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何人?”
柴進知道林衝是入贅的,這老漢想必怕是他家中大人,張教頭了。急忙道:“請問可是張老教頭當前?”
見三人客氣,又是麵生,那老漢收起怒氣,卻還是多有防備,道:“正是張某,敢問三位所為何來?”
“義兄王進托我來看望張教頭。”柴進故意道。
張教頭聞言不覺一震,這個名字可是多年都未聽過了。連忙道:“不知閣下是?”
“在下滄州柴進,不知張教頭,咱們可否進門說話,此處多有不便。”
他聽是柴進,更覺稀奇,想自己這位老上司,恐怕是躲在滄州了,難怪天下打聽不到他蹤跡。細細打量了下柴進,才慢慢道了聲請。
幾人進了屋,柴進見沒外人,連忙道:“張教頭,最近那高俅可曾再來尋麻煩?”
“你也知曉此事?”
柴進點點頭,道:“實不相瞞,前幾日在滄州得遇林教頭,今日特來尋您老商討個對策。”
張教頭臉色一變,忙問:“我那林衝孩兒可還好?前段時間他那結義兄弟來此。告訴了我女兒,說高俅本想在野豬林害他性命。我女兒心中擔憂,整日魂不守舍,不吃不喝……唉。有那高衙內手下人成日在我門外轉悠,我每日也不安心,隻好哪裡也不去,守在家裡,諒他們也不敢光天化日衝進來。”
“可是這終非長久之計,我今日前來,是想將您和嫂嫂接去滄州,不知您意下如何?”
“這日子卻也活不下去了,走了也好,隻是我那林衝孩兒臨走時,鬼迷了心竅,居然寫了一份休書與我家女兒,這……”張教頭糾結到。
“林教頭那是不想耽誤了嫂嫂,雖是可氣,卻也是情有可原,她們二人的感情,整個東京城人人皆知,哪裡是一紙休書能抹殺的?等來日他們夫妻再見,我定讓林教頭給您賠禮。現下您可去問問嫂嫂想法,咱們當早作安排。”
張教頭正欲起身,忽然疑惑的看著柴進,緩緩的道:“不知王教頭,可在滄州?”
柴進看他言語,想他還是在擔憂,害怕自己乃是高俅派來誘騙他的,連忙說道:“我義母數月前不幸去世,義兄護送靈柩回了淮西老家,如今卻不在滄州。”
忽然想起曾經王進同自己說過的一些禁軍趣事,連忙同他說起來,那張教頭聽到一半,擺手起身道:“大官人不必說了,我信你。”轉身上樓去尋林家娘子。
不一會,張教頭領著兩個婦人,一個丫鬟下得樓來,見那年輕婦人雖臉色蒼白,身形憔悴,卻也掩蓋不了那天生的麗質,反而多了些楚楚動人的神韻。想來她就是林家娘子了。而那同來的,應該是老夫人和丫鬟錦兒。
柴進幾人不好直視,連忙躬身行了一禮,將事情說明。那三名女子,聽說是林衝的朋友,皆是大喜。直言願去滄州,見張教頭也點了頭,柴進便與幾人約定,先將必要之物收拾,傍晚城門關閉之前走。
柴進見她們去了,心想不好在家中久坐,便問了地方,欲去大相國寺會會那花和尚。請他們在家中稍候,自己定會準時前來彙合。
三人告彆了林衝嶽丈,去尋那花和尚魯智深。而那大相國寺卻是大宋皇家寺廟,自是好尋。
柴進領著武鬆二人轉到後山,就見不遠處,一鐵塔般的壯和尚,光著上身,在雪地裡將一杆禪杖舞得風生水起,幾欲開山裂石,旁邊有幾個潑皮樣的漢子,卻端著酒肉在一旁大聲叫好。
“這和尚的功夫怕是不在杜寨主之下!”李懹驚奇道。
柴進笑笑,對二人道:“這和尚前段時間,還在這園中徒手拔了一顆比大腿還粗的楊柳呢。”
武鬆二人聞言,麵色大變,心想,這是得多大的力氣啊?
柴進三人輕輕的走進園子,也不說話。那花和尚見有生人來,忽將禪杖拋起,見那禪杖頓時飛起數丈,然後直直插入凍土之中。
“你們隻顧在此瞧甚?灑家最近煩悶,特彆是看見你們這些如衙內打扮的,更是火大,沒事就快離去。”
武鬆,李懹二人雖看他武藝非凡,由衷敬佩,可自己也不是泥捏的,看這和尚對柴進不敬,不由怒道:“你這和尚好生無禮。”
柴進卻是知他性子,擺擺手輕聲道:“這和尚就是前幾日我同你們說過的,那位在野豬林救了林教頭的花和尚。”
二人聞言,不免忍了怒氣,見他實有一身好花繡。隻是剛剛隻顧著欣賞武藝,並未在意。
“大師武藝不凡,我這二位兄弟也是懂些拳腳槍棒的,不知可否向大師討教一二?”柴進對著魯智深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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