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娘連忙起身道:“林家嫂嫂,安神醫交代再三,您可莫要亂走,免得……”
就在前些日子,已經調養身子許久,又經安道全和濟南許多名醫診治的林家娘子,終於有了身孕。這也讓張、林二位教頭了卻了最大的一樁心事。
“多謝夫人關心,我這身子雖然弱些,可就在家屬院裡走走,應當不妨事的。”林娘子看著眼前的花姿和仇瓊英笑道:“我也由衷替二位妹妹高興,可就怕大喜的時候,行動不便幫不上什麼忙了。”
“哪裡還用得著您動手。”顧大嫂笑道:“有咱們幾個手下這些娘子軍,定把二位小娘子的喜事辦得熱熱鬨鬨的。”
仇瓊英聞言忽然道:“我若是嫁人了是不是就得和程姐姐和錦兒一般,住外頭去?”
扈三娘搖頭道:“張將軍又沒有父母在堂,你們住哪裡還不是自己商量著來?等他回來請得官人去問問便知。”
“就是。”林娘子笑道:“若是大夥都住外麵去,彆說你們不習慣,我和夫人也是舍不得呢。”
……
梁山兩位大將迎娶新人,雖然並未大操大辦,可該有的儀程卻也一點沒落下。很多能回來的頭領,還有各地的一些相熟官員都派來了子侄過來相賀。
而山寨熱鬨的人群,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在享受這最後的安寧。
所有人雖然沒有柴進了解那麼深,可從寨主這些日子的一步步謀劃來看,總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不管是從加強各地城池軍備,還是李應、施恩,還有各支水師往來江南、荊湖各處采購糧食等生活物資來看,這完全是在為戰事做準備。而這場戰事或許就關係到自己的將來,甚至整個天下的局勢。
“魯提轄、武二郎,咱們可是好久沒有拚過了,今天可莫要掃興?”
武鬆和魯智深聞言笑罵道:“隻要你唐斌兄弟不跑,咱們哥倆絕對奉陪到底。”
……
大宋宣和六年初秋,一匹快馬奔進濮州,那騎馬的漢子還沒來得及勒住韁繩,便被慣性甩下馬來。
可那漢子顧不得疼痛,便對著城門口的士卒大聲喚道:“速速送我去見你家知州衙門。”
門口士卒跑上前,一看那漢子手中的腰牌,卻是和自家都頭一般,連忙躬身將他扶起,護著他往知州衙門跑去。
過不多時,幾匹快馬分頭出了濮州城,其中一騎穿過鄆城縣,進到李家道口酒店沒多久,便有人匆匆準備好船隻,送其進了梁山泊。
“稟大官人,金人撕毀盟約,已經領軍殺過太行山……”
柴進聞言,一把抓起士卒手中書信看完,心頭直歎道:還是提前了!
……
就在段景柱回山,大宋開始和金人和談之後,柴進便下令樂和、石秀,若有事情可先派人去濮州送信,他已經安排神機軍師朱武、幻魔君喬冽暫時坐鎮濮州城,就是為了節省往來麻煩。若是小事朱武、喬冽自行處理,大事再回山來報。
而就在這大半年的時間裡,金人與宋廷早已經定好盟約,還山南諸州給大宋,而宋廷每年向金人繳納數百萬歲幣。
這些和曆史上有出入,可卻大致相同。
而那時候柴進就有種預感,戰事肯定會提前。好巧不巧,終是被他自己這一時感觸給碰準了。金人南下,整整比曆史上提前了一年。
自己這隻後世蝴蝶,終究是讓這片土地,少過了一年安穩的太平日子!
“兩位軍師可曾下令讓各軍戒備?”李助問道。
那士卒忙回道:“小人出城之時,軍師已經往各處傳令……”
柴進聞言微微點頭,看向身旁尚自震驚不已的王進、李助,打趣道:“現在二位是否信了我金人定會南下之言?”
李助二人輕笑一聲,皆拱手歎道:“大官人遠矚,我等萬不及一。”
柴進揮揮手,這種誇讚他聽起來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對外頭喚道:“傳令沒羽箭張清,領軍退過黃河東岸。各地駐軍務必死守黃河各個渡口,不可有一絲一毫懈怠!”
今天還有一些事情處理,對不住。明天一定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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