吃了一驚,按照常理來說,這等行走江湖的少俠,往往是來自於有著高深武道傳承的勢力,或是高人,方家膽子竟然這麼大,敢做的這麼絕?
他將自己的疑問提出,蘇子魚也是對他的機敏表示讚賞,
“你說的不錯,所以,整件事,其實知道的人寥寥無幾,方家這件事做的很絕,也很隱秘,你聽這酒館之人所言就知道,城中已經達成一致,封鎖這件事,以免被那少俠的靠山找上門來。”
“我聽說,那少俠所用的武功,乃是湘北一代的斷劍訣,其上一代傳人,為斷劍客,武功已經臻至絕頂之境,隻怕比方老家主,還要厲害三分。
隻是此人孤家寡人,神龍見首不見尾,因此,一直沒有其消息。
城中不是鐵板一塊,有人想要將方家之事捅出去,隻怕也找不到人.”
孟昭倒不覺得方家會怕了區區一個斷劍客。
一來,方家的七轉寒蟾吞神功,實在厲害,未必怕了區區一個斷劍客。
二來,方家本身就是一個大族,還有主脈存在,本身實力強勁,還有靠山,自然無懼散人之流,除非是真正不可匹敵的強者。
三來,方家若真怕了這斷劍客,也就不會做的這麼絕了。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方家也不認為一定可以堵住所有人的嘴。
他們現在占據縣城最多的資源,最大的勢力,早就引起四方窺伺,不滿,有機會,一定是要將其拿下,狠狠撕扯一番的。
有機會重挫方家現成這些實力,會視而不見?
絕對不可能。
因此,隻能說明,方家的底氣很足,底牌很大。
一時之間,孟昭也覺得有點棘手。
他選定的兩個目標,方家不好惹,蔡家也不好動,真真是煩死個人了。
不過,孟昭倒不覺得自己一點機會沒有,相反,他的機會仍是很大。
隻是想要更加謹慎,小心的行事,不願意給自己留下隱患,因此仍是要謀定而後動。
一邊吃著,喝著,不知不覺,就是小半個時辰過去。
酒足飯飽之後,三人便離開這裡,朝著附近的一處民居走去。
這是蘇丁侖的一個窩點,裡麵養了一個女人,平日裡為他打掃院子,看管住處,算是一個隱秘的退路。
一般隻有蘇丁魚知道這個住處,隻是今日為了孟昭破例。
或者說,孟昭心裡有了一個猜測。
這樣隱秘之處,是絕對不會泄露給一個來曆不明之人的。
除非,這兩個家夥,根本就沒想過讓自己活著,死人才最能保守秘密,自然也就無所謂泄不泄露的。
孟昭倒是覺得有點意思。
這兩人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又是講明身份,表明誠意,又是乾貨滿滿,拉攏自己,就是為了乾掉自己?
這裡麵肯定有什麼貓膩。
孟昭通過他們之前所言,大膽猜測,這兩個家夥,隻怕不懷好意,想要乾一票大的,但又背負不起這麼重的後果,隻能找一個倒黴鬼。
而孟昭,這個初來乍到,在縣城沒熟人,沒人脈,又看起來人高馬大,頗有習武天賦之人,就入了他們的眼,成為他們的替罪羔羊。
這是很有可能的一種猜測。
另外極低微的可能,就是這蘇子侖,沒把這後路看得多重,單純就是想要將他拉入夥,成為一個小團體,如此,有這樣的表態,也就不足為奇了。
隻是,孟昭更願意將人想的更壞一些,而不是死到臨頭才發現這一點。
因此,孟昭的警惕性會更高,翻船的可能性,更低,近乎於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