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宗相公也是個難得的好官,但是那性子比老宗相公要看得透徹一些。”嶽飛回道:“當日我離開汴梁曾經勸他一起走,當時他並沒有表現出一絲反感,隻是覺得他若一走,整個京畿路的百姓都得被杜充管轄,連個幫忙說話的人都沒有了,故而……”
柴進等人聞言皆是大喜,若是能說得宗穎來降那可是要省去個天大的麻煩。
京畿路的官兵雖然大多都是杜充和宗澤臨時招募的人,戰力或許不強,可卻足足還有七八萬人,哪怕咱們野戰不懼他們,可那個龐然大物東京城若是死守,就算最後能打下來,怕也是一個能讓自己元氣大傷的結果。
“聖上,屬下願同鵬舉去走一趟。”李助躬身道。
柴進點點頭,李助跟隨自己最早,當年梁山在各地的懸賞榜文,柴進排第一,他排第二,這是自己心腹,早就已經傳得天下皆知。現在讓他去走一趟,更顯得對宗穎的尊重。
“好,那就辛苦二位。”
嶽飛二人連忙領命。
李助問嶽飛道:“事不宜遲,咱們今天便動身,免得要繞遠路耽擱時辰。”
可嶽飛卻道:“咱們不用繞,可以直接從王直的軍營過去。”
“為何?”
嶽飛微微一笑。
“末將雖然受聖上厚恩可以統領一軍,可卻還名聲不顯,山東的百姓很多都不知道,更彆說京城了。”嶽飛說道:“而我當日離開之時是說給宗老相公去送信,王直等人都是知道的,而他其實也是個厚道人,咱們直接過去就說送信回來了,定然不會有疑。”
李助見說拍了拍他肩膀笑道:“好,確實有腦子。”
說完向柴進告辭而去。
……
嶽飛走的時候就是個王貴、張憲三人三騎,如今那哥倆在大名府,旁邊卻多了李助這個道人。
他們為了小心,特意稍微往南邊跑了一段再向西走,畢竟正東是應天府的軍營,直接過來難免有些惹人懷疑。
二人打馬飛奔行了怕有半日,便遠遠看見東京兵馬的營寨。嶽飛也不害怕,直往前去。
“你們兩速速離去,再往前走,把你們當探子給射了……”
嶽飛連忙拱手道:“我乃東京留守宗老相公的護衛嶽飛,從淮南送信而回,不知兄弟可是王直將軍帳下?”
那幾個宋軍探馬見嶽飛神態自若,而且還說是宗澤的護衛,不禁都是收起了敵意,如今宗澤雖死,可在這些士卒心裡還是人人尊敬的。
“你如何證明你是宗相公的護衛?”
嶽飛到東京來都是臨時起意,以前那禁軍腰牌早就不知道丟哪個山溝裡了,哪裡還能有什麼物證。
連忙笑道:“諸位隻需容我去大營,王直將軍自認得我。”
見幾人還是麵色有疑,嶽飛接著道:“我們就兩個人,哪怕是探子去了那大營不也是找死麼?”
那些探馬皆覺有理,便都陪著他一起往大營而去。
等他們在外頭等了沒多久,卻見王直的一個親兵興衝衝的跑了出來,一見嶽飛就大叫道:“你小子這段時間跑哪裡去了,怎的一點消息都沒有,還以為你跑回湯陰了呢。”
嶽飛和李助連忙跳下馬,與他客氣行禮。
那王直親兵領著他邊往裡麵走,邊問為何沒見王貴哥倆,嶽飛隨意應付過去了。
他們去了中軍大帳呆了一會,王直自也沒有多問,隻是嶽飛騙他自己的腰牌丟了,擔心進城不方便,想再領一個。
王直以前經常見嶽飛,也曉得宗澤和宗穎都甚是看重和培養他,倒是對嶽飛信任不過,直接讓幾個親兵送他回去。
這樣一來,沿途再是順暢不過,直等進了汴梁城,差點把躲在角落裡的時遷嚇了一大跳。
“出來吧。”
李助早就看見了時遷,等那幾個王直親兵走了便轉身喚道。
話音剛落,一個瘦小的身影便散了出來。
“軍師……丞相,小弟還以為您被抓了呢。”時遷笑道:“您二位怎麼大搖大擺的進來了,而且還有護衛,這待遇就是不一樣。”
李助輕笑道:“我們進來自然有事,你為何還未回應天府?先去剛才那地方待著,到時候我們自來尋你。”
時遷連忙解釋道:“小弟想偷偷將石秀兄弟的屍骨弄出來……”
李助聞言歎了口氣,說道:“等我回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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