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陸天歎了口氣,“曲書記,我也覺得有些蹊蹺。
我不喜歡喝酒,不過我的酒量還是可以的。
那天頂多喝了三四兩,就人事不省,按理說不會這樣。可第二天早上,確實與白玉蘭發生了關係。
我到現在也想不出為什麼會這樣。”
見陸天一臉誠懇,不想說假話,曲秀貞又問:“陸天,那你準備把這件事,對周蓉一直瞞下去了?”
陸天搖搖頭,“曲書記,你給我兩個月時間。兩個月之後,我就能查到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我知道了真相後,我會跟蓉兒坦白的。”
“要是查不出真相呢?”曲秀貞又問。
“要是查不出來,我同樣會向蓉兒坦白。”陸天斬釘截鐵地答道。
曲秀貞點點頭,語重心長地說道:“陸天,周蓉是個好姑娘,她很愛你。隻要你不騙她,她會原諒你的。你要是騙她,就回不了頭了。”
“曲書記,我從沒有騙過蓉兒。
白玉蘭的事一直瞞著她,是因為我沒弄明白那天究竟是因為什麼,才和白玉蘭發生的關係。等我弄明白了,我會跟蓉兒說清楚的。”陸天言之鑿鑿道。
曲秀貞雙手合在一起,想想說道:“我相信你說的話,不過,從常理上看,我還是有懷疑。等你有了答桉,我是要甄彆的。這件事,你爸媽知不知道?”
陸天搖搖頭,“我沒敢跟我爸媽講。”
“好了,這件事我暫時幫你跟周蓉瞞著。兩個月後,無論找沒找到事情的真相,你都要跟周蓉坦白,知道麼?”曲秀貞鄭重其事說道。
“曲書記,你知道。”陸天點了點頭。
……
進入五月,按照之前陸天和周蓉的計劃,要好好收拾一下三個房子。
這個年代,城市裡的泥瓦匠很少,要到農村去雇。
農村的泥瓦匠也不能直接去農戶找,要通過大隊部。雖然麻煩些,還算順利,兩天時間便找了十多個手腳勤快的泥瓦匠,開始一間一間收拾起來。
看到乾活的工人,周母總是說,這要是孩子他爸在家就好了,能省不少的錢。
周蓉卻說,等爸回來已經冬天,沒法乾活。
周母又說,孩子他爸在,還能監督乾的怎麼樣。
周蓉說:媽你說得對,等爸回家勸他彆走了。
周母說:你爸不會不走的,八級工的退休工資,他是舍不得的。
周蓉說:差的錢,我來補。
周蓉搖搖頭:你爸不會要的。
到了六月初,天平胡同兩間房子,還有光子片這間,收拾得煥然一新。
門和窗都換了新的,牆都刷了漿。
三個房子的水泥地麵重新打了一遍,能貼白瓷磚的地方都貼了白瓷磚。
周家原來的小屋也盤上了火炕,原來裡外兩間房,一下多出了一間,又寬敞了不少。
小屋的火炕盤好之後,陶俊書住進了小屋。
外屋隻有周母、周玥和馮楠住,不那麼擠了。
收拾完這三間房子,鄭娟留下的一萬塊,終於花了一千五。
鄭娟看著剩下的八千五,問陸天:“這錢怎麼花的這麼慢。”
陸天笑著說:“蓉兒,蓋一個房子有個幾百塊都夠了,我們收拾三個房子,花了一千多塊,夠奢侈的了。”
周蓉說:“早知道這樣,你就不應該留這麼多。”
陸天道:“人家都愁沒錢,你倒好,愁著錢花不光。”
周蓉說:“畢竟是鄭娟的錢,早晚要還。”
陸天說:“我們幫著鄭娟看房子,她出錢應該的。”
周蓉知道,陸天是故意這麼說的。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
這一個月,通過白玉蘭又收到了鄭娟從香港寄來的一封信。
