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了禮,扈成忙問:“三位頭領怎麼去而複返,可是有何要事?”
兩兄弟從馬上把一些禮物遞過去,馬勥道:“仇姑娘與令妹一見如故,剛回山便求大官人讓她回來。不知是否會影響貴莊……”
扈太公忙道:“都是貴客,快請快請。”
而此時扈三娘早就拉著仇瓊英,不知跑哪裡去了。
女兒家有女兒家的玩法,這邊幾個男人自然開始擺酒設宴,直要好好喝一頓。
彆看著扈老太公一把年紀,這酒量也是驚人,居然對著馬家二人來者不拒,令人驚歎不已。
菜過五味,酒至三巡,扈成小聲的道:馬勥頭領,咱們江湖中人打開天窗說亮話,三位此來怕是另外他事,若是貴寨有何用得著我扈家的儘管說。
馬家兄弟對視一眼,心道:“難怪軍師說這飛天虎心思縝密,絕非一般人呢。”
馬勥與他算是熟識了,眼睛往邊上一喵,扈成知道何意,忙對左右道:“先出去,沒喚你們莫要進來。”
馬勥二人等人出去了,忙起身客氣的對扈家父子行了個禮。
扈莊主和扈成忙起身,問:“為何如此慎重?”
馬勥道:“我們奉山寨軍師之命,來貴莊替我家寨主求一門親事!”
啪的一聲,扈太公酒杯都掉到了地上,一眼震驚的看著自己兒子。而一向穩重的扈成也是張著嘴巴,滿臉不可思議。
二人緩了好大一會,扈成還是問道:“真的求親?”
見二人點頭,父子倆又沉默了。不知道如何回答,可現在也不好商量。
馬勥已經看出了二人的顧慮,忙道:“我們隻是探個口風,並非急著等回音的,若是方便,我們哥倆今日就得在莊上叨擾了。”
扈成忙道:“住多久都無妨。”叫過下人去安排客房和生活事物。
……
“成兒,你說這梁山到底是何意啊?”安頓好了馬家兄弟,扈太公著急的把兒子叫來書房。
過了許久,扈成已經冷靜許多,給父親加了些熱茶,笑道:“還能是何意,求親啊。”
“你還笑得出來。”扈太公道。
“這有何笑不出來的,成與不成得您和三娘點頭。又不關我的事。”
看他還是一臉笑容,扈太公有些生氣道:“這哪裡是一般人家說親,這是在東京城都掛了號的強人啊。準了就是一家往火坑裡跳,不準說不定明天就得大難臨頭了。”
扈成忙道:“父親儘管安心,以梁山的名聲,哪怕咱們不準,人家也乾不出那滅門搶親的事來。何況此事得看您老人家怎麼想了?”
見他好像話有所指,忙問道:“不要和你爹藏話,直接說。”
扈成忽然很嚴肅的對自己父親說道:“剛才您說是強人提親,雖不假卻也不真!”
“何意?”
“從朝廷的這邊說,梁山卻是一窩綠林強人,可在江湖百姓眼中卻是英雄一般,誰不道小旋風柴進一句好漢子?”
他忽然有些激動,又特彆慎重的對扈太公說道:“何況這柴大官人本就是大周皇室嫡孫,大宋皇位都是從彆人家搶的,現在雖是強人,可誰敢保證將來成不了皇帝?”
一語驚醒夢中人!扈太公知道兒子話說一大堆,最重要的還是最後一句。
他呼吸變得很沉重,手抖得連茶杯都有些拿捏不住。扈太公知道兒子給了他一個選擇:扈家是在獨龍崗安穩一世,還是去那水泊裡賭一個未來。
……
第二日一早,剛剛在房中用過早飯的馬家兄弟,便被扈成請到自己父親的書房,馬家兄弟雖然是武將,卻也不是癡傻的,知道這父子,已經商討清楚了。
稍微客套幾句,扈太公直接問二人道:“昨日聽二位好漢的意思,此事乃山寨軍師指派,不知柴大官人做何想法?”
馬勥早就受過李助的囑咐,儘管就實說,不禁抱拳道:“不瞞太公,此事卻乃山寨幾位軍師的想法,寨主暫時不知情。”他見老太公神色有異,忙道:“不過,當日扈家娘子去我軍陣前,柴進哥哥也是見過的,若是當時我們兄弟沒感覺錯,他對令媛也是極滿意的。不然幾位軍師不會如此。”
扈太公心頭一鬆,看著自己兒子。
扈成忙笑著道:“我雖與二位兄弟並無深交,卻甚是心中敬重,知道梁山都是義氣漢子,小可也不再扭捏就直說了吧。這門親事我父親是極樂意的,就是不知柴大官人和我女兒心思,還望二位……”
馬勥已經知道他的意思,忙道:“出門時,軍師已有交待,若是太公同意,就讓我回山一趟,自會給一個回複。至於扈小娘子,仇姑娘應有辦法。”
父子二人大喜,扈成忙說道:“我那妹子以前許給過那祝家莊……”
旁邊一直未開口的馬勁笑著打斷道:“扈成兄弟莫要擔心這些,我等都是江湖中人,又不講究那些,何況這事寨主也是知道的。”
馬勥心中有了底,便拱手道:“既然已經明白太公心意,我先回山寨稟明軍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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