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關勝接了軍令,點起本部馬軍三千人,過劉宏鎮,走禹城西南繞了一大圈。
他與那淩州守將魏定國、單廷圭二人熟識,聽聞他們領軍來救濟南府,心中也不禁佩服起那淩州官員的膽色來。
就在濟南府地界,又是騎馬,大軍沒過多久便穿插到了禹城之北。
令大軍尋隱蔽處歇了馬,隻等天亮。
而禹城外的淩州軍中,魏定國堅毅的臉上,此時也是一臉凝重。說心裡話,他是不想來的,單廷圭也不想。可知府大人因與劉道清關係匪淺,執意讓二人領軍來援。
本打算快馬加鞭,趕在梁山大軍圍城之前,進入濟南城。卻不想這梁山居然派了一支人馬跑到禹城來了。
你們人馬就這麼多麼?一個先鋒營就五千多人,其中還有上千馬軍。那濟南府外頭是不是都圍得水泄不通了啊。
單廷圭人稱“聖水將”,與魏定國皆是淩州本地人,又在一起呆了多年,感情莫逆,見他神色,心中已然明了。無奈開口道:“魏兄,咱們已經來晚了,現在撤回淩州還來得及啊。”
魏定國微微一歎,並未看他,搖頭道:“相公令你我二人領軍來救,要是就這麼回去,怕也不好交代吧。”
單廷圭忙勸道:“相公讓咱們是去共同防守城池的,可也沒想讓咱們幾千人去拿他梁山。朝廷十萬大軍都敗了,縱然我等三頭六臂,怕也是隻如送死一般了。”
魏定國知道這兄弟,他說這些話,可不是怕死,而是真的覺得毫無一絲取勝的希望了。
去年梁山取那曾頭市,就從淩州城下過,他們可是看得清楚明白的。那已經不是一般綠林草寇了,甲胄兵器直比禁軍還好。而那行軍時的精神與氣勢,更是不知道比官府的老爺兵強出多少。
白天與梁山先鋒撞上,自己本想乘他們攻城之時衝他一陣,卻不想被那黃臉大漢一千多馬軍反衝了過來。若非自己二人聯手,讓他有了忌憚,不然還真不知道結果會如何。
“明日,咱們整軍再戰一次,若能勝了他這夥人馬,回去也有個交待。”
單廷圭見他已然決定,微微歎口氣,知道他也為難。沒有再勸。
第二日一早,喪門神鮑旭便在官軍大寨外麵叫陣,昨日他領著步軍看著要攻下禹城縣,卻被這突然冒出來的官軍打了個措手不及。而城中那些官兵見有援軍前來,也突然像吃了補藥一樣,變得勇猛起來。
現在城攻不了,隻能對著這群官軍先撒氣了。
“袁朗哥哥,這群挫鳥躲著不出來啊。”鮑旭罵了一陣也累了,回來問到。
袁朗也是無奈,可這夥人不先吃掉,這禹城是攻不了的。
忙安慰鮑旭道:“咱們隻要勝了這夥援軍,禹城的守軍也就沒膽子再守下去了。兄弟莫急。”
鮑旭覺得他說得有理,點頭問道:“可是他們營寨紮得很有章法,若要強打,怕是要損傷很多兄弟啊。”
袁朗也誇讚了這夥官軍一陣,開口道:“他們應當是去救援濟南府的,糧草肯定很少,說不定再等一天,不去罵也出來了。”
“會不會逃了?”
袁朗聞言微微一笑,“對方多是步卒,在這寬闊之地,除非半夜偷偷溜了,白天若逃,隻如尋死一般,這領軍將領不會做的。”
他頓了一頓道:“昨夜收到消息,關勝將軍已經領著馬軍到了北邊,不管來也好,逃也罷,他們已經回不去淩州城了。”
鮑旭還不知道這個消息,聞言臉上橫肉一抖,很是鬱悶的道:“這大胡子怎麼來搶功勞來啦?不用他們幫忙,咱們自己也能料理了。”
袁朗哈哈一笑,知道鮑旭上山不久,一門心思想多立功勞,忙告訴他柴進想生擒二人,故意派了相識的關勝前來,並非是要搶功的。
正在二人說話之際,卻見探馬飛報:“官軍已出營門,正在二裡外整軍結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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