信上除了說胎兒一切正常外,還說水自流在台灣發展的很順利,讓陸天不要牽掛。與以前的信隻跟陸天交流不同,這封信好多話都是跟周蓉說的。除了育兒方麵交流外,還說了一些女性之間的話題。
看得周蓉滿有興趣。
而白玉蘭也通過白際晨隔三差五地把孩子情況告訴給陸天。
白際晨告訴陸天,孩子名字已經起好,這一代白家“雲”字輩,想到他的名字叫“陸天”,孩子名字各取一字,叫白雲天。
這一次,白際晨問陸天,什麼時候能到京城來看白玉蘭和孩子。
陸天說,七月份一定會去。
白際晨不清楚陸天為什麼一定要等到七月份才去,可他知道,陸天說到做到,答應自己的事,不會反悔的。
這一天是周末,周蓉和周玥一起在院子裡擦玻璃。
正擦著,門口傳來敲門聲,回身一看,原來是春燕媽來了。
周蓉放下手中抹布,走上前對春燕媽說道:“大姨,你來了。”
“是啊,我來了,你媽在家麼?”春燕媽問。
周蓉道:“我媽出門了,要是有急事,你就在家等她一會兒。”
聽到周母不在家,春燕媽停下腳步,一臉堆笑對周蓉說:“周蓉啊,春燕生了,是個男孩,他對象老來得子,可高興了。給孩子包了個二百塊的大紅包。”
算算年齡,郎大平今年五十二,喬春燕她爸才四十六,的確是老來得子。
聽到曹春燕生了,周蓉笑道:“大姨,恭喜了。”
“春燕她對象說了,等到滿月的時候,還要在光子片大辦,到時候,你們可一定要來啊。”春燕媽一臉堆笑道。
“大姨,到時候一定去。”周蓉說。
送走春燕媽,還在擦玻璃的周玥回過頭,笑著說:“春燕姐還真給郎家生了個兒子,這樣的話,郎健就更不吃香了。”
周蓉走到跟前,問:“玥玥,郎健上學了麼?”
周玥翹著小嘴道:“現在沒有。他不來,全學校都消停。不過老師說,郎健的腿好的差不多了,期末考試之前,還會上學的。”
聽到郎健又要上學,周蓉又緊張起來,“玥玥,等什麼時候郎健上學了,你要跟你姐夫說,,知道麼?”
“姐,我知道。現在姐夫送我上下學,量他不敢把我怎麼樣。”周玥笑著說道。
……
丁字巷,郎大平家。
從去醫院驗完血,喬春燕生下的孩子血型跟郎大平的血型對上之後,郎大平一下年輕十歲。
從早到晚,笑的嘴都合不上了。
喬春燕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孩子不是曹德寶的,是郎大平的,萬事大吉。
除了喬春燕這件事外,還有一件事,令郎大平同樣高興。
他的二弟郎二平刑滿釋放,出來了。
三年前,郎二平因為調戲周玥,被陸天堵個現行。人證物證都在,加上很多舉報,郎二平被判了三年。
鑒於表現良好,被提前半年釋放。
郎二平被判過刑,長樂小學的老師做不成了。
沒有了工作,在郎大平授意下,在小市場倒賣雞蛋。
雞蛋是這個年代能做擦邊球的買賣,有郎大平兜著,郎二平日子也滋潤起來。
從去年底郎三平被槍斃,大半年過去了,郎大平終於有了笑模樣。
不過,郎家也不是每個人都開心。
郎健就顯得格格不入,每天耷拉著一張臉,生著悶氣。
三個月前,本來準備把周玥搞定。卻未想,上學的時候被一輛馬車撞了。腿和肋骨被撞折,在家一呆就是三個月。
這三個月,作為父親的郎大平,看都沒正眼看郎健一眼。
在郎大平眼中,要不是郎健是的親生父親是他的妹夫,位高權重,早就給他趕出家門了。
這種孽種,眼不見,心不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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